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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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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日记,政府的工作永远做不完,所以即使用着这样一具身体,还是要去报到的。不去的话,工作会一点点积压起来,在不知何时恢复的前提下旷工,可能会出现上次文件任务堆积成山的情况,而且我自己其实没多在意这件事,不必因此耽误工作。

虽然需要适当考虑别人的想法,但我自身的行动并不会因为其它东西陷入桎梏,我始终在沿着这条平衡线走着。

刀剑们在堂下等我的指示,我并不着急,首先拿出通讯器联系了清沼先生。对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衣服布料的摩擦声,清沼先生似乎没想到我会在现在给他发通讯——在这即将前往政府的前一刻。

我在通讯器里与清沼先生提前说明了我的情况,清沼先生在另一边,安静了几秒才回答:“……你再说一次?我好像没听明白。”

我平静道:“不用纠结了,就是您理解的意思。”

“……啊?”

经过一番解释,清沼先生总算理解了我现在的情况,确定没有其他负面影响后才放下心来。他忽然生起了兴致:“打开视频吧……不,先不用,来政府这边吧。我立刻就到。”

不知为何,清沼先生忽然兴奋了起来,虽然他的语气和平时相比没多大变化,但对于经常和他交流的我来说,还是能很容易察觉出他的情绪变化的。所以除了刀剑,清沼先生也把我当成珍稀动物了吗。

有点头痛。

不过,政府那边有了准备,我也不用担心会被误认成陌生人或其他危险分子——被政府卫队当成无关人员围起来就不好了。

我照例点上几振刀剑随行,出于当下的一些考量,随行的刀剑基本都是练度最高的几位,几乎是本丸目前最强的战力了。时间差不多足够了,现在的练度已经达到了跟我去往任务现场的阶段,我决定带他们去纠察部任务现场去看看。

蜻蛉切,太郎太刀,数珠丸恒次……

我控制着刀账一页页翻动,“小夜左文字……不,算了,药研。”

“是。”在众刀剑的目光里,药研镇定地走上前来,一手扶住腰间的刀柄。小夜顿了顿,没有说话,我没再过多解释。

亲爱的日记,短刀里我考虑过小夜左文字,小短刀练度意外的很高,按理说不该担心,可不知怎的他独自藏在草丛里的情景总浮现在我眼前,……现在让他上前线太早了,我把他换了下来。

我继续往下点,“一期一振。”

太刀愣了一下,眼睛眨了眨顺从地站到了弟弟旁边,“是。”

太刀还是温温柔柔的样子,就像曾这样温柔地跨过苦难。

一期一振一定会想跟着弟弟,所以我带上了他,忽略了他的练度并非最高这件事,算是让他安心,也存着锻炼一下这位心性的想法。再坚韧顽强的人,痛苦或压力超过了忍受的阈值,精神或肉|体之一一定会崩溃的,我希望他的性格稍微强硬一些,能适当发泄自己的情绪。当然了,亲爱的日记,我又不是带他们去郊游,如果不适应战斗的话,我会暂时让他退下来,任务的顺利完成才是最重要的。

已经五位了,再加上一个是……

“山姥切国广。”

打刀有些惊讶地抬了下头,我安静地与他对视,他顿了下,目光闪躲,扯了扯头顶白布的一角后重新低下了头。

“……是。”为什么听起来有点委屈,我因此又向他投去了目光,担心他是否有为难之处,“山姥切,有什么问题吗?”

