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局,夕阳迫近房沿,阳光不再显得那么刺目,射箭场外的走廊上响起断断续续的谈话声,已经有不少客人离开。
陶软整理手套,侧脸对席夏说:“我很期待这一局,不久前我和顾家的一个人比过,名字叫什么我已经忘了,但是他的技法和你超级像,让我环视第二个你,然后我输了,很厉害的技法,希望能让我再见识一下。”
席夏最开始学的技法就是顾家的,能有所相似是肯定的。
两人举着手套相碰,开始他们的比赛。
陶软的风格很明显,她的技法又快又准,根本不在乎什么节奏,或者是对手的技法,她足够自信能压倒一切,将她擅长的领域扩大,像是在秀技,但有实力的人都能看到里面扎实的基础。
看过她射箭的人都想吹一声口哨,然后赞叹——cool!
这一局是席夏输了,最后统计,盛祺和席夏垫底,于是两人平摊了请客吃饭的钱。
他们收拾好东西离开,去了一家牛肉面馆,各自点了份喜欢的。
这个时间下班的人多,席夏他们等了会儿面才上来。
陶软抓了双筷子,“为什么席夏的面里有豆芽?!我的就没有。”
她翻找了下,又看看盛祺和柳送月的,同样没有。
席夏混合了下面团,“点之前可以把青菜换成豆芽,和老板说一声就行。”
盛祺好奇,“你经常来这家吃面?”
席夏:“以前会来。”
这个以前是指还在东区的时候,席夏那会儿很挑食,不爱吃青菜和香菜类的食物,叶独息和他一起吃饭总担心他营养不均衡,于是和老板商量能不能换一样菜,老板就把米线里才加的豆芽给席夏换了。
这么多年,席夏在春城早就改掉了挑食的毛病,但有些习惯连本人都忘记了。
陶软:“下次我也要换。”
“我觉得都差不多,”盛祺夹了一筷子,“我今天看你的几次射箭,真觉得你和司酒酽技法很像,也不怪柏寒深那么在意你。”
席夏今天也收获不少,他看见三人明明都是同样的柏家技法,但射出的箭却有不同的风格,这可能也是因为他们所坚持的弓道影响。
“柏寒深在意我?”席夏根本不相信,“他能不讨厌我就行。”
在破风弓箭馆见面就冷脸,之后两人只要见面,就没什么愉快的气氛存在,更别说他知道柏寒深的秘密后,他见着柏寒深就想躲。
虽然知道柏寒深可能早就不喜欢他了,那这也很尴尬,就像只有他知道了柏寒深的黑历史,但这件事席夏也非常想忘记。
陶软吸溜一口面,“柏寒深怎么可能讨厌你,看过你射箭的人都不会讨厌,放心吧。”
柳送月:“在柏家弓箭射箭的时候,柏寒深每次都是一个人射箭,不然就是看你以前射箭的视频,你现在实力又上升些,以后或许真能比司酒酽还厉害,如果是这样,柏寒深肯定会关注你。”
席夏捞了两筷子汤底,心不在焉地想,超过司酒酽,他现在射箭都还离不开丘意碎的帮助,要是没有丘意碎,他射箭只会害怕得箭箭落靶。
夕阳的余光也快散尽,街巷的霓虹灯开始闪烁,人们只有在这时才会放慢脚步,牵住身边人的手漫无边际地闲聊。
“再见!”席夏一手揣兜,挥挥另一只手。
盛祺他们的影子被拖得很长,陶软使劲晃晃双臂,“席夏——全国大赛见——”
席夏和他们分开,和丘意碎漫步在街道上,不同颜色的灯光从他脸上一一掠过,经过超市时买了袋怪味儿糖,还是老味道,藿香牙膏味,让丘意碎控制身体吃着。
席夏:“全国大赛会有很多像陶软他们这么厉害的人,你说我会走到第几轮?”
丘意碎把糖果嚼得咔哧咔哧的,“他们很强,但夏也不弱,夏会成为最厉害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