东区是全国最繁荣的地方,毫不夸张说,寸土寸金就是形容东区,随意一块街道的地砖都能给西南地区的平民盖一栋房子。
在金钱的作用下,时间仿佛都能被购买,夕阳下沉得愈发缓慢。
“还要继续吗?”柏寒深携着甲矢乙矢,显然已经为下一轮做好准备。
反观射场一边,十来个人揉肩,捶腿,有的甚至坐倒在地,面面相觑,避开柏寒深的视线。
“我输了。”
第一个人开口,把弓箭塞进弓卷,拉链卡住尾羽,不管不管破门而出。有了第一个人出口,后面的人仿佛顺利很多,挨个收拾东西离开,期间低头,故作忙碌。
等所有人离开,柏寒深才松懈肩膀,右臂像是被扎进两根细针,绵密而刺痛伴随动作陡增,他咬牙,一声不吭地整理完射场。
“喂!你们打扫卫生了吗?”
刚从射箭场出来的人群被吓一跳,转身看清人才纷纷开口,“秦应学长。”
“柏,柏寒深在里面打扫,他不也是高一的。”说着话的人底气不足,说到后面音量都降下来。
秦应不用看也知道这群高一刚进弓箭部的小子在想什么,都是从刚开始学射箭过来的,初学者心里那些认为自己是天选之人的骄傲感被打碎,心里不平衡。
有的人怕被告发,主动说了事情的经过,一群人战战兢兢地看着秦应。
秦应装好尺码明显已经不合身的射手服,“真是蠢货,你们以为车轮战就能让他输?对于好一点的弓箭手来说,连续射箭只是日常练习,况且还是柏寒深,赢你们真是一点悬念都没有。”
“可是我们就是想教训他啊!这么努力进入柏家射箭馆,就因为他随意到来,让我们放弃参加青年大赛的资格吗!”
众人围在秦应身后,叽叽喳喳诉说对柏寒深来射箭馆的气愤。
“明明已经有了单人赛的资格,偏要来和我们抢一个名额,根本不想和这种人待在一起,学长你难道能忍受柏寒深爬上你头顶?明明只是一个高一的!”
秦应:“赢了又能怎么样?教训他你们不怕自己在这里待不下去?别忘了这里是柏家培养射箭手的地方,只要他是柏寒深,最终都会出现在正式参赛名单上,你们能做什么?”
愤慨顿时被浇灭,一时安静下来。
秦应打开储物柜准备将射手服放进去,没想到里面已经放着一件崭新的射手服,他拿起衣服上的卡片:
前日打扫不小心弄脏,今日派人按照秦应学长的尺寸重做一件射手服,如有冒犯,十分抱歉。——柏寒深
“啊?学长你买新射手服了?”有人眼尖,从柜门的缝隙中看见,“以前那件确实小好多。”
“砰!”
柜门关上,秦应转身,更衣室的大门敞开,能够清楚看清柏寒深从射箭馆离开,身旁跟着柏家工作人员,灰色的眼眸和黑色的choker是走向豪车的通行证。
秦应眯眯眼,“你们不是想教训柏寒深吗?”
身边的人一个个像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因为秦应刚才的一番话,他们后知后觉感到害怕,好不容易才被柏家选中培养,再回到以前的环境简直是噩梦。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秦应嗤笑一声,“你们被赶出就只能回归平民生活,但如果在此期间打败过柏寒深,还不愁没有贵族邀请?”
“可是……我觉得柏寒深不会因为这种事告发我们。”
一个人刚说完,其他人沉默表示认同。
“怎么?青年大赛也放弃了?”秦应没理他们,独自走出去,没一会儿,就有人跟上来。
“秦应学长,你说该怎么做才能让柏寒深失败,我们都听你的!”
秦应站在校门口,回想刚才的卡片,“我也想看看柏寒深失败的模样。”
……
手指的红痣感受到凉意,颜色变得暗淡,席夏打个激灵,在便利店冰箱里挑拣,“我再问一次,你真不认识苏靡它?”
丘意碎盘腿在半空,指着想吃的冰棒,“丘不记得。”
席夏怀疑地多看他两眼,金色的猫眼里看不出情绪,比起席夏,丘意碎更像一个洋玩偶。
“夏买芥末牙膏味硬糖了吗?”丘意碎看席夏往结账的方向走,不断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