他又摇头否认了。他就不能开朗点吗,亲爱的日记,我有点无奈,几乎要习惯了他的阴郁。太关注他并不合适,我收起了刀帐让他们抓紧时间。

一群人各自散开,刀剑们的身影朝各个方向远去。

浅淡的日光斜着打到我的脸上,我站在原地,用手拢起遮住光线。高处的廊檐上,一只不知名的黑色鸟雀时不时发出一声鸣叫,天空没有一只飞鸟,远山在遥远的平原另一边绵延伸展,似乎永远没有尽头。阳光并不刺眼,透明无其他色彩的光线笼罩了本丸,人置身其间时,仿佛面对一片寂静广阔的草原,自己也将在无边的静谧中化身为一株安静的花木。

属于山姥切国广的白色身影越走越远,他披着白布,以那种独特的速度和姿势走路时,很像一只白色的细瘦的蘑菇。

啊,一直阴沉地缩起来会发霉的,也带他一起去吧,去见识一下纠察部的前线工作。

等他们换好出阵服后我开启传送阵前往了政府。

走在政府内部,意料之中的,我收获了一路或惊愕或疑惑的表情。我虽不常在其他区域露面,由于工作原因其他部门该认识的也都认识,现在是上班时间,各处忙碌的人员看到我后,大都和刀剑的反应差不多。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竟都在短暂恍神后认出了我,对我这么熟悉吗。

迎面快步走来一个很面熟的人,我思索了一秒,想到他是上次来本丸的一位叫“盛阳”的士官,隶属于纠察部。

他直直冲我走了过来,在我面前立定后(迫于来自于他的莫名压力,我和刀剑们默默停下来等他),有些焦虑地将我上下扫了一圈:“您怎会……是上次的影响吗?”

他还记得上次我谎称灵力混乱的事,这倒令我受宠若惊了。

我向他解释只是小意外,微微点头感谢他的关心,我喜欢这样坦率可爱的人。

他松了口气,“那就好。”在离开前一脸认真地叫我保重身体……非常不错的人。

药研在他走后问我:“大将,他是不是上次来过的人?”

一期一振温和地接话道:“我也是,记得他带着人来过本丸。是您认识的人吗?”

蜻蛉切:“我也觉得很眼熟。”

在我肯定了刀剑们的猜测后,他们单方面对他做出了评价:“他好像很崇拜您。”

“……”这是什么说法,我想反驳,却发现他们完全是一副认真的神情,竟全是真心话。……出于主人的自觉,我宽容了他们做出的在我看来无关事实的评价,小小的误解不必在意。

清沼先生果然早就等在了我的办公室里,在我打开门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惊奇地围着我绕了几圈。

我让刀剑们先到休息室休息了,等着和清沼先生的刀剑一起出发。

清沼先生摸着下巴啧啧称奇:“……原来是真的啊。”

我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您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那倒没有,但是这种事怎么想都难以相信吧。”清沼先生故作苦恼状,忽然福至心灵:“是狐妖的法术?”

我平静道:“很遗憾,我在本丸里没遇到过妖怪。”

“喝了奇怪的泉水?”

“没有。”

“难办了,搞不清原因的话怎么恢复?”

不,亲爱的日记,这都是来自作者的恶作剧啊!我怜悯地看了一眼苦恼中的清沼先生,他想如何对抗作者的恶趣味?这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我一边应付着清沼先生一边完成日常的工作。

这种苦恼延续到中途旭野的到来,那时他正自顾自抱着一叠文件敲门进来,自顾自放到我的桌上等我签字,一副区别于别人,云淡风轻的模样。我正为他难得的冷静欣慰,把签好的文件递给他,又向他交待之后的安排,旭野才反应过来,仿佛上错发条的玩具一样一寸寸扭过头,死死地盯着我,喉咙里“呵呵”着气音说不出话来,然后眼睛一翻捂着心脏倒了下去。

“……”

我认命地把他抱起来,放到了长沙发上。

从沙发上醒来后,他茫然地发了会儿呆,说刚才以为是熬夜猝死前的幻觉。听了我的解释,他喏喏点着头,我以为他是平静接受了,这个人忽然怔愣着盯着我足足几秒钟,终于像想通了困扰了很久的难题一样开口(请想象一下旭野头上忽然亮起灯泡的画面):“啊,我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

我一边看着文件一边耐心听他说,“什么?”

“我一直觉得你怪怪的,现在你变成男……这样了才觉得没有违和感了,”他挠挠头,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是因为你之前的做派完全不像女生嘛。”

“或许你本来就是个男的来着?现在只是恢复原状了?”

