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时节,陌上粉桃灼灼,本源属猴、身着鎏金襦裙的觅媛,正与那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徐怀瑾并肩而行,二人衣袂相拂,惊起几瓣落英,在春日暖阳里共绘出一幅缱绻画卷。
芳菲四月,陌上花开成锦,本源属猴的觅媛裹着一袭金线织就的烟罗纱衣,与身着月白长衫的花花公子徐怀瑾并肩而行,指尖不经意的相触惊起心头涟漪,只将万千柔情藏进这烂漫春光里。
暮春的西子湖笼着层朦胧雾霭,湖面泛着碎银般的波光。觅媛倚着朱漆画舫的栏杆,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鎏金襦裙上盘绣的缠枝莲纹。金线在晨光里流转,将她周身晕染得恍若浸在蜜糖色的光晕中,灵动的杏眼含着笑,猴族特有的机敏与娇俏在眼角眉梢肆意流淌。
"当心!"徐怀瑾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画舫正巧撞上从上游漂来的浮木,引得舱内丫鬟们一阵惊呼。觅媛撞进他月白长衫的衣褶里,鼻尖萦绕着松烟墨与龙涎香交织的气息。这位平阳城最出名的花花公子,此刻正垂眸望着她,桃花眼里漾着惯有的笑意,"怎么,属猴的还怕摇晃?"
"谁要你多事!"觅媛脸颊发烫,却没急着挣开。她瞥见徐怀瑾衣襟上那枚羊脂玉坠,是前日她随手送他的生辰礼,心里莫名甜丝丝的。远处堤岸上传来卖花声,粉白的桃花簌簌落在徐怀瑾肩头,倒衬得他眉眼愈发俊朗,广袖随风轻扬,当真有几分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徐怀瑾忽而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方才是谁攥着我的袖角不肯松手?"见觅媛瞪圆眼睛要恼,又笑着举起手中绘着仕女图的湘妃竹扇,"莫气,带你去桃林深处瞧瞧?听说今年的桃花酿是用晨露封存,滋味比往年更醇。"
画舫缓缓靠岸时,觅媛已被他牵着手踏上青石阶。陌上粉桃灼灼如云霞,花瓣被风卷着掠过鎏金裙裾,徐怀瑾抬手替她拂去发间落英的瞬间,远处传来清脆的笑声——是醉梦熙挎着长剑,正追着大风比试轻功,剑光与白衫在桃林间交错,惊起一群白鹭掠过湖面。
"瞧你那几个姐姐,倒比春日还热闹。"徐怀瑾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不过..."他忽然转身挡住刺眼的阳光,让她整个人都浸在自己的影子里,"我倒觉得,这样只与你慢行,才不算辜负这大好春光。"
桃林深处忽有笛声婉转,徐怀瑾眉梢微动,瞥见觅媛杏眼发亮地望向声源处。只见醉梦泠半倚在溪边柳树下,粉衫被风吹得翻飞如蝶,手中玉笛正流淌出《春光好》的曲调。不远处觅两哥哥蹲在溪边,竹篓里几尾银鳞跃动,溅起的水花沾湿了他靛青色的裤脚。
"泠泠这曲子,倒比去年更灵动了。"觅媛踮脚想往溪边凑近,金丝绣鞋却被满地落英滑得趔趄。徐怀瑾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掌心隔着鎏金纱衣传来温热,"当心摔成个泥猴子。"他说话时故意凑近她耳畔,惊得觅媛耳尖发红,反手揪了把他腰间软肉。
忽有彩蝶掠过二人发间,直往桃林更深处飞去。醉梦紫倚在桃枝上轻笑,九条狐尾在蓝衫后若隐若现,正与纳兰京比试谁能最先捕到那只凤尾蝶。而醉梦艾则怯生生躲在苏晚凝身后,兔族特有的长耳不安地晃动着——只因醉梦红正举着刚摘的桃花,非要往她发间插朵"最艳的"。
"你看三姐又被五姐捉弄了。"觅媛指着远处,笑得直不起腰。徐怀瑾望着她眉眼弯弯的模样,鬼使神差地从腰间解下香囊。绣着并蒂莲的杏色缎面上,金线绣的"瑾"字正是觅媛去年亲手所绣。"方才撞船时,你香囊里的桂花糕洒了。"他晃了晃香囊,"不如...去我府上,我新得了江南进贡的玫瑰酥?"
