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身上的衣服,被女人们给一件件脫开,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顷刻间,他浑身就赤倮了起来,然而两个女人,看到他的倮体,一点表情的变化都没有,俨然只是把他当成是一个人偶物件,姚锦倮着身,又被放到了热水里。
女人们随后开始動手给姚锦清洗身体。
姚锦只有眼皮可以眨动了,身体任何地方,别说动了,连手指弯曲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但他又保持着清醒,没有昏迷过去,只是肌肉无比的无力和軟,像是浑身骨骼在那一刻都不存在了似的,只剩一具瘫軟的皮囊。
两个女人,对姚锦身体的清洗,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清洗,先是洗了姚锦的身体外面,然后是里面。
姚锦恍然间觉得自己大概成了一个膨脹的气球,不断有人往他的肚子里腹部充气。
一直都在充,到某个时候,姚锦都能亲眼看到他鼔脹起来的腹部,像是怀了几个月胎儿的女人。
肚子里都是水,姚锦感到酸胀难受,但却因为動不了,所以无法将塞在某个出,口上的塞子给拿开。
姚锦被人扶起来,靠在浴缸边缘,他似乎听到了随着身体的移動,肚子里晃動的水声。
他脸色难受起来,虽然这种痛,比不过被利器直接割伤的那种,但反而是一点点的磋磨着,更加让姚锦难受。
姚锦有一刻想让系统帮忙,把腹部的酸胀疼痛给屏蔽了,但念头刚起又让他给收起来了。
他怎么会认输,他们,还有它们,越是想看到他认输,他越是不会低头。
姚锦紧紧咬着嘴唇,好在有点力气不至于呻,吟出来。
腹部慢慢瘪了下去,里面的水给放了出去。
但却不只是一次,而是紧跟着第二次第三次。
一直到,不知道多少次。
姚锦精神都恍惚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真的成了一条砧板上的鱼,鱼鳞被人一片片剥下来,鱼肚子让人划开,里面的五脏六腑都被绞碎了再全部取出扔在地上。
姚锦意识慢慢的陷入到混乱中,终于,清洗里面的程序结束了。
姚锦被一条宽大的毛巾裹住了身体,依旧是那名短发的女人将姚锦给打横抱起来。
抱出了浴室,抱到了二楼上的一个房间,那个房间极其的空旷,只有中间一张黑色的床,床单居然是黑色的。
而墙壁的四周,都是玻璃墙,连带着天花板都是全玻璃的。
姚锦倮着身体被放上去的时候,他都不用抬眼,轻易就看到了天花板上玻璃里映出来的自己的倮体。
那是他吗?
姚锦意识微微迷离,总觉得那是别的人。
严格来说,身体不算是他的,他只是暂时寄宿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但同时,所有的感官,又是姚锦的,他能感知到目前为止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事。
他显然成了一个供人共享的花瓶,而在被共享之前,有人专门来给他做清洗,清洗他的表面,也清洗他的里,面。
姚锦缓缓闭上了眼睛,两个女人这时候还没有走,她们拿过了润肤的乳,液,挤到手上后,转而涂抹在姚锦的皮肤上。
涂抹着姚锦的手臂,身体还要脚,连脚趾都被涂抹过了。
乳,液是没有香味的,所以不会掩盖姚锦的体香。
两个女人都可以嗅到空气里弥漫开来的特别馨香,但两人又是定力非常强的人,她们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在家人看不到的地方,她们却会去做一些世俗意义不会被允许和认可的事。
但为了钱,为了更好的生活,没人会拒绝走入灰色地带。
哪有那么多纯白的事给自己做,但凡是钱多点的,都或多或少沾染点灰色。
两人给姚锦身体涂抹了润肤霜,到这一步算是差不多了,还有一项,那就是两人分别坐在姚锦的身边和脚边,拿了指甲刀,给姚锦修剪起指甲来。
姚锦听着咔咔咔的细微声响,他再有钱,都不会找人这样来服务自己。
因为根本就不是对待人的服务,而是对待供人使用的商品的。
修剪过指甲后,两人的工作算是结束了,其中短发的女人拉过同样是黑色的被单,盖在了姚锦光倮的身体上。
