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算有了鲜活的反应。
“你怎么样了?”
见他不再死气沉沉,王逸然顿时松了口气,关心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嘶……”王君庆想开口回答,奈何头疼的像是要爆炸,他紧闭双眼缓了良久,才舒开一直皱着的眉头,“我没事,现在已经好多了。”
“好多了就行。”
再不好她就不好向程流芳交代了。
王逸然放心道:“我那师弟也真是的,竟然对你使用了那么多的魂力,不仅如此,他还控制了你,想让你说粮米的下落,还好我及时阻断了遗物的链接,要不然,就被他得逞了。”
狡诈的做法简直与苏鸿一模一样。
不愧是能玩到一起的朋友。
“得逞了也无妨,粮米的下落迟早要被有心之人查到。”王君庆谢过了她的好心相助,说,“我现在最想确定王辞的身份。”
“王辞?”
王逸然大概知道了他想说什么:“你是想问,他为什么会没有影子吗?”
“是。”
论鬼魂这方面的见闻,没人能比她更了解。
“因为他是个活死人。”
她给他解释着这个词的意思:“就是死前没吐完最后一口气,徘徊在阴阳之间,连地府都不收的鬼魂,这种灵体跟地缚灵差不多,不过呢,执念比你大,怨气比你冲,要爆发出来,那可是相当可怕的!”
“能有多可怕。”
王君庆并不畏惧:“连门都出不去的人,能干出什么滔天罪事?”
“说不定以后就能出去了呢?”
王逸然将右手伸到乾坤袋,从狭小的空间里取出了一颗圆溜溜的眼珠子,“这东西是我从其他屋子里捡来的,那些房里都关了许多没有影子的亡魂,死状凄惨怖人。”
不是断头就是断手,鲜血流满一地,肾脏大肠拖在人体外,肚子,肩膀被什么利器戳出一个个洞来,她光是回想,就觉得恶心反胃。
“更诡异的,是每间屋子的门外,都贴有红色封条,我仔细探过那上面的气息,发现封条内,有其他灵媒师布下的锁魂阵。”
“而这种封条,王辞门外也有,只不过被人损坏,撕掉了一张。正因如此,他才能靠近门槛。”
王逸然捏了捏两指之间,极富弹性的眼珠子,说:“等阵法的力量减弱了,他就能冲破限制,自由出入。”
“那其他亡魂是不是也会如此?”王君庆嫌弃地盯着她手里的东西,第一次见有人把眼珠子当玩具。
“是呀,不过其他楼层的房门,封条都贴得很紧,没有外力干扰是脱不掉的。”
她知道他善良的“老毛病”又犯了,叫他放心:“你不用担心,先管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