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加加悄悄退到刘阿肆身边,望着少年小臂上崭新的绷带,声音发颤:“还疼吗?”刘阿肆耳尖通红,粗糙的手指挠了挠后脑勺,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一看,竟是几块烤得金黄的芡实糕,“方才趁你不注意,在灶台边......”话未说完,他的手腕突然被小加加握住。
少女仰头望着他,睫毛上还沾着不知何时落下的面粉,“以后别再冒险了,好不好?”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根羽毛挠在刘阿肆心口。少年喉结滚动,刚要开口,却被院中的哄笑声打断——只见纳兰京被醉梦熙追得满院跑,紫袍下摆沾满泥点,而醉梦紫正笑得趴在地上,九尾狐尾扫落了醉梦兰新摘的桂花。
“接住!”觅媛突然抛出个金灿灿的糖画,却不偏不倚砸在刘阿肆头上。小加加“噗嗤”笑出声,伸手去摘他发间的糖丝,素白裙摆与他的粗布短打相蹭,扬起细碎的芡粉。阳光穿过打闹的人群,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将满地莲房碎屑都染成了蜜糖色。
正当院中笑闹声此起彼伏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声。觅佳踮着脚探进头,亮黄色衣衫沾满草屑,身后跟着扛着大铁锅的李屹川。“河边新打的鲜鱼!”蚁族少女眼睛亮晶晶的,触角欢快地晃动,“加进鹿汤里肯定更香!”
醉梦青盘着青纱裙凑过来,蛇瞳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正巧我刚熬好祛瘀的草药汁,兑进去既能去腥,又能给阿肆补身子。”她手腕轻扬,药壶里深褐色的汁液缓缓倒入沸腾的汤锅,袅袅白雾中混着草药清香与肉香。
小加加被醉梦甜拉到灶台边,橙色裙摆扫过她沾满面粉的素白裙裾:“来,教你做芙蓉糕!”鸡女灵巧地将芡实粉与糯米粉揉成团,发间的鸡毛发饰随着动作扑棱作响,“把桂花蜜浇在蒸好的糕上,再用荷叶包起来......”
刘阿肆坐在石凳上,看着小加加认真学做糕点的模样,嘴角不自觉上扬。忽然,肩头一沉,醉梦香披着黄色披风走来,豹目扫过他受伤的手臂:“明日起跟着聂少凯学骑马,以后去后山采个药,总不能靠两条腿跑。”福州公子摇着折扇从旁经过,金边长袍下摆扫过满地莲房:“正好我新得了匹温顺的白马,明日牵来。”
这时,醉梦艾抱着装满草药的竹筐蹦跳着过来,绿色裙摆沾着露水,兔耳朵警惕地竖起:“后山近来不太平,我听苏晚凝说,有流民在附近徘徊......”话未说完,醉梦熙已抽出长刀,狼耳竖起:“怕什么!谁敢来捣乱,先过我这关!”大风默默将木剑握紧,站到她身旁。
小加加捏着刚成型的芙蓉糕转身,正巧对上刘阿肆的目光。少年耳尖泛红,慌忙低头摆弄手中的竹蜻蜓,却不小心扯动伤口,疼得倒抽冷气。“别动!”小加加快步上前,素白裙摆带起一阵风,将案上的芡粉扬起,在两人之间织出一层朦胧的纱。她小心翼翼地查看绷带,发间新插的玉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还说不疼......”
