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菲娜趁机挣脱,抓起画稿冲向有求必应屋,笑声混着十字架的叮当响。雷古勒斯望着她发间跳动的金纹,忽然想起布莱克老宅的族谱 —— 某页边角被火漆灼出的洞,形状与画中里德尔的瞳孔完全吻合。他摸向袖口的黑魔标记,那里还留着上周替她挡下摄神取念时的灼痕,突然意识到:这个被梅林契约困住的女孩,正在用最荒诞的方式,向所有神圣与邪恶宣战。
有求必应屋的门在暴雨声中闭合,瞬间化作剑桥三一学院的古籍室。穹顶彩绘的圣徒们俯视着这一幕:纯白修女服的腰带被黑缎带取代,银十字架垂落在心口,却在转身时露出整片裸背,金纹如蛇信般蜿蜒至尾椎。
“梅林的胡子啊……” 小天狼星的口哨卡在喉咙,视线无法从她赤足踏过的血红色光斑移开。少女的足踝缠着玫瑰经珠,末端却系着朵凋零的黑蔷薇,花瓣上的露珠像未干的泪。
他的后背撞上哥特式书架,古籍纷纷坠落,却在触地前被金纹托住。少女的睫毛浸着雨水,蓝眸在光影中分裂成冰与火:“纯血公子的禁忌,” 她的呼吸拂过他锁骨,“是对着修女服脸红,还是对着十字架祈祷?”
“纯血巫师没看过性/教育书?” 塞拉菲娜的指尖划过他喉结,金纹在空气里织出细不可见的禁锢咒,“剑桥的修女们说,忏悔前要先直面欲/望。” 她忽然凑近,呼吸拂过他耳垂,薄荷气息混着黑蔷薇的腐甜,“比如现在,你在忏悔什么?”
小天狼星的耳尖通红,渡鸦羽毛笔在口袋里发烫。他看见她腕间的玫瑰经珠串,末端系着的黑蔷薇正在吸收烛火,花瓣边缘的齿轮纹路与他袖口的银狼标记产生共振。“你从哪儿学的这些……” 他的声音沙哑,魔杖尖无意识地划出安抚咒,却被金纹反弹成细碎的星尘,“麻瓜小学的生理卫生课?”
“实践出真知。” 塞拉菲娜轻笑,指尖在他胸前画着十字,银十字架突然发出蜂鸣,“比如现在,修女要审判你的堕落。” 她的金纹顺着他领口蔓延,在锁骨处烙下微型鹰马图腾,“纯血家族的教育,该不会连‘欲/望’都要按血统分级吧?”
暴雨在窗外轰然炸开,掩盖了屋内的响动。塞拉菲娜望着小天狼星泛红的眼角,忽然想起他在尖叫棚屋说过的话:“我们的灵魂是平等的,哪怕被齿轮碾碎。” 此刻,她的金纹与他的银狼图腾在阴影中交缠,像极了黑湖冰面那年的星图,只是这次,星图中央多了枚破碎的十字架,而他们在神圣与堕落的交界点,用亲吻缝合彼此的裂痕。
“你禁不起撩拨。” 她事后轻笑,指尖划过他手腕的禁锢咒痕迹,“不配信基/督/教,倒是适合当我的禁闭室囚徒。”
小天狼星望着她肩头新显形的齿轮纹路,突然想起在剑桥三一学院看见的麻瓜雕塑 —— 天使折断翅膀,却用齿轮重塑肢体。此刻的她,正用麻瓜的圣物与魔法世界的禁忌共舞,而他甘愿成为这场反叛的同谋,哪怕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石墙上,像极了被逐出伊甸园的亚当与夏娃,只是他们的禁果,是比苹果更危险的、对命运的平视。
塞拉菲娜的金纹在情/欲中第一次呈现出鹰马与渡鸦交颈的图腾,十字架的银辉与金光在汗水中交融。
暴雨冲刷着城堡的尖塔,塞拉菲娜的修女服领口滑下,露出肩头未褪的金纹。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十字架在胸前投下阴影,忽然轻笑 —— 原来最锋利的反叛,不是摧毁齿轮,而是在齿轮上刻满麻瓜的圣言,让神圣与堕落在金纹中共振,如同此刻,她与小天狼星交缠的指尖,正在编织比梅林契约更强大的、属于他们的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