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衣:感觉被炫了一脸。
这可是苏州城中心街区一栋独立三层楼的小院子啊!
就这么比喻吧,她那一万两只能够在苏州城外几十里买座山建房子,靠苏州城近点儿的山头都买不到,像花满楼住的这种带院子有小楼的更是想都不敢想。
花满楼说烧就烧了。
还能立马再找一个不比这小院差的住处!
让谢轻衣直白的感受到了花家的财富:“不愧是大户,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哪怕她实力再牛,在金钱面前,依旧是最穷的那一个。
花满楼:“你这样说就是见外了。”
陆小凤也笑:“知道你没钱了,正好我们啃大户。”
“对对对,正好我赔不起,所以我就干脆不赔了。”欠下的人情,等以后花满楼有需要的时候,她自然也会两肋插刀的。
“听听我们可怜的谢小妹肚子都在唱空城计了,花大户,不得好酒好饭招待起来啊?”
花满楼能怎么办呢?
误交损友,他也只能任由这兄妹两把他调侃。
大半夜的,还得劳心劳力的给这俩瘫着的收拾房间,准备吃食,毕竟谢轻衣的肚子还在打鸣,他也不能当没听见。
花满楼:你们是没把我当瞎子,但是,你们也没把我当人看吧?
谢轻衣把之前花满楼说的话还给他:“朋友之间不就是互相打扰,互相亏欠的嘛。”
花满楼:“坏姑娘。”
他微笑着出门去。
谢轻衣:“花七哥出门去做什么?”
“去买吃的咯。”陆小凤闭着眼睛。
谢轻衣不解:“真去啊?这大晚上的,都过了宵禁时间,竟然还有地方能买到吃食?”
陆小凤点头:“当然。”
青·楼·楚·馆,赌·坊·当·铺,这些地方可没什么打烊不打烊的说法,夜里正是兴起的时候。
他懒洋洋的瘫在椅子上,眼皮掀开一条缝看了谢轻衣一眼,这些个去处,倒是不好拿出来污了他这妹子的耳朵:“花家作为江南的首富,出去街上随便找一家铺子,都能是花家旗下的,咱们不用愁花满楼出去会找不到地方买吃的。”
两人闲聊间,陆小凤问道:“你师父真叫谢崇山啊?”
“你听说过这个名字?”
陆小凤摇头:“没。”
谢轻衣双手一摊:“我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我只知道我师父姓谢而已。”
她平时都是直接叫师父的,哪里知道他名字叫什么,当时就是看石观音那么惧怕这个名字,就用这个名字刺激她一下而已。
陆小凤侧目:“啊?那你都不需要给他老人家刻碑文什么的吗?”
“什么碑文?”
两人面面相窥,才发现在这个点上竟然有一个如此大的分歧。
“你以为我师父死了?”
“你师父没死啊?”
“没死啊。”
“但是你不是说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只来得及交代你几句话……”
谢轻衣点头:“是啊,他老人家破碎虚空了。”
陆小凤恍恍惚惚像听神话故事一样重复喃喃自语:“破碎虚空。”
难怪谢轻衣的师父说她在江湖上可以随便打,打不过也肯定跑得掉,谢轻衣就这么自信。
要是他师父破碎虚空前这样跟他说,他怕是要觉得天老大他老二了。
随后,他反应过来对着谢轻衣说道:“这件事情,出你口入我的耳,再不能告诉第三个人知道!我现在就立刻忘掉这件事情!”
谢轻衣:“好吧。”
她又不准备去混江湖,当然不可能去到处宣扬啊。
她又不是傻。
要不是看陆小凤这个便宜哥当的那么认真,话赶话又说到这里了,她才不会说这个事呢。
看她无忧无虑的样子,陆小凤只觉得她就算实力再强又如何,还不是一个需要兄长照顾的刚下山来的小土妞。
罢了,总归有他在呢。
他心里叹了一声,伸手把谢轻衣的头发揉成了鸡窝。
谢轻衣:“陆小凤!你突然发什么神经啊?”
“神经是什么经?”
“我师父说这是骂人的意思咯。”
“有你这样和兄长说话的吗?”又薅一把毛头,他甚至还感慨了一下,还别说,真别说,谢轻衣的头发软软的,揉起来感觉还挺舒服。
“我和你拼了!”
等花满楼回来的时候,两只菜鸡正在用枕头互啄,搞得房间里乱成一片。
花满楼:幸好我是瞎子我看不见。
他心平气和的打开食盒,将切好的卤牛肉拿出来,陆小凤若无其事的丢了枕头,等他把什锦炒饭拿出来,谢轻衣已经将枕头摆好。
他一样一样的把小菜都拿出来,最后是一壶酒。
“还是花满楼懂我。”
花满楼笑道:“总归又是活下来的一天,值得庆祝。”
“是极是极!”
谢轻衣已经快饿死了,根本懒得理会这两人在那耍宝,捧着什锦炒饭大口大口干饭。
花满楼拿出一碗汤水送到了她的手边,稳稳当当,一滴都没有撒出来。
谢轻衣端起汤碗就喝了一大口,这才觉得彻底的活过来了:“感谢花七哥人好心善。”
“感谢花七哥人好心善。”
“现在不叫我花大户了?”
两人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