院外夕阳西斜,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醉梦泠的水粉色裙摆掠过水面,指尖凝着微光,正在清洗碗筷;醉梦紫晃着九尾狐尾,缠着纳兰京讨要糖画;虎妞小葵和二宝蹲在角落,偷偷往嘴里塞着刚出炉的糕点。小加加望着这热闹的场景,忽然感觉肩头一暖,刘阿肆不知何时将粗布外套披在她身上,带着体温的布料裹住她,混着淡淡的泥土与草药香。
暮色渐浓时,院中的灶台腾起最后一缕炊烟。醉梦甜端着新出锅的芙蓉糕,橙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的莲房碎屑,鸡毛发饰在烛火下泛着暖光:"都别忙活了,快来尝尝小加加的手艺!"少女指尖还沾着桂花蜜,素白襦裙被灶台的热气熏得发软,却笑得比蜜还甜。
刘阿肆刚要伸手去接,醉梦红突然晃着银铃铛发饰挡在中间。艳红纱衣裹着狡黠笑意,猫女指尖捏起块糕点:"慢着!阿肆受伤,小加加不得亲自喂?"此言一出,满院顿时响起哄笑。醉梦紫九尾狐尾轻扬,紫色纱衣掠过刘阿肆发烫的耳尖:"就是就是,我们可都等着看呢!"
小加加的脸瞬间烧透,羊脂玉般的脸颊泛起红晕。她慌乱地捏起糕点,却在靠近刘阿肆时突然顿住。少年麦色的脸庞同样涨得通红,喉结紧张地滚动,粗布短打的衣襟还沾着下午磨芡时的粉沫。"啊——"醉梦熙突然怪叫一声,狼耳竖起,"再不喂可就凉啦!"
就在小加加的指尖微微发颤时,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觅如裹着素兰色衣衫撞开院门,发间银饰叮当作响:"不好了!城西的流民抢了粮铺,正往这边来!"她话音未落,醉梦香已抽出腰间软鞭,黄色衣衫猎猎作响:"聂少凯,你带人去报官!其他人......"
"我也去!"小加加突然攥紧拳头,素白裙摆下的双腿微微发抖,"阿肆的伤......就是因为给我采药才......"刘阿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粗粝的掌心带着温度:"不行!你留在这里,我......"话未说完,醉梦熙已扛着长刀冲出门去,白色劲装在夜色中如同一道闪电:"少废话!大风,抄家伙!"
院中烛火在夜风中摇晃,映得众人神色凝重。醉梦青盘着青纱裙,蛇瞳泛起幽光:"我去准备迷药。"醉梦艾蹦跳着跟上,绿色裙摆沾着新摘的草药:"我、我也去帮忙!"小加加望着刘阿肆坚定的眼神,突然想起他藏在袖中的羊脂玉簪,还有那些带着血痕的莲房。她反手握住少年的手,轻声却笃定:"这次,换我护着你。"
夜色如墨,院中的喧闹被骤然绷紧的气氛碾碎。醉梦红扯下腰间红绸甩成鞭花,艳红衣衫猎猎作响:“小葵、二宝,去把院门闩死!兰丫头,带着泠泠她们从密道出城报信!”她话音未落,醉梦紫已幻出九尾狐身,紫色虚影掠过墙头,狐瞳在黑暗中泛起幽光:“来了!从西北方向涌来,约莫三十人!”
小加加攥着刘阿肆的手愈发用力,素白襦裙下的双腿却不自觉发抖。她瞥见少年悄悄将自己护在身后,小臂上未愈的伤口在绷带下隐隐渗血,突然想起晨光里他藏在油纸包中的玉簪。“我去拌药粉!”少女猛地转身,发间羊脂玉簪撞在石磨上发出清响,“芡实粉混着醉梦青的草药,能......”
“来不及了!”醉梦熙的长刀劈开夜色,狼耳竖成利刃状。她身后,大风挥舞着木剑将最先翻墙而入的流民扫落,粗布衣襟被划破的瞬间,露出腰间缠着的铁链流星锤。聂少凯折扇开合间甩出银针,与醉梦香的软鞭配合,将试图闯入的流民逼退至篱笆边缘。
混战中,小加加突然被人拽进怀里。刘阿肆的粗布短打沾着血腥气,带着体温的手臂死死圈住她:“闭眼!”他沙哑的声音混着兵器碰撞声传来,少年转身时,小加加看见他后背绽开的血花——不知何时,一支竹箭穿透了他的衣衫。
“阿肆!”少女的尖叫被醉梦青的蛇笛音淹没。青衣女子赤足立于石磨之上,笛声所到之处,流民们纷纷捂住口鼻瘫倒在地。小加加挣脱束缚,素白裙摆沾满泥浆,她颤抖着撕下衣襟为刘阿肆包扎,羊脂玉般的脸颊满是泪痕:“不是说好了我护着你......”
