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桦开可乐的动作停滞了都,她想胡欢歌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说了这个。张桦想看看胡欢歌的状态,但是她动作也不能太大。因为张桦正襟危坐,胡欢歌仰躺在沙发上—胡欢歌歪头就能看见她,而她张桦需要转头才能看到他。
胡欢歌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听不到了。张桦终于找到一个理由侧身转过去看向胡欢歌。
他侧头睡着了,鼻梁上蓄着眼泪。
张桦起身把可乐放在茶几上,撑着腰看他。张桦没有照顾过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这么叉着腰看了一会,张桦把他困在鼻梁窝窝里面的眼泪擦干。指尖触碰到胡欢歌的脸,温度不是正常的温度,应该是发烧了。
但是张桦也不确定,因为单纯的哭也能让脸变红。她起身挠鼻子,转身四处张望,试图从目之所及的地方看到医药箱或者温度计。
结果就是啥都没看到,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少之又少。
张桦把自己的袖子撸上去,用手腕处的皮肤贴到他额头感受一会又试了试自己的额头—低烧。
她突然想到小说里面描述过胡欢歌给自己上药,药箱在他房间。张桦也知道不能随便翻找别人的东西,特别是胡欢歌这种对隐私敏感到极致的人。
摆在张桦面前的有几条路。第一,到他房间找出医药箱,已经可以不用考虑了;第二,把他送去医院;第三就是自己去小区外面买药。
张桦知道最好的方法当然是送他去医院,但是考虑到胡欢歌厌恶去医院,张桦还是决定选择第三种。
在瞟过胡欢歌除了饮料和酒啥都没有的冰箱和厨房以后,张桦给自己制定了行动步骤:把胡欢歌放倒在沙发上,盖上被好好休息一下,写张纸条解释自己出去的原因,防止胡欢歌在她出去的时候醒来,然后再买点药和吃的,自己没热心到帮他填冰箱,但是也不至于心冷的让他起来没东西吃。
张桦提着药和吃的回来,胡欢歌还没有醒。她把写好的纸条团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但是倒好水备好药以后,张桦犯了难。是喊他起来吃药还是让他睡会。
张桦蹲在胡欢歌旁边仔细的看着他。胡欢歌长的是真好看,可能是因为被子盖住半张脸的原因,他那张白皙的脸上终于有了红晕,仿佛雪山中的花骨朵,让人在冰冷中感到一丝生气。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盖住了青紫的眼圈。
“算了,让他多睡会吧,晚上还要赴宴,够折腾他的了。”张桦这么想着,起身去厨房琢磨吃的。
说来惭愧,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在小说的人设里面,张桦都属于坐板凳上等吃饭的类型,也就是说,张桦不会做饭。所以张桦直接买了黑米粥、欧包,四个橙子。买橙子是因为胡欢歌最喜欢吃的水果就是橙子。
虽然都是成品,但是张桦不知道怎么热黑米粥。没办法,她把黑米粥从包装盒转移到电饭煲里面,插上电让电饭煲煮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