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胡欢歌整个就一大写的狠，但就他能豁得出去这一点，张桦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小说里有一段话让张桦印象深刻：“胡欢歌在伺候完四个老变态已经是后半夜了，他在仆人鄙夷的目光中走出了别墅，衬衫摩擦着背上的鞭痕和烫伤，火辣辣的疼强撑着自己不至于昏倒，他站在路边扣自己的喉咙，试图把咽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他也想蹲下，但是股间肌肉的疼痛牵扯着，让他连腿都不敢弯。”

写的很隐晦，但是张桦觉得莫名的心酸。

可是张桦没想到没过多久，自己就遇到了胡欢歌。

张桦逐渐和爸爸那个院室的医生护士混熟了，有时候去送饭会被扣下来和他们聊天。然后就逐渐发展成中午去送饭，下午在医院里面闲聊，爸爸下班再把她带回去。

那天下午，张桦坐在医院大厅角落的椅子上等着爸爸下班。她看到胡欢歌从门口进来，他走的很慢，仿佛每走一步都是煎熬，而且明明是大门进来直走就有接待台，他非要从大厅的角落走。

从张桦身边走过去，她闻到了很奇怪的味道。是药味，蜡烛味，酒味，烟味和香水的混合体，不难闻，但是绝对说不上是正常人身上会有的味道。

胡欢歌经常受伤，但是他几乎不看医生，都是自己买药。他自尊心太强，伤又太暧昧，这段经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现在以这种方式来医院，说明他应该是伤的很重。

一个护士看出了胡欢歌的异样，走过去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张桦看出胡欢歌的背线突然绷直，却没有回答。

张桦一跺脚，就跑过去：“没事没事，我朋友他就是摔倒了，又要面子不肯让我扶，我掺着他找我爸，不麻烦护士姐姐了。”

那个护士是认识张桦的，看着张桦都这么说了，便走开了。

“要帮忙吗？”张桦等护士走远了，才开口询问。

胡欢歌没有回复，只是低头注视着她。

“需要帮忙吗？这家医院护士特别敬业，你要是走路一直这么慢，一会还会有护士来问你的。点头或者摇头。”张桦看到了他嘴角细碎的伤，突然意识到他的嗓子可能又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