觅媛刚要应下,忽闻前方传来惊呼。醉梦熙的长剑挑飞了大风的斗笠,却不想惊起树梢的马蜂窝。黄蜂嗡鸣着四散,醉梦甜挥舞着橙色衣袖护着燕子严,聂少凯则抄起折扇替醉梦香驱赶蜂群。徐怀瑾下意识将觅媛护在身后,金丝纱衣蹭着他的月白长衫,在混乱的喧嚣里,他听见她闷闷的笑声:"怀瑾,你这'平阳第一风流公子',现在倒像只护崽的老母鸡。"
蜂群骚动间,醉梦兰突然眼尖地指着溪边惊叫:“阿珩的玉佩!”只见罗景珩腰间系着的羊脂玉佩不知何时脱落,正顺着溪水漂向漩涡。觅瑶急得直跺脚,圆滚滚的兔子灯笼坠子在她粉裙上晃得凌乱。徐怀瑾见状挑眉,冲觅媛眨了眨眼:“赌一赌?我替你堂姐捞玉佩,你今晚来我府上教我画春桃?”
不等觅媛反驳,徐怀瑾已足尖轻点,月白长衫掠过桃枝,惊落满树花雨。他在溪边青石上旋身而立,折扇“唰”地展开,精准勾住玉佩红绳。岸边顿时响起喝彩,醉梦甜拍着手笑:“徐公子这招,倒比戏台上的武生还俊!”
觅媛咬着唇忍住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鎏金裙上的缠枝纹。她分明看见徐怀瑾在收回折扇时,故意踉跄半步,衣摆扫过水面溅起水花,惊得岸边垂钓的何童险些翻进溪里。四姐醉梦青见状,蛇尾在青纱下轻轻摆动,素手漫不经心地甩出软鞭,将险些落水的书生卷回岸上。
“又在耍宝。”觅媛嘴上嫌弃,却不自觉地往徐怀瑾走去。却见醉梦紫晃着九条尾巴拦住去路,蓝衫上绣着的银线老鼠栩栩如生:“七妹新酿的桃花醉,可要尝尝?”说着往她手里塞了个陶壶。远处纳兰京正举着酒坛与冯广坪拼酒,红衫与紫袍在桃林间相映成趣。
徐怀瑾踏着满地落英归来,发间沾着几片桃花,将玉佩递给觅瑶时,忽然凑近觅媛耳边低语:“方才落水的书生,可把我比作‘采花大盗’。”他故意压低的嗓音带着笑意,“倒不如真当一回——”话音未落,突然伸手摘下她发间的金步摇,转身跃上桃树,“来追我啊,小猴子!”
觅媛愣神片刻,望着树上倚着桃枝摇晃金步摇的身影,杏眼里燃起笑意。她足尖点地腾空而起,鎏金纱衣在风中猎猎作响,猴族特有的矫捷让她瞬间攀至树梢:“徐怀瑾!你给我下来!”两人追逐间,惊起一群白鹭,翅膀掠过湖面,搅碎了满湖的桃花倒影。
桃枝在两人追逐间沙沙作响,徐怀瑾忽将金步摇藏入袖中,从怀中掏出枚绘着戏文的彩纸鸢。"若你能追上这纸鸢,便还你。"他手腕轻抖,凤凰造型的纸鸢借着风势直上青云。觅媛踩着横斜的桃枝驻足,杏眼眯起望着空中翻飞的金线,猴族敏锐的直觉让她瞥见徐怀瑾攥着风筝线的手指正微微发颤——分明是佯装轻松。
"徐公子这把戏,三岁孩童都骗不过。"她话音未落,已踩着垂落的藤萝借力跃起。鎏金襦裙的暗纹在阳光下流转,宛如跃动的火焰。徐怀瑾后退半步,不料脚底踩碎枯枝,后仰之际却见觅媛旋身揽住他的腰,两人在晃动的枝桠间跌作一团。金线与月白纠缠,惊起满树桃瓣簌簌落在发间。
"抓到你了。"觅媛撑着他胸膛起身,指尖下的心跳声快得惊人。徐怀瑾却笑着举起被扯散的风筝线,彩纸鸢正挂在更高处的树梢,"看来还是我技高一筹。"话未说完,忽听远处传来"轰隆"巨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熙的长剑误劈在枯树桩上,震出个藏着野蜂的树洞。虎妞小葵双手环胸,橙色裙摆被气浪掀起,"早说这树不对劲!"她身旁的二宝举着弹弓,正懊恼地跺脚:"该让我先试试!"醉梦红的猫耳竖得笔直,突然指着漫天蜂群尖叫:"我的桃花!"原来纷飞的蜂群撞断花枝,粉白花瓣如雪崩般倾泻而下。
觅媛被这混乱逗得直笑,没注意徐怀瑾已将金步摇重新别回她发间。"当心蜜蜂蛰了美人。"他展开折扇替她遮挡落英,目光却牢牢锁着她弯成月牙的眉眼。远处醉梦泠的笛声适时响起,婉转曲调裹着桃花香,将这场春日闹剧酿成了最温柔的诗行。
蜂群与落英交织的混乱中,忽有清脆的铜铃声由远及近。小加加攥着装满野花的竹篮,白色裙裾沾着草屑,身后跟着抱着锄头的刘阿肆。"快看!"小加加踮脚指向溪边,几株野薄荷在石缝间轻轻摇晃,"做香囊正好!"
