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可是人吃鸡肉鸭肉难道就是应该的,而妖魔却不可以吃人,因为吃人是邪恶的,有这样的道理吗?鸡鸭难道就想要被吃掉吗?只不过它们无法反抗罢了,但是一些人类是可以反抗妖魔的,所以他们会降妖除魔,因为妖魔吃人而让人害怕,也被认为是邪恶的,但是它们也不过是肚子饿了,想要吃东西,不是吗?”
A:“对,很对,但是我现在是人,无论这个道理再怎么对,我也没法为妖魔说话。”
B:“当然,我可以理解,屁股决定脑袋,所以你刚才说不能够对坏人心慈手软也是没问题的,杀人确实是杀人,我们杀人确实也是以暴制暴,不能够因为对方是坏人就剥夺对方的生命,在这个法治社会,不过如果是在从前,社会治安存在着很大的问题的情况下,我认为是没有必要感到良心不安的。我们这样是为了更多的人更好的生存,如果一些坏人得不到制裁,那那些无辜的人又做错了什么呢?”
A:“嗯,我们大多数人都不是在坏人的阵营,所以也没有必要去考虑这些对待他们是不是不好,就像我们不是妖魔,也没有必要去关心妖魔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是人,不想要被吃,如此而已。”
B:“现在,你对善良还有什么看法吗?”
A:“善良这件事情,怎么说呢,只能够对待同志吧,对于志同道合的人,你当然要对对方好一点儿,对于那些不同阵营的,如果都是一个类的,比如说都是人,不用太好也不至于太坏。至于鸡鸭鱼……这类食物,我只能够尽量不让他们死的太痛苦。”
A:“说起这些,我又想到另一个事情了……诶呀,我实在是搞不清楚呀,很多事情都是搞不清楚的,我不该这样说的,但是心里头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你该说的。”
B:“是什么事情呢?”
A:“你的善良,有必要让别人来买单吗?”
B:“是个很深刻的问题呢。”
A:“最近看了这样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和尚,他有个徒弟爱好偷窃,无论如何也改不掉这个坏毛病,有一次这个徒弟让人捉住了,徒弟发誓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然而徒弟下一次又因为偷窃让人抓住了,寺庙里其他僧人都说,我们不要与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他简直就是在败坏咱们的名声,然而这个人却对徒弟们说,你们要走我不拦着你们,只是我是一定要陪着他的,徒弟们不解,他却说这人是他的责任,他还没有向善,怎么能够抛弃他呢?徒弟们对此心悦诚服。”
A:“然而我听了之后实在觉得恐惧。”
B:“为什么你会感到恐惧?”
A:“偷盗只是很小的毛病,对吧,可若是换成别的什么呢?比如杀人。想想吧,有人说,放了这个杀人犯吧,他还没有向善,我们不能够放弃他,你是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我们不应该用杀人与偷窃对比,只是我觉得本质是相同的。”
B:“不只是犯的罪的大小吗?”
A:“当然不是,我只觉得这简直就是对其他人的不尊重,我们现在对一些犯罪人的处理就是把他们关起来,这些人犯了错,自然是该这样对待的,如果我们对他们轻拿轻放,这不是对其他没有犯错的人的不尊重吗?更重要的是,最开始他也没有任何惩罚,仅仅只是口头上的教育而已,甚至可能没有批评过,他好像就是靠着一张嘴说服对方向善,我感到十分可笑。”
B:“你更加在意其他人的人身安全。”
A:“或许你可以当成是利己主义?我这样的想法听起来很冷血,这个人毕竟只是偷盗,不是杀人,我有必要这样斤斤计较吗?然而我始终以为我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是以我当然对此义愤填膺,我清楚地知道我是不会受到任何的惩罚的。”
B:“他毕竟也偷盗了,这不是你的错。”
A:“人都是这样想,有时候人说自己是高等动物,可我感到高等生物也没有那样好,这世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豺狼虎豹不会对自己的食物感到抱歉,然而人类却常因为某些原因对自己的盘中餐感到抱歉。”
B:“所以现在还有素食主义者的存在。”
A:“人嘛,总是找理由的,不找理由他们是活不下去的,他们需要理由活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