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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11 摘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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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夏的椒田里,属猴的觅媛裹着一袭鎏金襦裙,指尖灵巧地掠过翠绿椒叶,将饱满的红椒收入竹篮。忽有馥郁甜香袭来,回头只见徐怀瑾摇着湘妃竹扇穿过椒丛,华服绣着金线缠枝莲,唇角笑意比椒香更灼人:“娘子摘椒这般专注,可是要把这辣味,都酿进日后的蜜糖里?”

金衣翩跹的觅媛穿梭于椒丛间,指尖灵活地采撷红椒,本就属猴的她动作轻盈如跃。忽觉身后传来熟悉的檀香,回头便见徐怀瑾摇着绘金折扇踏入椒田,这位平日里的花花公子此刻眼波流转,含笑将她垂落的碎发别至耳后,椒叶摩挲声与心跳交织,辛辣的椒香里,藏着比蜜糖更甜的情愫。

暮夏的日头悬在椒田上方,将整片翠绿的椒叶都染成金箔般的色泽。觅媛踮着足尖立在田垄间,鎏金襦裙上的银线绣着流云纹,随着她灵巧的动作泛起细碎的光。她本就生得纤细,属猴的灵动性子更衬得眉眼鲜活,此刻鼻尖沁着薄汗,乌发用珊瑚珠松松绾着,几缕碎发垂在绯红的脸颊旁。

竹篮里的红椒已堆得冒尖,她伸手去够高处的椒枝,忽然闻到一阵带着沉香的甜腻气息。回头时,徐怀瑾正摇着湘妃竹扇从田埂走来,月白锦袍上金线绣的缠枝莲在阳光下明晃晃的,广袖被风吹得鼓起,倒像只招摇的孔雀。这位江南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今日发髻特意簪了枚金镶玉,望见她时桃花眼弯成月牙,连眼角那颗朱砂痣都浸着笑意。

"好端端的千金小姐,怎学起村姑采椒?"徐怀瑾故意拖着长音,扇子轻轻敲在她竹篮边缘,惊得几只椒粒骨碌碌滚出来,"莫不是想把这满园辣味,都熬成往后日子里的蜜糖?"

觅媛哼笑一声,指尖捻起颗红得透亮的辣椒,作势要往他唇边送:"徐公子这张嘴,倒是比红椒还能呛人。前日西街李娘子还托我问,你何时去取那定情香囊?"话虽刻薄,耳尖却微微发烫——昨日母亲才打趣,说徐怀瑾往觅府跑得比属猴的她还勤快。

徐怀瑾忽地握住她手腕,温热的掌心覆上来时,连椒叶间的风都停了。他垂眸盯着她指尖的红椒,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旁人的香囊哪及得上..."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醉梦熙爽朗的笑声,惊得两人慌忙分开。觅媛低头时,见竹篮里不知何时多了块裹着金丝帕的桂花糕,还带着体温。

椒田尽头的青石板小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着醉梦熙银铃般的笑闹。觅媛慌忙后退半步,却被凸起的田垄绊住裙摆,整个人向后仰去。徐怀瑾眼疾手快,湘妃竹扇啪地收拢抵住她后腰,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纤细的腰肢,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她慌乱间抓住他衣襟,绣着金线的绸缎下,心脏正跳得剧烈。

“好哇!”醉梦熙的白色劲装在阳光下格外醒目,腰间长刀还晃着红缨,“九妹说瞧见金影子,我道是谁在椒田里演戏呢!”她身旁的大风挠着头憨笑,袖口沾着未擦净的草屑。远处的小径上,醉梦泠粉衣半掩在垂柳后,正捂着嘴偷笑。

觅媛脸颊烧得发烫,挣扎着要起身,却听徐怀瑾在耳畔低语:“别动。”他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惊得她浑身一颤。只见徐怀瑾忽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淡淡的红痕,转头朝醉梦熙挑眉:“严公子前日与醉梦甜姑娘在画舫对诗,怕是比我们更有趣?”