“傻丫头......”刘阿肆忍痛扯出笑容,染血的指尖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却在瞥见她发间歪斜的玉簪时愣住。远处,醉梦红的笑声混着银铃响刺破夜空:“都看着呢!等打完这场,阿肆可得好好给小加加重新绾发!”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响起马蹄声。觅媛骑着快马撞开流民,金色裙摆翻飞如旌旗:“援兵到了!”她猴尾卷着烟花冲天而起,火光照亮小加加苍白的脸——少年染血的手正轻轻扶正她的玉簪,而满地飞扬的芡实粉,裹着硝烟与柔情,在月光下织成朦胧的纱。
火光将小加加苍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刘阿肆染血的手指还停在她发间。醉梦香挥鞭击退最后几个流民,黄色衣衫沾满尘土,豹目扫过两人时难得 softened 语气:“先把伤口处理干净。”聂少凯已经解下外袍,金丝绣纹的袖口撕开成布条,递给小加加时挑眉笑道:“阿肆这英雄救美,倒让玉簪成了定情信物。”
“都什么时候了还打趣!”醉梦甜眼眶通红,橙色裙摆沾着草药汁,鸡毛发饰歪在一边。她端着醉梦青熬好的药汤冲过来,燕子严默默跟在身后,手中竹篮里的止血草还滴着露水。小加加跪坐在刘阿肆身侧,素白裙摆铺在染血的青石板上,颤抖着将布条浸入药汤:“疼就喊出来......”
“不疼。”少年咧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齿,麦色脸庞却因失血泛起青白。他看着少女专注的眉眼,忽然想起清晨石磨转动时,芡粉落在她睫毛上的模样。院外传来官兵清点流民的声音,醉梦紫晃着九尾狐尾走过来,紫色纱衣下摆扫过满地狼藉:“纳兰京带着衙役去追逃散的人了,倒是没伤着咱们。”
“哼,便宜他们了!”醉梦熙收刀入鞘,狼耳还竖着警戒,白色劲装溅满泥点。大风递过水囊,木剑上还挂着几片破碎的衣襟。醉梦红忽然蹲下身,艳红指甲戳了戳刘阿肆的肩膀:“下次再敢逞能,小加加可不只掉眼泪——”她话音未落,醉梦艾抱着装满草药的陶罐蹦过来,绿色裙摆扫过小加加的手背:“快、快把药膏涂上!”
夜色渐深,院中的烛火重新亮起。觅佳和李屹川搬来新的桌椅,亮黄色衣衫沾满木屑;觅媛晃着金色裙摆,猴尾卷着不知从哪找来的绷带;虎妞小葵蹲在角落,橙色尾巴不安地拍打地面,二宝正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擦伤的膝盖。小加加将最后一层药布缠好,抬头时正撞上刘阿肆温柔的目光,耳尖瞬间发烫:“还、还疼吗?”
“看见你就不疼了。”少年轻声说,粗糙的手指试探着勾住她的指尖。周围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嘘声,醉梦青盘着青纱裙轻笑,蛇瞳在烛火中流转:“看来明日的石磨,要阿肆单手转了。”小加加的脸“腾”地红透,想要抽回手,却被刘阿肆握得更紧,满地未收拾的芡实粉在光影里闪烁,如同撒落的星辰。
烛火在夜风里明明灭灭,将众人的影子摇晃着投在院墙上。醉梦兰突然指着满地狼藉的莲房和芡粉,蓝衫下的尾巴轻轻摆动:"这些药材混着打斗时洒的芡粉,倒像是一幅画呢。"她话音刚落,醉梦紫就晃着九尾狐尾凑过来,紫色纱衣掠过地面带起细粉:"不如借此作画,也不枉今晚这番热闹!"