“……”

我放下笔,幽幽地望向他:“你在说什么梦话。”

新来的女孩子刚好来送文件,闻言被吓得抖了抖,我不得不费了点心力安抚她,……亲爱的日记,都是旭野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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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我把刀剑们从清沼先生本丸刀剑的队伍里叫回来,带他们一起去做清理暗堕本丸的任务。

在此之前,考虑到练度不够和心态不稳的问题,我一直把刀剑安排到更安全偏向后勤的任务中了,刀剑们最近进步很快,心理状态也算平和,我才决定带他们真正来一次纠察部的战场。

我选择的不是过分血腥的任务,不需要他们和刀剑战斗,只是清除受暗堕气息影响异化的生物和精怪——原本的刀剑和审神者在之前的任务里已经被带走了。

亲爱的日记,我从一堆任务界面里挑挑选选,才找到了这个满意的任务,为此生出了一丝成就感,啊,不愧是我。

虽然还是出了点意外情况。

参加任务的还有隶属于政府的士官们和其他像上次的青江一样自由身的刀剑,总之是标准的任务小队的配置。本丸的刀剑们作为辅助战力被编入队伍,是因为有作为政府人员的主人,也就是我在场,而且我还掌握着行动指挥权,他们加入也是迟早的事——从我接手本丸后,他们就被默认为未来要作为政府的一员培养了。

暗堕气息容易对刀剑造成污染,因此根据作战计划,人类与刀剑要分头行动,由我和其他士官同事们在中心作为诱饵吸引暗堕气息,刀剑们在圈外处理被召唤来的异化的魔物,尽量避免刀剑和暗堕气息的直接接触。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残余的暗堕气息化作实体,数道黑色的刀剑向我们袭来,在我们的配合下成功被灵力压制住。我用余光注意另一边的情况,刀剑的战场方向也没有意外情况发生。但也许是因为男女之身的骤然变化,我的灵力运作没有以往顺畅,在动作间被抓住了破绽的暗堕刀剑近身,我的身体猛然向后偏转,险些被冰冷的刀锋划过喉咙。

几乎在同时,另一振几乎化成实体的暗堕短刀从背后袭来。

在这极短的一瞬,短暂到我也只能用余光匆匆瞥过的一瞬间,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本丸的刀剑也变了脸色,属于我的那振山姥切国广无视了身边异化的生物,向我扑了过来。

刀光剑影,血液飞溅。打刀的身影在周围的光怪陆离中显得异样清晰。

我几乎是在同时厉声呵斥他:“不许过来!”他的表情凝固了,被主人的命令强制停下了动作。

没再关注倏然顿住的打刀,我用覆上一层薄冰的左手握住身后短刀的刀刃,转身将暗堕刀剑踢到远处,剥夺了他的行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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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的努力下,清理任务很快完成,此次任务也算得上圆满。

任务结束后,本丸的刀剑们到队伍里集合,我早就注意到山姥切的伤势,从另一边走到了本丸刀剑旁边。

其他刀剑都由同事们帮忙手入,只有他们几个单独留下来等我。我走近了,确认其他几位只是轻伤,暗自松了口气。只是山姥切国广让我有点担心,即使当时及时制止了他的私自行动,打刀的背后还是被撕扯出了大片伤口,血肉淋漓,十分可怖。

亲爱的日记,我其实是有些生气的,因为他在任务中不听指挥擅自行动,险些造成严重的后果。这是对主将命令的无视,不论是作为审神者还是此次任务的指挥官,我都有理由对他进行批评,所以也对他做出了冷淡的表情,心里也是有所不满的。

我让其他人先去休息,“山姥切,过来这边。”

批评教育是一方面,但我不想看他继续流血,我不喜欢看到刀剑受伤的样子。我走近他想为他手入,一直站在人群阴影中的青年却受了刺激一般,侧开身躲开了我的手指,一边将脸埋得更低,浑身颤抖着,像病症发作一样忍受着痛苦的折磨。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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