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看到她,怒气消下去一些。他冷哼一声,足尖烦躁地摇晃着,冲郑澜月半是抱怨半是骂道:“今天的洗礼,你看到了?”
郑澜月点了点头。
吴风的怒气立刻就又旺了些:“我看那群老东西是存心找我的不痛快!什么商议过后再办仪式,无非是觉得我好拿捏罢了。”
郑澜月不置可否,吴风却偏要拉着她一起理论:“小月亮你说,是不是?”
郑澜月无法地点了点头,说:“主上是阿瑞乌族的首领,自然该是由您来指挥领导他们,而不是让他们来影响您的决断。”
“那群老封建,”吴风接着骂道,“一天天就会搞这些形式主义。怎么,最后难道讨论结束,还能剥夺我孩子的继承权不成?”
郑澜月淡淡地笑了:“其实可以理解他们,生母不详的子嗣,能否有继承权还要另当别论……”
吴风瞥她一眼:“没看到我找了族中贵族女子代替生母的角色吗?我既然这么安排了,他们就该知道我的用意——”
郑澜月听了这话,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是被人猛揪了一下。吴风站起身来,在房间里大步地走来走去,恨恨道:“我看,这群老顽固也越来越糊涂了。活了上百岁的家伙,也该回家去颐养天年了。”
郑澜月微微一笑:“从前在我们的科技公司里,年龄超过三十五岁就有可能被裁员了。但是在您这里却显然不是这样的。”
吴风满不在乎地说:“你们那些因弗枘能成什么事……”
“是,是成不了什么事。顶多,也就是做阿瑞乌人的奴仆。能找到一位好主子来侍奉,便是我们所能在这个宇宙里发挥的最大作用了。”郑澜月面不改色地说。
“虽然事实如此,”吴风冷声道,“我看你们到了一定年龄裁员倒是个明智之举。年轻人与老年人之间,总是存在着许多分歧的。”
“您打算……”
“我看,”吴风不耐烦地说,“不如寻个什么由头,打发他们回家去带孙子得了。”
“……”郑澜月问,“您认真的?”
吴风不作答,大步走回贵妃椅前重又窝了进去,表情怒气冲冲的,还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沮丧。
“真是的。”他抱怨道,“我是首领,为什么要被那群老东西掣肘?”
“是啊。”郑澜月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走到了他的面前。
“您是首领——”
她话音未落便被吴风大力一拽,坐进了他的怀里。于是便自然而然地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她抬眼看进吴风的灰眸里,浓得化不开的爱慕瞬间成了空气中的某些导火线。
郑澜月抬头,轻轻地去吻吴风的嘴角。
“您为什么要被他们掣肘?”
“……”
男人的手臂猛地收紧,将柔软的身躯死死地按在了自己胸前。
他沉声开口,语气里带着些危险的因素:“身子好了?”
郑澜月眨了眨眼睛。作为契约中主导的一方,吴风怎会不知道她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不费什么力地把人抱了起来,朝床的方向走去。就在这个过程中,郑澜月还喃喃地在他耳边念道:“他们凭什么啊?”
她的话语像把小刷子一样,挠的吴风心痒难耐。
“别在这个时候提那些煞风景的人。”吴风说着,手上使了劲,将被子往上一拉。
“……”
不多时,床榻间便剧烈地颠簸摇晃起来,掀起了一阵汹涌的波涛。吴风在其间压低了声音伏在郑澜月耳边说道:“等晚上大夫来时,我希望他能告诉我你已经痊愈了。”
“……嗯……”郑澜月泪眼朦胧地承受着阵阵海浪的拍打冲击,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他、他要是这么说了……您就让我进实验室吧……”
吴风抬手,轻轻地拍了她一掌。郑澜月瞪大了眼睛,这一掌让她脸颊像滴了血一般,变得更红了。
吴风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忍住没一口咬上去饱餐一顿。
“就记着这些。”他半是嘲讽半是无奈地说道。
“……行、行不行?”郑澜月哀求道。
吴风埋首在她颈间,感受着身下人胸膛的剧烈起伏,好半天才懒懒说道:“看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