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弓箭吧?”席夏通过敞开的大门,轻松看见放在玄关处的弓箭,“借我用下。”
说完,拿上东西冲下楼,独留洛参横呆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你把弓箭拿那儿去?”
“很快会还给你!去找你之前走的每一步!”
所以……司机看着横在脖子旁锃亮的箭镞,颤颤巍巍道:“我不载客。”
席夏一把关上门,“别废话,租你车的男人最后去的哪个酒吧,现在送我到那儿,最后会给你钱。”
边说边将冰冷的铁尖往司机脉搏出送了送。
于是司机一脚踩下,一辆庄严的黑色豪车开出赛车的感觉。
丘意碎晃晃脑袋,“夏要去找洛参横的爸爸?”
席夏掂掂弓箭,不是他常用的规格,但相差没多少,“找他爸干嘛?当然是找洛参横丢的钱。”
“指导人生我不行,赌箭还不小菜一碟。”
丘意碎拍拍手,“支持!丘也要射箭!”
丘意碎在破风弓箭馆后,只能在家门前的院子里对着草靶射箭,虽然席夏住的地方勉强算个别墅,但要和射箭场比,肯定大小不够。
在弓箭部更不用说,除了容易暴露外,还有一个疑似认识丘意碎的苏靡它时刻盯着,席夏为他默哀,确实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车辆行驶,司机通过后视镜看见席夏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手心冒出一层薄汗,心里苦闷,怎么会遇到一个开始发誓今后一定积善行德。
汽车跑得更快。
玫红色西装的男子瘫倒在地,看上去像是晕倒过去,两个装着统一的壮汉,手持弓箭大声辱骂。
席夏到时,一眼就认出地上那个人就是洛参横他爸,而那两个壮汉,明显是身后赌箭酒吧的工作人员。
不同那晚的风光,掉落的皮鞋,满是折痕的西装,衣领上的呕吐物,还有从鼻孔滑落到脸庞凝固的血迹,即使认出,也不想承认是一个人。
“你谁?”其中一个壮汉上下打量一番席夏,“他儿子?哈哈哈!”
“我记得你叫洛参横,”另一个用舌头刮刮牙齿,“你爸的钱听说是你给的,挺能耐啊,要不要给点给哥哥玩玩!”
“哟!你也玩射箭?”他们看见席夏手里拿着弓箭,嘲笑,“果然是一家人,你爸刚赌完出来,赢了好多钱,你要不要进去和我玩几局?说不定赚的钱让你不用去上学啦!怎么样?小同学?”
两人哈哈大笑,和酒吧里传出的音乐声混杂在一起。
席夏沉默不语,想着怎么才能把钱拿回来。
“喂!”
司机伸出头,咳嗽两声,“我知道你不是他儿子,这里赌钱不是小事,动辄倾家荡产。”
他用下巴指指那边两位壮汉,“他们是这个赌箭酒吧的招牌,输赢都由他们控制,你没希望的。”
司机倒不是好心,而是席夏当时说了会付给他车钱,他总不能看着席夏这么输个精光,逃掉这笔钱吧,好歹他这个车就算是贵族也会使用。
“啊……”席夏看了眼他车前显示的时间。
席夏转身即说:“好啊,叔叔,我爸他赢了多少钱?”
壮汉看席夏乖巧的样子,嗤笑,报了个数,把洛参横父亲输掉的钱说成赢的。
席夏走过去,“我也能赢这么多?”
壮汉对另一个人挤眉弄眼,心里窃喜,搂着席夏的肩膀,“哈哈!当然,当然,但是我们这里是要先签字的哦,小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