醉梦兰闻言,蓝衫上的银线老鼠纹样随着动作一闪,她已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和彩线。"我来穿针!"南宫润紧跟着从袖中取出檀香木匣,里头整齐码着各色丝线,引得醉梦红"喵"地凑过来,红色裙摆扫过冯广坪抱着的陶罐,惊得里头新摘的野莓险些翻落。
觅媛趁机从徐怀瑾手中抽回金步摇,指尖却被他轻轻勾住:"当真不与我同去寻玫瑰酥?"他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月白长衫沾着桃花瓣,倒像特意缀上的装饰。觅媛正要开口,忽听醉梦泠惊呼——觅两哥哥不小心踩滑,半个身子栽进溪水,惊得溪鱼乱窜,溅起的水花正巧打在何童摊开的诗稿上。
醉梦青眼疾手快甩出软鞭缠住觅两哥哥的腰带,蛇尾在青纱下灵活摆动。"书生的墨宝,可不能糟蹋了。"她将湿透的诗稿拎起,素手轻轻一挥,水珠竟凝成丝线坠入溪中。何童涨红着脸作揖,怀里抱着被抢去挡水的《李义山诗集》,书页间还夹着几片湿漉漉的桃花。
远处传来醉梦甜的欢叫,只见她和燕子严正合力将聂少凯推上画舫——这位福州来的公子哥不知何时招惹了马蜂,此刻正顶着红肿的额头,黄衫下摆还沾着泥印。"快用我新制的草药!"醉梦艾从苏晚凝身后探出头,绿色裙摆扫过满地桃核,怀中抱着的瓷瓶里溢出淡淡药香。
觅媛望着闹剧般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徐怀瑾突然将她拉到桃树下,月白衣袖挡住纷飞的花瓣:"旁人都在忙,不如..."他从袖中掏出块油纸包着的点心,"先尝尝我私藏的桂花糖糕?"蜜糖的甜香混着桃花气息,在两人之间萦绕,远处醉梦熙的练武声、醉梦紫的笑声,都化作了春日里最动听的背景音。
正当桂花糖糕的甜香在唇齿间散开时,远处忽然传来“啪嗒”脆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二宝举着弹弓僵在原地,虎妞小葵瞪圆了眼睛——原本挂在树梢的纸鸢被石子击中,正晃晃悠悠坠向湖面。醉梦熙立刻提剑飞身去接,白色衣袂带起一阵劲风,惊得正在溪边采莲的觅如和洛君慌忙后退,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觅如素兰色裙摆上绣着的并蒂莲。
“好个大力士!”冯广坪哈哈大笑,肩头扛着的陶罐里野莓跟着晃荡。醉梦红趁机踮脚偷吃,却被他用宽大的手掌挡住,“当心酸掉牙。”南宫润则从袖中掏出块绢帕,替醉梦兰擦拭额角的薄汗,蓝色衣衫上的云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徐怀瑾见状,折扇轻点觅媛鼻尖:“小猴子,你要不要也露一手?”话音未落,觅媛已踩着桃枝腾空而起。鎏金纱衣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她长臂灵巧地勾住飘落的纸鸢,落地时却因重心不稳踉跄几步。徐怀瑾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月白长衫裹住她周身跳跃的金线,“莽撞。”他嗔怪道,可掌心的温度却烫得惊人。
此时,醉梦泠突然放下玉笛,粉衫翻飞着指向天空:“快看!”只见觅两哥哥不知何时爬上了最高的桃树,将湿透的衣衫搭在枝桠间晾晒,古铜色的胸膛在阳光下泛着光。醉梦泠顿时红了脸,慌乱中打翻了装着溪水的竹筒,惊得溪边垂钓的何童差点摔进水里,青色长衫沾满泥浆。
“都别闹了!”醉梦香终于看不下去,黄色豹纹裙摆扫过地面,气势十足地走上前。聂少凯立刻递上自制的草药膏,讨好地笑道:“香儿快给大家分分,我这可是独门秘方。”众人哄笑着围拢,桃花树下,不同颜色的衣衫交织成绚丽的锦缎,欢声笑语惊飞了停在枝头的白鹭,扑棱棱的翅膀掠过湖面,搅碎了满池霞光。
众人围作一团时,忽然一阵穿林风掠过,卷起满地桃花。醉梦紫九条狐尾骤然竖起,鼻尖微动:“有酒香!”纳兰京闻言,立即循着气息拨开桃枝,竟在溪畔柳荫下发现个半埋土里的陶瓮。他挑眉看向众人:“不知哪位隐士藏在此处的佳酿?”
