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虽然能借着搀扶的力道站稳,身体却不免向前跌进了对方臂弯中。
“还好吗?”
这几个字几乎是贴着沐轻言的耳廓说出来的,过近的距离下她甚至能计算出声带震动的频率。
灼热呼吸洒在左侧脖颈,她受伤的肩膀忍不住颤了颤。
“没事,多谢关医生…”
沐轻言立刻借一个滑步拉开距离。
还好事故解决得够快,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医生的语气如旧:
“我说过了,叫我Vasile就好。Yan,我想,我们现在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嗯…”
“那么,我可否多问一句,三天前,究竟是发生…什么…Yan?”
Vasile.Guan话没说完便注意到怀里女伴的心不在焉。
而令他更加在意的是那忽然紧锁的秀气眉心,还有沐轻言整个人瞬间冷下来的气场,他能感觉到不仅仅是走神那么简单。
“Yan?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嗯?”
沐轻言慢慢将自己从沉思中抽离,可即便如此,她依旧不能忽视刚刚忽然在脑海中升腾起的违和感。
——似乎有一个非常不对劲的地方…
——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连她竟然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而这恰恰就是最可怕的地方…
为了不被察觉什么,她只能先把这个问题搁置,所幸,她在想问题的时候依然没有错过Dr.Guan的话。
也免不了有些惊讶。
“没什么,我只在想怎样解释三天前的事才好。不过,虽然是些误会而已,娱记那里现在不可能不留一点痕迹吧?”
沐轻言虽然不了解Vasile.Guan,但从行事作风看实在不像会对这些无关小事追问到底的人。
而且,如果他真的感兴趣,应该早就从各个渠道查到严驰和她之间的那些八卦传闻。
“哦Yan,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当晚为你解围之后我就知道那个无礼之人是严驰先生,你和他之间的问题,即使不借助其他人,我也有自己的判断。我想问的是,在你和严驰先生见面之前,发生了什么?”
沐轻言心里的弦忽得绷紧。
在那之前,她去找了Kinsley,但她有自信并未让人发觉什么不对。
所以,Vasile.Guan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Yan,其实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现在的你和三天前有些不一样吧?”
沐轻言认真听着,知道他肯定不是一时兴起想要和自己讨论什么哲学或者量子变化问题。
“在你和严先生开始谈话之前,我已经在酒廊待了一段时间了,那个时候你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从你进入酒店一直到我出面制止严先生的失礼行为,你整个人的状态都在明着说‘生人勿近’,实在和今天的你判若两人。所以——”
他低头看过来,
“你之前,究竟是去哪儿了呢?”
“我——”
沐轻言的回答并未来得及说完,因为周围人的舞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了下来,连舞池外也随之出现不明原因的躁动。
似乎察觉到什么,她透过错杂的人影向宴会厅正门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