醉梦熙顿时炸了毛,长刀出鞘半寸又被大风按住。觅媛趁机推开徐怀瑾,慌乱整理着发间歪斜的珊瑚珠,余光瞥见他眼底得逞的笑意。椒叶沙沙作响,不知是风动,还是心跳震得满世界都在晃。远处传来醉梦泠清脆的喊声:“二姐的新曲子练好了,说是要给怀瑾公子品鉴呢!”

徐怀瑾折扇轻点她鼻尖,沾了些汗渍:“看来为夫得去‘品鉴’一番,免得外头又传我冷落佳人。”他故意咬重“为夫”二字,见她耳尖通红才摇着扇子离去。觅媛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发现竹篮里不知何时多了枚刻着并蒂莲的金铃,轻轻晃动,便发出比椒香更甜的声响。

椒田边的蝉鸣声骤然变得聒噪,觅媛攥着金铃的指尖微微发颤。醉梦熙大步流星地踩过田埂,腰间长刀磕在青石上发出脆响:“我说小媛子,怀瑾公子前脚刚走,西街绸缎庄就派人送了匹金线蜀锦来,说是要裁件与你襦裙相配的披风?”话音未落,醉梦泠从柳树后转出,粉衣沾着几片柳絮,举着张洒金信纸晃悠:“还有还有!二姐新作的曲子,曲牌名竟是《金缕猴戏图》!”

觅媛的耳垂瞬间烧得通红,跺脚要抢那信纸,却被醉梦熙长臂一揽护在身后。大风憨笑着挠头,从袖中摸出把晒干的薄荷叶递给醉梦熙:“天热,你别总逗小媛。”倒是醉梦泠眨着水润的眼睛,凑到觅媛耳边低语:“怀瑾公子走时,特意绕去厨房给你炖了冰酸梅汤呢。”

椒叶沙沙作响,似是应和着少女们的笑闹。远处传来马蹄声,扬起阵阵尘埃。聂少凯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黄色锦袍下摆随风翻卷,望见醉梦香倚在椒田旁的凉亭时,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他勒住缰绳,怀中滚出个油纸包:“刚出炉的桂花糕,给你们带了些。”

徐怀瑾的身影突然又从拐角转出,折扇挡住半张脸,眼中却藏不住狡黠:“聂公子好兴致,不知这桂花糕,可有西街那家老字号的三分香甜?”说着瞥向觅媛,见她正偷偷将金铃塞进袖中,心下愈发得意。醉梦甜抱着琵琶从凉亭走出,橙色裙裾扫过满地椒影,浅笑道:“不如我们以椒为题,吟诗作对,输的人可要帮小媛摘完这片椒田。”

话音刚落,南宫润摇着折扇从回廊转来,蓝色长衫沾着墨香:“算我一个?方才在书房,倒是得了几句关于椒香的妙语。”椒田里的气氛瞬间热闹起来,觅媛望着徐怀瑾挑眉示意的模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金铃,忽觉满目的翠绿红椒,都染上了层蜜糖般的甜意。

正当众人笑闹着要分作诗队时,椒田外忽然传来“簌簌”响动。醉梦熙立刻按住刀柄,虎目圆睁望向声源处,只见觅佳亮黄色的裙摆从树后转出,发间沾着几片草叶,身旁大力士李屹川肩头扛着半人高的竹篓,里头竟蹲着抱着玉米啃得正欢的小加加。

“可算找到你们了!”觅佳气喘吁吁,蚁族特有的灵动眼睛扫过众人,“后院的葡萄架被二宝和虎妞小葵捅塌啦,现在满院子都是滚得到处的葡萄!”她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伴着小葵清脆的叫嚷:“二宝你赔我的釉里红花瓶!”