“且慢!”醉梦青蛇瞳微缩,素手轻挥,软鞭卷来枯枝探入瓮中。待枯枝抽出时,末端已染了层诡异的墨色,“酒中有毒。”她话音刚落,觅瑶圆滚滚的脸颊瞬间失了血色,粉色裙摆不自觉攥成一团:“我方才见对岸有黑影闪过!”
林间气氛陡然紧张。醉梦香豹目圆睁,黄色衣衫猎猎作响:“少凯,你带姐妹们退到画舫上!”聂少凯立即展开折扇,扇骨间寒光微闪:“香儿小心。”醉梦熙长剑出鞘,白影如电般跃上高处树梢,狼耳警惕转动:“大风,去探西侧!”
觅媛攥紧徐怀瑾的衣袖,猴族特有的机敏让她心跳加速。鎏金襦裙下的双腿微微蓄力,却被徐怀瑾反手握住指尖。他桃花眼眯起,月白长衫下暗扣机关缓缓弹出:“莫急,有我。”话音未落,忽听“啪”的脆响,醉梦艾脚下的青石突然翻转,露出暗格中密密麻麻的银针。
“是梅花钉!”苏晚凝脸色大变,护着醉梦艾后退半步。只见银针表面泛着青芒,与醉梦青鞭上的毒色如出一辙。醉梦甜急得眼眶发红,橙色衣袖翻飞:“这分明是冲着我们来的!”燕子严立刻揽住她的肩,温声道:“别怕,我在。”
此时,小加加突然指着溪面惊呼。众人望去,只见几尾翻白的鱼正顺着水流漂来,鱼鳃泛着与毒酒相同的墨色。二宝攥着弹弓的手微微发抖,虎妞小葵却突然咧嘴一笑,橙色裙摆下的虎爪寒光毕现:“躲躲藏藏的,有本事出来一战!”
觅媛感觉到徐怀瑾掌心的温度透过金丝纱衣传来,他压低声音道:“你只管待在我身后。”她望着他侧脸紧绷的下颌线,忽然想起初见时那个浪荡不羁的花花公子。金线与月白再次交叠,在桃花纷飞的危机中,竟生出别样的安心。
空气里的紧张如蛛网般蔓延时,醉梦兰突然“嘘”了一声,蓝衫下的手指微微发颤。她鼠族敏锐的听觉捕捉到树影间窸窸窣窣的响动,南宫润立即展开折扇横在她身前,扇面绘着的墨竹被冷汗浸出深色痕迹。“从西北方来的。”醉梦紫九条尾巴无风自动,狐族特有的夜视能力穿透薄暮,瞳孔缩成锐利的竖线。
觅媛攥着徐怀瑾的手悄然收紧,金丝绣鞋下的泥土被她利爪抠出浅浅痕迹。她瞥见醉梦甜抖着手将橙色帕子撕成布条,燕子严则用这些布条仔细缠住何童颤抖的手腕——显然是在为可能的毒伤做准备。而醉梦红已像猫科动物般弓起脊背,红色裙摆扫过地面,指甲在树干上抓出五道白痕:“敢坏本姑娘的踏青兴致?”
