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说这件事怪你,你会有负罪感吗?”胡欢歌往沙发上躺,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面的吊灯。
“怪我?为什么?”
“段浠知道我们之间关系不错,想敲打敲打我。让我知道什么是差距。你等我一下。”胡欢歌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来向起居室走去,然后抱着医药箱出来了。
张桦看着那个医药箱,眉头紧锁:胡欢歌好像没怎么在她面前避讳过自己的伤,这不是他的人设啊。
“我们家有医药箱,在我卧室的床头柜里。”胡欢歌熟练的给自己配药,“你知道吗?正常事件外的人是不会解释这么细的,因为她不会想这么多。但是你解释的面面俱到,就像是为了打消我怀疑才故意说的。我这么多奇怪的点,正常人都会问两句吧,你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让我怎么不注意你?”
张桦还靠在厨房门上,听他这么一说,略显局促的站直身子。但是她也没说什么,拿走茶几上的玻璃杯又倒了杯水。
胡欢歌就着这杯水把药吃了,“刚开始我也没怀疑你,但是一次两次你明明发现了异常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该说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呢,还是说你太不小心?”
“我还以为我藏的挺好的呢。毕竟骗过了段浠。”张桦也不知道胡欢歌琢磨到了什么,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会把自己给卖了。
“你在段浠面前的确藏的挺好。我以前想过,你要是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就跟你说,但是你好像都知道。”
张桦想了一会,坐到地毯上,和胡欢歌面对面坐着:“那我就套用你以前给我说过的话:你有什么想问的吗?知无不言。”
张桦坐在地毯上,胡欢歌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也就是说张桦要抬头才能看到胡欢歌的脸。
胡欢歌蹲下来,隔着玻璃茶几和张桦对视:“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叫胡欢歌。这够不够?”
胡欢歌眼神从震惊到危险:“看来是我藏的不够好啊,你都知道了。”
“我好像在你眼睛里面看到了杀意。”张桦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但是话都说出口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杀意倒不至于,我倒是一直没看懂你啊,原来你早就知道,所以你才不觉得我针对段浠这件事有问题。”胡欢歌低头片刻,抬头已换成笑眯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