姚锦一身的雪白,在漆黑被单的衬托下,色彩尤为的充满对立感,两人过去也算是接触过不少类似的人,但似乎没有哪一个有今天接手的这个漂亮。
如果是自己的孩子的话,怕是会从小就捧在掌心里宠。
不过男生的话,他没有足够爱他的家人,而他的美貌又过于突出了。
普通家庭的孩子,有这种姝色艳丽的容貌,会被恶劣的人盯上,只能说是运气不好,自己倒霉。
两人任务完成,走出了房间,提上自己的工作用品,走出了别墅。
外面停了车,将她们两人给送走。
而在两个女人离开后没一会,又有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或者说女生更合适点。
女生眼睛始终都是微微垂着的,就算进了别墅大厅,也没有将眼睛给抬起来。
她停顿了十多秒钟,随后往楼上走,来到二楼一个房间前,抬手敲了敲门,屋里没人应答,她小心地推开门,门一开,黑色的床铺上一抹濃稠的白,就立马锁住了女生的眼睛。
她瞳孔逐渐睁大了,在看清男生那张漂亮熟悉的脸庞后,女生猛地低头,从门口往外面退,退到了门外,她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并拿口水来润泽干涸的喉咙。
微弱怯弱的声音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我就在外面,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叫我。”
女生将门给拉上,靠在站门边,周遭一片安静,乃至是死寂,没有多余的人在这个房子里,女生抬起手摸到自己刘海下,如今她脸上盖着厚厚的刘海,就为了遮住额头上不久前被烟头烫出来的两个狰狞的疤痕,烫她的人,给了她几十万让她去做整容手术,把疤痕给祛除了。
但是她不愿意要那笔钱,她从那家店里理智了,都买了离开的车票,准备以后永远都不会回来,甚至都坐到了汽车上,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她母亲打来的。
说是父亲忽然被领导提拔,现在工作轻松不说,先前家里买的烂尾楼,房贷不用还了,以后他们家就没有负债了。
女生无法相信忽然这么多的好事降临身边,还真以为是家里忽然间走了好运,然而母亲接下来说的话,让她马上清醒过来。
她坐在车上,车里开了暖气,可她却浑身冰冷,仿佛是坐在冰窖里。
目前提了一个名字,说是她公司里的领导,因为她工作非常出色,所以对她非常赞赏,但最近出了点小事,女生却选择离职,领导很欣赏她,希望她可以重新回去工作。
那个名字,女生听到后,拿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
女生走下了客车,她还没挂断跟家里的通话,面前就走来一个人,是那天包厢里的人,对方歪着头,给了个等你很久的微笑。
女生把手机放了下去,电话那头母亲疑惑她怎么不说话了,女生无法回答,她整个人都僵冷了起来。
再后来,她被安排了一个工作,工资每天一千块,但具体做什么没有人和她说。
也就刚才在车上来的时候,车里的人和她叮嘱了一些事。
说让她去照顾一个人,那个人想要什么都转而告诉他们,他们会准备的。
女生揣着忐忑进到屋里,而当推开门后,她被震惊到许久都难以平静下来。
后背靠在冷硬的墙壁上。
她以为那样温柔善良又美好的人,他的人生怎么都该一帆风顺,哪怕有波折,肯定都会有人来保护他。
可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会倮着身体躺在那里,虽然盖着被子,可女生只一眼就看出来,男生身体是光倮的。
他往自己这里看过来的眼神,眼底的光没有了,一片的沉寂和死寂。
他们对他做了什么,让那样一个光风霁月般的纯白的男生,会变得毫无生气,仿佛一个精美的玩偶。
女生指尖往掌心里陷。
她想帮助他。
她想救他。
下一刻女生苦笑起来,她自身难保,额头的两个烟疤就是证明,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何况是别人。
女生眼眶红了起来,眼泪慢慢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