“先别轻举妄动。”醉梦香压低声音,豹纹裙摆下的肌肉紧绷如弦。聂少凯却突然轻笑一声,折扇轻点地面:“既然躲躲藏藏,不如我们请君入瓮。”他话音未落,觅两哥哥已从树上跃下,湿漉漉的发丝间还沾着桃花,随手扯过洛君腰间的绳索:“我去溪边设陷阱。”
徐怀瑾察觉到觅媛的不安,将她往身后又护了护。月白长衫下摆扫过她鎏金襦裙,他凑近她耳畔低语:“记得上次我教你的暗器手法?”他掌心不知何时多了枚银钉,在暮色里泛着冷光。觅媛望着他认真的眉眼,忽然想起平日里总爱调笑的公子此刻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就在众人屏息凝神时,溪面突然炸开巨大水花。醉梦泠的粉色衣袖被溅湿,她却指着下游惊呼:“有东西漂过来了!”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个缠着水草的羊皮囊,随着水波轻轻晃动。虎妞小葵按捺不住,虎爪拍碎岸边石头就要冲过去,却被二宝死死拽住衣角:“小葵姐!当心有诈!”
溪面漂浮的羊皮囊在众人注视下打着旋儿,水波折射出诡异的青芒。醉梦青蛇瞳微缩,软鞭如灵蛇般甩出,缠住皮囊往岸边拽。就在皮囊即将靠岸时,虎妞小葵突然纵身跃起,橙色裙摆带起劲风:“我来瞧瞧!”她虎爪刚触到皮囊,四周桃树竟簌簌抖落黑色粉末,空气中顿时弥漫起刺鼻的硫磺味。
“屏住呼吸!”徐怀瑾猛地将觅媛护在怀中,月白长衫裹住她周身金纱,同时挥出折扇卷散毒粉。觅媛在他怀中嗅到龙涎香混着冷汗的气息,耳尖捕捉到他急促的心跳声。只见醉梦紫九条尾巴飞速旋转,卷起旋风将毒粉吹散,蓝紫色衣袂间银光闪烁——纳兰京已掏出淬毒暗器严阵以待。
“这是调虎离山!”醉梦香突然低吼,豹目扫向后方桃林。众人回头时,正见几道黑影从树后窜出,蒙面人的黑衣上绣着诡异的蝎形图腾。醉梦熙长剑出鞘,白影如电般迎上去,狼耳竖起捕捉着敌人的方位:“大风,守住西侧!”大风立即挥起长棍,棍风扫落一地桃花。
觅媛趁机从徐怀瑾腰间摸出银钉,猴族的敏捷让她瞬间跃上桃树。鎏金纱衣在暮色中宛如流动的火焰,她眯起杏眼锁定目标,手腕翻转间银钉破空而出,正中一名蒙面人持刀的手腕。“好!”醉梦红欢呼一声,猫爪挠向另一名敌人面门,红色裙摆翻飞间,冯广坪抡起锄头挡开射向她的暗箭。
混乱中,觅瑶突然指着溪边惊叫:“羊皮囊不见了!”众人这才发现皮囊不知何时又漂回溪心,表面渗出暗红液体,将清澈的溪水染成血色。醉梦泠粉衫颤抖,指着水中倒影:“底下...有东西在动!”话音未落,水面轰然炸开,巨大的蝎尾破水而出,毒刺上滴落的毒液腐蚀着岸边石块。
蝎尾破水的瞬间,徐怀瑾一把将觅媛拽回地面,月白长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袖中暗藏的机括“咔嗒”弹出,三枚透骨钉精准射向蝎尾关节,却只在甲壳上撞出火星。觅媛趁机踩着他的肩头跃起,金丝绣鞋勾住桃枝,从腰间摸出随身带着的猴毛针——这是用她本命毛发炼制的暗器,泛着幽幽金光。
“小心它的毒雾!”醉梦青蛇尾横扫,将靠近的蒙面人卷翻在地。她素手翻飞,软鞭如灵蛇般缠住蝎尾,却被对方猛地一甩,整个人撞向树干。何童脸色煞白,不顾一切冲上去接住她,青色长衫被毒刺擦出焦黑痕迹。
醉梦甜急得眼眶通红,橙色衣袖猛地一抖,无数鸡毛化作利刃射向敌人。燕子严则护在她身后,手中竹笛吹出诡异曲调,竟让蒙面人脚步虚浮。而醉梦艾躲在苏晚凝撑开的油纸伞下,指尖飞速结印,召唤出成群的兔形虚影,扑向蝎尾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