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梨又回到冰山模式。
陈越开玩笑:“不收费?”
“再问就收。”
陈越眉头一挑,把它放在最上面。
这个学期李华为了学生上英语课活跃一点,想出来好几种法子。
最后采用的是比赛制,一个班四组,点人回答问题,答对了那一组记一分,到周五放学统计出来哪组最高,免英语作业。
班主任的作业留的最多,英语课的氛围活跃得不止一点两点。
每次“Who try”一出口,学生们争先恐后举手“我我我”。
“第三道题选什么?A还是C?”陈越学都还没学明白就高举着手。
那道题稍微有点复杂,选项中四个短语跟四胞胎似的,能排除掉两个已经很不错了。
姜梨出声告诉他:“A。”/英语老师:“陈越,回答一下第三题。”
陈越喊的特别自信:“A!”
看他这样,老师都乐了:“不错啊,有进步,科代表第一组记一分。”
一节课下来都没见有人打瞌睡,不会的就问旁边的同学,问明白了就举手,除了有些吵闹没别的问题,路过的主任还以为一班要造反,走近往那一站才知道在抢答题名额,在前门外伸半个身体进来战术性清嗓:“咳咳,同学们的氛围是不错,但也要注意一下音量。”
音量是小了那么一点点,效果不大,也不好说什么,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往二班走,一班叫喊声依旧。
最后十分钟布置了个随堂小测,二十道填空题。
下课后统一上交。
放学时间不知道是广播站的人没放歌还是机器又故障了。
滋啦滋啦——刺耳的漏电声传遍各个角落的扬声器,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刺啦————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
还是这首歌,把一班人的回忆拉回那个仓促紧张的文艺汇演。
球场和校道上很多人,在校生往食堂去,走读生往大门走。
夕阳给香樟树镀上一层金箔,树荫底下宣传栏不锈钢的框架泛着暖黄色的光泽,整个校园都暖洋洋的。
陈越不想浪费时间学校和家来回跑,在校门口的小吃街徘徊,逛了一圈,发现全是辣的,麻的。
没办法,站在一台麻辣烫的餐车前,有些难以启齿:“要一份不加麻不加辣的麻辣烫。”
老板被逗乐:“这样就不好吃嘞。”
后边排队的何杰都笑话他,指着一个方向说:“越哥,再往前走几分钟,有家汤粉店。”
“懒得去。”陈越没什么精神,蔫蔫的。
接过那碗水煮肉丸,走到马路牙子上蹲着,几口吃完转身回学校。
指明灯亮起来,总觉得光线不太够,比起那颗老榕树的话。
碰到从食堂出来的李华,陈越问了好。学校有规定,不管是不是自己班的老师,只要是戴着工牌的都要说老师好。
这个点不应该在学校看见陈越,“你没回家吃饭?”李华问。
“在学校门口吃了。”
这时唐榆和姜梨也出来了,方向不同,没看见陈越。
“别不是赶回来打球的吧?”
陈越甩着校卡绳,目送她们走过树荫,“回来背书。”
李华在键盘上狂敲,回复工作信息,“不错,过两天有小测,加油,不会的问问同学。”
“一定。”
李华边走边输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陈越的变化,没有插科打诨吊儿郎当,多了几分沉稳。
教室里没开灯,说明还没人。
陈越坐下去,看见姜梨的玻璃瓶空了,带到饮水机旁排队打水,还把唐榆的给捎上。
姜梨一回来就看见陈越拿着本政治提纲,习惯性拿起水瓶,都忘了问里面的水哪来的。
唐榆也是一脸懵,拿着水瓶左看右看刚刚好像还有半瓶来着。
陈越背的很顺利,还哼着小曲儿完成了小组作业。
低沉的歌声混在放学的广播里,姜梨却只听到他哼的歌。
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
又何必去改变已错过的时间……
姜梨觉得莫名耳熟,“你在唱什么?”
陈越没有回答,嘴角噙着一抹笑反问她:“你觉得好听吗?”
“还不错。”姜梨实话实说。
“不能说的秘密。”
周围有些吵,姜梨没听清,“你说什么?”
陈越猛地凑近姜梨,笑意更明显,重复一遍:“不能说的秘密。”
说完又退回去,假装无事发生收拾书包。
姜梨被他忽然靠近又忽然离开搞得心跳漏了一拍,心思根本没放在那句话上。
迷瞪瞪回到家,打开音乐软件试着搜索,不能说的秘密?点击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