醉梦香闻言眉头微蹙,黄色裙裾扫过青石板,豹子般的敏捷身形转瞬到了小径中央:“聂郎,劳你备辆马车,我们先回府收拾残局。”聂少凯立刻翻身下马,恭敬地伸手搀扶,眼底却藏着笑意——每次这群活宝凑到一处,总免不了鸡飞狗跳。

觅媛望着乱作一团的场面,正想抬脚跟上,手腕却被徐怀瑾轻轻扣住。花花公子晃了晃手中折扇,扇面上不知何时画了只抱着辣椒的金猴,栩栩如生:“娘子且慢,在下刚得了个绝妙上联——‘椒田金影跃,辣意藏春’,若对不出,可要罚你...”他故意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尖,“罚你今夜陪我游湖赏月。”

远处醉梦甜的琵琶声骤然变得轻快,似在催促。觅媛咬着唇,瞥见徐怀瑾眼底狡黠又温柔的光,忽觉满院喧闹都成了背景。她指尖拂过袖中金铃,清脆声响混着椒香,仰头笑道:“徐公子莫要诓人,且听下联——‘公子玉扇摇,蜜情入画’。”

话音未落,椒田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哄笑。醉梦紫晃着紫色裙摆凑过来,狐族特有的媚眼弯成月牙:“怀瑾兄,看来这罚约,你是无论如何都要兑现了!”徐怀瑾笑着揽住觅媛肩头,在众人的调笑声中,望着天边被晚霞染红的云彩,忽觉这平凡岁月里的琐碎光景,竟比任何时候都要珍贵。

众人笑闹着往觅府后院赶去,斜阳将椒田染成一片金红。觅媛被徐怀瑾半拥着走在最后,脚下突然被藤蔓一绊,整个人向前栽去。徐怀瑾长臂一捞将她稳稳圈在怀中,绘金折扇顺势展开遮住两人,挡住了前方众人的视线。

“徐怀瑾!”觅媛双颊绯红,伸手要推他,却触到他胸口温热的体温。徐怀瑾桃花眼笑意盈盈,指尖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当心,莫要把这双灵猴般的眼睛哭红了。”他说话时,扇面上的金猴仿佛也跟着眨了眨眼。

忽听前方传来醉梦紫的轻笑:“我说你们两个,莫不是要在这椒田里上演画本里的桥段?”觅媛猛地推开徐怀瑾,却见九妹醉梦泠正趴在聂少凯的马车上朝这边张望,粉衣在风中扬起,像只翩跹的蝴蝶。

回到后院,眼前景象一片狼藉。虎妞小葵叉着腰站在葡萄架残骸旁,橙色裙摆沾满泥土,正瞪着缩在角落的二宝:“都怪你非要摘最高处的葡萄!”二宝缩着脖子,怀里还抱着几颗紫莹莹的葡萄,模样委屈极了。小加加蹲在地上,正和刘阿肆将滚落在地的葡萄一颗颗捡进竹筐,羊角辫随着动作晃来晃去。

醉梦甜坐在石凳上拨弄琵琶,橙色衣袖扫过琴弦,奏出一段轻快的调子。燕子严倚在旁边的槐树上,温柔地望着她,时不时伸手替她拂去落在琴弦上的花瓣。醉梦香已经指挥着聂少凯和大风开始清理碎木,豹子般的目光扫过后院,将需要修补的地方一一记下。

觅媛蹲下身帮忙捡葡萄,忽然瞥见徐怀瑾蹲在她身旁,手中折扇不知何时折起,正小心翼翼地将沾在她裙摆上的草叶取下。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声音放得极轻:“明日我寻了巧匠来修葡萄架,再种些会发光的夜光葡萄,可好?”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老长。远处醉梦熙的笑声混着醉梦泠的歌声传来,椒香与葡萄甜香交织在一起,为这平凡的傍晚添了几分蜜意。

暮色渐浓时,后院飘来阵阵焦香。小加加举着木勺从灶台边跳开,羊角辫上沾着面粉:“阿肆!锅里的糖醋鱼糊了!”刘阿肆手忙脚乱地掀开锅盖,浓烟瞬间腾起,惊得蹲在院墙上看热闹的醉梦红“喵”地叫了一声,红色裙摆扫落几片槐树叶。

“让开让开!”醉梦艾抱着竹篮冲进厨房,兔耳发饰随着动作轻轻颤动,“新摘的青椒正好救急!”她话音未落,觅佳已指挥着李屹川搬来长梯,蚁族少女站在梯顶,亮黄色裙摆随风飘展:“这边葡萄藤得先架起来,免得夜风再吹断了!”