觅媛立刻来了兴致,金色裙摆扫过石桌,猴尾灵巧地卷起砚台:"徐怀瑾教过我泼墨技法,用芡粉作画说不定更有趣!"说着便要将墨汁泼向铺满芡粉的桌面,却被醉梦甜眼疾手快拦住。鸡女橙色衣袖扬起,发间鸡毛发饰扑棱作响:"使不得!要画也该让小加加和阿肆来。"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小加加刚要起身,却被刘阿肆轻轻按住。少年单手撑着石凳站起,另一只缠着绷带的手臂虽然还在隐隐作痛,却执意将她护在身后。他望着满地雪色芡粉,突然想起清晨时粉沫裹着她眉眼的模样,耳尖不由得发烫:"画什么?"
"就画......"醉梦红晃着银铃铛发饰,艳红指甲在空中划出弧线,"画你为她冒险采来的忘忧藤,画她为你包扎伤口的模样!"此言一出,醉梦艾立刻蹦跳着从竹篓里翻出剩余的绛紫色叶子,绿色裙摆沾着泥土:"我、我再添些草药!"
小加加的脸涨得通红,素白襦裙下的手指无意识绞着裙角。她望着刘阿肆麦色的侧脸,看见他睫毛在烛火下投出的细碎阴影,忽然伸手从地上捧起一把芡粉。"闭眼。"她轻声说,不等少年反应,便将粉沫轻轻扬向空中。雪色的粉末在火光中纷飞,如同一场温柔的春雪,将两人笼罩其中。
"别动。"刘阿肆喉结滚动,受伤的手臂艰难地抬起,指尖沾着芡粉轻轻点在她鼻尖,"这样才像只小羊。"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周围的起哄声都成了背景。醉梦熙扛着长刀笑出了声,狼耳在发间晃动:"早知道拿芡粉当胭脂,省得去买!"
就在这时,觅佳突然指着天空惊呼。众人抬头,只见醉梦泠不知何时爬上了屋顶,水粉色裙摆垂落屋檐,发间贝壳叮咚作响。少女指尖凝着水光,将月光与星子都拢在掌心,轻轻洒向正在作画的两人。荧蓝色的光点落在芡粉上,映得小加加发间的玉簪流光溢彩,而刘阿肆染血的绷带,也仿佛裹着一层温柔的光晕。
荧蓝色光点在芡粉间流转时,醉梦红突然拍手大笑,艳红纱衣翻飞间带起一阵香风:“光作画多无趣!不如来个‘芡粉诗会’!”她指尖勾起一撮雪色粉末,银铃铛发饰叮当作响,“就以这满地柔情为题,谁写得最妙,阿肆便喂小加加一块芙蓉糕!”
众人轰然叫好。醉梦兰急忙展开蓝布包袱,摸出半卷宣纸铺在石桌上,尾巴尖灵巧地蘸起墨汁:“我先来!”她笔尖游走如飞,蓝衫袖口扫落几片忘忧藤叶,“‘石磨轻摇星子落,素衣染尽藕花风’......”
“酸文绉绉的!”醉梦熙扛着长刀凑过来,狼耳随着动作晃动,白色劲装还沾着泥点,“看我的——‘刀光剑影都不管,只护佳人碾玉容’!”话音未落,大风挠着后脑勺憋红了脸,木剑在地上划出歪扭痕迹:“我、我也有!‘愿做莲房托粉雪,一生常伴碾盘东’。”
小加加听得耳尖发烫,素白襦裙下的脚趾蜷了蜷。刘阿肆望着她羞赧的模样,受伤的手臂突然一紧,绷带下的伤口隐隐作痛,却笑得比蜜糖还甜。他弯腰拾起一片莲房,沾着芡粉在石桌上缓缓写道:“粉沫如霜藏眼底,不及卿心半分柔。”
“好!”聂少凯摇着折扇率先鼓掌,金边长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阿肆这一句,倒是比我这富家公子的笔墨更动人!”醉梦香斜睨他一眼,黄色衣衫猎猎作响:“少得意,还不快把你藏的好酒拿出来!”
