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应轻笑,拿上弓箭,“很简单,你就射昨天你在射场的箭靶,下面会有人给你计分,而我就用这间屋子的箭靶,十箭,中靶数多者获胜。”
秦应当然知道这么远距离想要中靶有多困难,但两人在一间屋子射箭,只要他中靶箭数多于柏寒深,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人只会在乎结果——那就是他赢了柏寒深。
柏寒深拿出足够数目的箭矢,照常开始足踏,灰色的眼眸和箭镞同向。
“开始吧。”
……
“你说他们那边开始了吗?”高一的同学从储物室出来。
另一个同学揉揉肩膀,“都什么时候了,当然开始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我们两个抽到打掩护的事,没能亲眼看见柏寒深落靶。”
“就是,刚才学姐问我靶子为什么坏了,我慌得不行,还好糊弄过去了。”
“走快点,我们现在还能赶上看柏寒深一箭未中的样子!”
两人快速地到达一楼角落的射箭场,没想到气氛并不如他们想象中那么欢快,个个都垂头丧气的。
安土上的霞靶上稳稳当当扎着几支箭,箭尾的鹰羽彰显箭主人的身份。
刚来的两人下巴掉落,吭吭哇哇问:“几,几支箭啊?”
“6射4中。”记录的人泄气说,“我正常射都不一定能做到。”
二楼的秦应看柏寒深势在必行的样子,心里也没底,为了给柏寒深增加紧迫感,他十分快速就将十支箭射完,但只做到十射五中,而柏寒深还剩四箭。
秦应啃咬指甲,汗水在手心慢慢浮出,他无法坐以待毙,冲出射箭室下楼,找到一楼弓箭场。
“挨个去靶前!”
“什么?!”大家因为秦应的到来,猛然站起,“站靶前会出人命啊!”
柏寒深取出新的两支箭矢,深吸一口气,站起,却看见一楼靶前有一两个人走动,搭箭的动作一滞。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射箭了,距离过远,精准度本身就会下降,中靶是其次,如果不小心射中人,非死即伤。
这一箭许久未能脱弦。
秦应看了看时间,不出他所料,柏寒深不可能对着人射箭。其他人也由原本的害怕变得放心,只要他们在箭靶附近随处转转,拖到比赛时间结束,柏寒深就输定了。
“啊!”
一支箭斜扎进安土下方。
“是柏寒深!”
秦应大声训斥,“怕什么!他又没中靶!你们已经对他产生影响了!”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又一支箭矢从二楼飞出,这次十分顺利的射中箭靶。
五箭了,如果柏寒深再中一箭,就会是秦应输,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多几个人去!都去!”秦应自己也站到靶前,直视二楼窗口。
霞靶只有36厘米,一堵人墙在前,堵得密不透风,连靶边缘都看不见。
柏寒深保持会的姿势良久,一直等待能松弦的时机,但随着时间延长,手臂的刺痛复发,弓身与箭杆轻微碰撞,发出咔咔声,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没有时间,也不能轻易放箭。
最后两箭迟迟不见踪影,秦应嘴角上扬,他该上去收获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