徐怀瑾倚着廊柱,折扇轻点下巴望着忙乱的众人,忽然瞥见觅媛踮脚去够晾衣绳上的帕子。他唇角微扬,踏着月光上前,金镶玉发簪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娘子这般辛苦,不如...”话未说完,远处传来醉梦泠清亮的歌声,粉衣少女坐在假山之巅,晃着的脚丫上还沾着鱼塘的水珠。

“怀瑾兄!”南宫润摇着蓝色折扇从书房转出,衣襟上还沾着墨迹,“方才作了首咏椒诗,可要听听?”话音未落,醉梦紫突然从他身后探出头,紫色纱裙扫过满地月光:“得了吧,你那诗还不如我家纳兰的画眉鸟叫得动听!”

喧闹间,觅媛忽觉掌心一暖。徐怀瑾不知何时塞来个油纸包,拆开竟是两枚桂花糖糕:“早料到这群小祖宗要闹到月上中天。”他说话时,眼尾的朱砂痣在朦胧月色下愈发艳丽,“明日带你去城西看杂耍?听说有耍猴戏的班子,倒与某人颇有渊源。”

觅媛正要反驳,忽听后院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二宝和虎妞小葵顶着满脸烟灰从柴房窜出,身后还飘着焦黑的木屑。醉梦香扶额叹气,黄色裙摆掠过满地狼藉:“聂郎,明日记得再请两个厨子...”

月光温柔地洒在众人身上,椒香混着烟火气弥漫在庭院中。徐怀瑾轻轻揽住觅媛的肩,看着她灵动的眉眼在月色下愈发明媚,忽觉这吵吵闹闹的日常,竟比任何风雅韵事都令人心动。

夜色彻底漫上来时,院角忽然亮起星星点点的萤火。醉梦兰踮着脚追着流萤跑,蓝色襦裙沾满夜露,发间银铃随着跑动叮当作响:“快来看!萤火虫都聚到新搭的葡萄架下了!”南宫润摇着头展开宣纸,笔尖悬在墨砚上方迟迟未落:“这景致倒比我诗中写的更妙三分。”

觅媛倚着徐怀瑾肩头,望着漫天星河。金铃在袖中轻轻摇晃,惊起不远处荷塘里的白鹭。忽闻竹林方向传来金属相击之声,转头便见醉梦熙正与大风对练,白色劲装在月光下翻飞如浪,长刀劈开的夜风里还带着淡淡的椒香。

“明日城西的杂耍班子,除了耍猴戏还有驯兽表演。”徐怀瑾将披风往她身上又拢了拢,扇骨挑起她一缕发丝,“听说有只黑豹能踏鼓点起舞,倒让我想起醉梦香姐姐。”话音未落,正与聂少凯修剪花枝的醉梦香猛地转头,黄色裙摆扫落几片残花,眼神如豹般锐利:“徐怀瑾,莫要编排我!”

厨房方向突然爆发出欢快的笑声。小加加举着刚烤好的椒香饼冲出房门,羊角辫上还粘着芝麻:“快来尝尝!阿肆改良的配方,甜中带辣!”刘阿肆红着脸跟在后面,围裙上沾满面粉,手里端着新酿的梅子酒。

醉梦甜忽然抱起琵琶,橙衣在月光下宛如火焰。燕子严温柔地替她调整琴弦,两人对视时眼底流转的情意,让周围的喧闹都成了背景。觅媛咬了口椒香饼,辣意与甜味在舌尖散开,忽然想起白日里椒田的时光,耳尖又泛起红晕。

徐怀瑾笑着用帕子擦去她嘴角的碎屑,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滚烫的脸颊:“这般容易害羞,倒不像是属猴的灵动模样。”他说话时,远处传来醉梦紫的调笑:“怀瑾兄,当心把小媛子羞得躲进椒田里不出来!”