夜色渐深,酒香混着芡实甜香弥漫小院。觅佳和李屹川抬出重新炖好的鹿汤,亮黄色衣衫映着灶火;觅媛晃着金色裙摆,猴尾卷着酒杯穿梭席间;虎妞小葵趴在桌上打盹,橙色尾巴无意识地缠着二宝的手腕。小加加低头抿着桂花酿,忽然感觉指尖一暖——刘阿肆正笨拙地用未受伤的手,将一块芙蓉糕递到她唇边。
“张嘴。”少年耳尖通红,喉结紧张地滚动,“红姐姐的赌约......”他话音未落,周围顿时响起哄笑。醉梦紫晃着九尾狐尾凑过来,紫色纱衣拂过小加加发烫的脸颊:“快吃!让我们瞧瞧这芡粉裹着的柔情,到底有多甜!”
小加加咬下一口芙蓉糕,软糯的糕点裹着桂花蜜在舌尖化开。醉梦红见状拍着手笑得前仰后合,艳红的裙摆扫过石桌,惊得醉梦兰刚写好的诗稿扑簌簌飞起。"慢着!"醉梦青盘着青纱裙探身,蛇瞳在烛火下泛着微光,"阿肆的伤还没好全,饮酒可不成。"她玉手轻挥,药炉里突然升起袅袅白雾,"饮这个,我新配的养气汤。"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觅瑶晃着粉色裙摆凑到药炉旁,属猪的鼻尖动了动:"好香!像是混了芡实和莲子。"话音未落,觅媛已用猴尾卷着瓷碗接了一碗,金色衣衫在夜风里翻飞:"我替阿肆尝尝!"却被醉梦甜眼疾手快地拍开:"就你贪吃!"
此时,院外忽然传来悠扬的笛声。醉梦艾竖起兔耳朵,绿色裙摆沾着草屑:"是苏晚凝!他带着新做的竹笛来了。"果然,商人家的公子提着食盒穿过竹篱,见到满地狼藉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早知道该多备些酒菜。"
醉梦紫晃着九尾狐尾,紫色纱衣掠过刘阿肆的肩头:"光是吃酒无趣,不如玩个游戏?"她指尖凝起狐火,在夜色中划出流光,"就着笛声传花,花落谁手,便要说一个与'芡'有关的趣事。"众人纷纷叫好,虎妞小葵立刻来了精神,橙色尾巴兴奋地拍打地面,二宝默默往她手里塞了块糕点。
第一朵莲花落在醉梦熙手里。狼女挠了挠狼耳,白色劲装还沾着战斗时的尘土:"我去年追贼,误闯进芡田,摔得满身是泥,结果大风那呆子以为我是泥人,举着木剑喊了半天'妖怪'!"惹得众人哄堂大笑,大风涨红着脸缩到角落。
莲花辗转,最后轻飘飘落在小加加膝头。她慌乱起身,素白襦裙扫过满地芡粉,在月光下扬起细碎银辉。刘阿肆也跟着站起来,受伤的手臂下意识护在她身后。少女望着少年耳尖的红晕,突然想起初遇那日,他也是这样局促地捧着一篮芡实,结结巴巴地说要教她磨粉。
"我......"小加加声音发颤,指尖捏着莲花瓣轻轻转动,"我第一次磨芡时,把粉洒了阿肆一身,他非但没恼,还说......还说像是落了场雪。"她话音未落,刘阿肆已接过话头:"那是我见过最甜的雪。"
院中的喧闹声突然静了一瞬,唯有醉梦泠的贝壳发饰在夜风里叮咚作响。醉梦红捂着心口夸张地叹息:"哎哟,这比我酿的桃花醉还醉人!"她话音未落,聂少凯已晃着折扇倒了两杯酒:"来,敬这场'雪'!"
月光穿过竹篱,洒在相拥而立的两人身上。小加加望着刘阿肆温柔的眉眼,忽然觉得,比起后山的凶险,此刻被挚友环绕、被爱意包裹的时光,才是最珍贵的宝物。而那些飞扬的芡粉,早已将柔情蜜意,悄悄揉进了每一寸平凡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