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邈扬眉,怀疑她上次是不是咬得太深太重了,临时标记能有这样强烈的反应吗?沈知昼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她信息素。
他不知道自己眼神有多痴迷,先前没回答的问题根本不可能是否认,宋邈心情愉悦,擦干净他脸上的泪痕,咬着他通红的耳朵悄声问:“怎么又哭了。”
沈知昼缓过气来,没让她的话落在地上,他闷闷道:“我、我有病。”
“这个好像叫泪失禁……我控制不住。”
沈知昼不喜欢这双眼睛,稍微受刺激或是情绪激动就会掉下眼泪。
总是无缘无故流泪,难堪得要命。
谁知道宋邈只是捏捏他的脸,哄他:“没关系,我喜欢。”
——沈知昼大脑彻底宕机了。
一直到宋邈把他放到别墅门口,沈知昼还像个小人机一样呆呆傻傻的,一令一动,宋邈到是轻松走了,留下沈知昼在原地心中波涛汹涌。
她说,喜欢?
*
别墅。
宋邈不在,沈知昼随便下了碗清汤面来吃,他收拾好碗筷,给院子里的玫瑰浇完水,回房间换了一身适合运动的衣服。
白色无袖背心和灰色短裤。
穿裤子时沈知昼看着自己脚踝上的指痕怔了好一会儿,想起什么,脸颊飞起两抹红霞。
“咳。”沈知昼清了清嗓子,不再去想那些画面,他上楼走进健身室。
这是他前段时间发现的,在别墅三层,宋邈允许他使用的空间,健身室的全身镜贴在房门背后,什么关上门,现在镜子面前打量了一会儿镜中人。
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好看,只是皮肤很白,头发有些自来卷,看上去很普通。
沈知昼想起宋邈漂亮的脸,线条优美的身体,莫名脸红,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不配得感,他这样普通,宋邈应该很快就会对他没兴趣的吧。
上次她好像说他有点瘦,沈知昼看着自己通过努力锻炼微微鼓起的胸口,掀开小腹位置的衣服,整齐排列的六块腹肌薄薄的一层贴在皮肉上。
沈知昼叹了口气,转着圈地打量自己,决心提高训练强度。
叮铃铃——
两小时后,沈知昼关掉闹钟,浑身都汗湿了。白色衣服变得几乎透明,裹着的那具纤瘦的身体在光下一览无余。
沈知昼甩着手结束最后的拉伸动作,哒哒下楼,他换上拖鞋,脚步声放得很轻,在楼梯间踩出沙沙的声音。
沙沙沙……沙……
脚步声停在二楼,沈知昼沉默地和站在一楼大厅的陌生人对视。
宋应蒲几乎是刚进别墅就闻到空气中交织在一起的信息素,一个是宋邈的,另一个应该就是宋启明说的宋邈养的那个omega的。
他在楼下转了转,发现这栋别墅明显多了些生活气息。
餐桌上花瓶里的花、厨房的餐具、多出的装满食材的冰箱……
宋应蒲嗤笑一声,他这个女儿还真和那个来路不明的omega过上日子了吗?
他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听见楼上走了脚步声,没过片刻,脚步声顺着楼梯下来,停在二楼。
宋应蒲站起身,抬眼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宋邈养的人站在二楼走廊正在看他。
他惊讶挑眉,宋邈竟然让他上了二楼。瞧这人一派慵懒地模样,像是行动自如。他之前来这个别墅找宋邈,没经过她允许想上楼,差点被她的信息素憋死。
“你就是宋邈养的那个人。”声音肯定。
宋应蒲闻着空气里不属于宋邈alpha信息素的味道,轻飘飘看了沈知昼一眼,上下打量他。
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
“沈知昼。”宋应蒲看着手机里的资料一句句念出来,“二十三岁、omega……”
“……”
“没上大学,父亲是个赌鬼,母亲改嫁。”
沈知昼始终沉默,不发一言,哪怕宋应蒲在他面前把他过往这些一塌糊涂的履历一点点全部念出来,他也没多大情绪。
宋应蒲停了,看着这人穿的一身衣服评价道:
“是有几分姿色,也难怪宋邈把你养在家里。”
“放在家里当个花瓶够格,不过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当个情人都带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