夜风裹着荷香与椒香拂过庭院,众人的笑闹声惊起栖在柳树上的夜莺。觅媛望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又偷偷瞥向身旁的徐怀瑾,忽觉这平凡日子里的点点滴滴,都像被裹上了层蜜糖,连空气中浮动的辣味,都变得温柔起来。

正当众人围坐在葡萄架下分食椒香饼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醉梦熙瞬间抽出长刀,刀刃映着月光泛起冷芒,她狼一般锐利的眼神扫向院门方向:“是谁?”话音未落,二宝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虎妞小葵紧随其后,两人脸上都沾着泥巴,橙色衣摆还滴着水。

“不好了!”二宝喘着粗气,手指向后院的小池塘,“那、那只新来的大鹅追着我们满院子跑!”虎妞小葵气呼呼地跺脚,虎牙在月光下闪了闪:“就是那只白毛扁嘴的!啄得我屁股生疼!”她这话惹得醉梦紫笑得直不起腰,紫色裙摆扫过满地月光:“堂堂虎女,竟被大鹅追着跑,说出去可要笑掉大牙!”

觅媛强忍着笑意,金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徐怀瑾见状,折扇敲了敲她手背:“莫要学她们胡闹,仔细闪了腰。”话虽如此,他眼底却满是纵容。这时,醉梦香已经撸起袖子,黄色衣袂猎猎作响:“聂郎,随我去会会那只‘威风凛凛’的大鹅!”聂少凯无奈地笑着,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醉梦艾提着裙摆,兔耳发饰随着跑动轻轻颤动:“我去拿些菜叶引它!”觅佳站在长梯上指挥李屹川:“快,把竹筐拿来!咱们给它做个临时窝!”一时间,众人又忙作一团。觅媛望着这热闹的场景,心中满是温暖。

徐怀瑾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这群活宝,倒比杂耍班子还精彩。”他顿了顿,折扇轻点她鼻尖,“明日若真去看杂耍,怕是要无趣了。”觅媛抬头,正撞进他温柔的目光里,心跳骤然加快。椒香混着夜色中的草木气息,将两人包裹其中,甜蜜的情愫在喧闹声中悄然蔓延。

当醉梦香与聂少凯手持竹竿逼近池塘时,那只白毛大鹅正伸长脖颈,翅膀扑棱得水花四溅。小葵叉腰站在假山旁,橙色裙摆还在滴水,忽然指着大鹅喊:“就是它!追着我从厨房窜到藏书阁!”二宝躲在大风身后,脑袋探出来补充:“还打翻了阿肆晒的辣椒酱!”

此言一出,正在擦拭长刀的醉梦熙猛地抬头,白色劲装下肌肉紧绷:“我的佩刀才沾了辣椒酱!”她狼瞳闪过凶光,倒提长刀就要冲过去,却被大风伸手拦住。这位壮汉挠着后脑勺憨笑:“莫急,让我来。”说着扯下腰间麻绳,像捆柴火般灵巧地绕过大鹅扑腾的翅膀。

椒香混着池水腥气弥漫院中,觅媛踮脚想看热闹,却被徐怀瑾揽住腰轻轻一带,整个人撞进他绣着金线缠枝莲的衣襟。花花公子摇着折扇轻笑:“当心被鹅啄了金裙子。”他话音未落,醉梦红突然踩着墙沿飞掠而下,红色猫耳发饰在夜色中一晃,稳稳落在大鹅面前。

“喵~”醉梦红学着猫叫,指尖甩出半块鱼干。大鹅的攻击架势瞬间僵住,黑豆眼盯着鱼干咕噜转。躲在石桌下的小加加探出脑袋,羊角辫上还粘着草屑:“原来大鹅也贪吃!比阿肆偷吃我桂花糕的样子还可爱!”刘阿肆涨红着脸要辩解,却被醉梦泠清脆的笑声打断。

粉衣少女跪坐在荷塘边,晃着沾了水珠的脚丫:“看!大鹅不闹了!”众人望去,只见醉梦艾捧着新鲜菜叶蹲在地上,兔耳随着动作轻轻颤动,轻声哄着:“乖,吃了就不生气啦。”大鹅终于垂下脖颈,啄食菜叶的模样温顺得像只家鸭。

徐怀瑾突然将折扇翻转,露出背面新画的金猴戏鹅图。觅媛看着扇面,脸颊发烫:“又打趣我!”她伸手要抢,却被他轻巧躲开。月光为两人镀上银边,远处醉梦甜的琵琶声再度响起,混着醉梦紫的哼唱,将这场闹剧酿成了江南夏夜最甜的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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