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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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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时檐角还凝着露水,我握着锄头正要往田里去,小加加踮着绣鞋追出来,月白襦裙沾着晨雾,将新蒸的炊饼塞进我怀里:"日头毒,晌午记得歇脚。"她鬓边簪着的木樨花轻轻晃,像极了我们初见那日,她蹲在田埂边,衣角落满蒲公英的绒毛。

暮色漫过山脊时,我扛着锄头归家,远远瞧见小加加立在篱笆旁,月白衫子被风吹得轻扬,她怀中抱着新收的艾草,眉眼弯弯唤我吃饭,那一刻,我忽觉这平淡的岁月,便是此生最珍贵的长途旅程。

寒武纪白银时代的清晨裹着薄霜,我蹲在柴房门口绑草鞋,指节被竹篾磨得发红。西子湖畔的风穿过雕花窗棂,带着湖水的湿气漫进屋子,檐角悬着的铜铃叮咚作响,惊飞了栖息在梅枝上的白头翁。

忽听得院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青石板路上的晨露沾湿了月白襦裙的下摆。小加加捧着青瓷食盒立在门槛边,鬓间木樨花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发梢还沾着几片昨夜飘落的梧桐叶。她素来畏寒,此刻却只着了件素纱单衣,腕间银镯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

"阿肆!"她小跑着过来,发间甜香混着炊饼的热气扑面而来,"今晨新磨的玉米面,掺了桂花蜜,你路上带着。"食盒掀开时,金黄的炊饼上还点缀着几粒黑芝麻,边缘被捏出精巧的花边。我望着她冻得发红的指尖,那是昨夜在灶台前忙碌留下的痕迹。

我伸手替她拢了拢散落的鬓发,触到她冰凉的耳垂:"天这么冷,怎不多穿件袄子?"她却笑着把食盒塞进我怀里,眼尾弯成月牙:"你要走十几里山路,饿着肚子哪有力气?"说话间,衣袖滑落露出腕间红绳,上面系着的羊形银坠子是她生辰时我托银匠打的,此刻正轻轻撞在我的手背上。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已是卯时三刻。我扛起锄头转身,却听得身后传来窸窣响动。回头时正见小加加踮着脚,将新折的木樨花簪在我发间,浅黄花瓣落在粗布衣襟上,"这样,我就能陪着你下田啦。"她仰头望着我,睫毛上凝着细密的晨露,像西子湖面上泛起的点点星光。

山路蜿蜒,我攥着怀里尚有余温的炊饼,木樨花香萦绕鼻尖。恍惚间又想起初见那日,也是这样的清晨,她蹲在田埂边帮我拾稻穗,月白裙裾扫过蒲公英,惊起一片雪白绒絮。那时我便知,这江南的山水再美,也不及她低头浅笑时眼角的温柔。

日头西斜时,山间蒸腾的暑气渐渐散了。我擦了把额头的汗,望着田里新插的秧苗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叶片上还沾着细碎的金光。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铜铃声,是村里放羊的孩童赶着羊群归家,咩咩声混着牧童的短笛,在暮色里荡出温柔的涟漪。

扛着锄头转过最后一道山弯,远远便望见自家竹篱笆在夕阳下镀着暖红。小加加倚着木门,月白衫子被晚风掀起衣角,像一朵素净的铃兰。她怀里抱着刚割的艾草,发间还别着今早我给她摘的野蔷薇,花瓣被日头晒得微微蜷起,却依然透着甜香。

"阿肆!"她笑着招手,发间银铃叮咚作响,"快些回来,二姐送来的鲜藕炖了汤,还有你最爱吃的荷叶糯米鸡。"我加快脚步,看见她裙摆上沾着几片艾草叶,想必是下午去后山采的。走近才发现她耳尖被晒得通红,却还眉眼弯弯地迎上来,接过我肩头的锄头。

"累坏了吧?"她从袖中掏出帕子替我擦汗,帕子上绣着的并蒂莲被汗水浸得发暗,"今日六姐和南宫公子路过,送来些新制的桂花蜜,说要酿了蜜饯给我们。"她说话时睫毛扑闪,眼睛里映着天边的晚霞,整个人都浸在柔和的暮色里。

忽然一阵风掠过,卷起她鬓边碎发。我伸手替她别到耳后,触到她微凉的耳垂。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差点忘了!八妹上午来送腌肉,特意留了块烤羊排,说让你补补身子。"油纸打开,焦香混着孜然味扑面而来,想来是醉梦熙用她最拿手的塞外法子烤的。

进了院子,灶台上的砂锅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藕汤的清香混着艾草的药香,在暮色里织成张温暖的网。小加加转身去盛汤,月白裙摆扫过地上晾晒的草药,惊起几只归巢的麻雀。我望着她忙碌的背影,忽然觉得,这被烟火气填满的寻常日子,大概就是岁月最慷慨的馈赠。

刚跨进院子,忽听得院角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小加加踮着脚将艾草挂在廊下,转身见我盯着角落发愣,眉眼笑得更弯:"别吓着,是五姐送来的狸花猫,说给咱们抓田鼠。"话音未落,一团火红身影"嗖"地蹿上石桌,琥珀色眼睛直勾勾盯着我腰间晃动的干粮袋。

"这小东西馋得很。"小加加用木勺敲了敲陶瓮,清水映出她耳后新点的花黄,"下午醉梦熙也来了,非要教我耍柳叶刀,结果把篱笆劈坏了半扇。"她嗔怪着掀开砂锅,袅袅热气里浮着雪白的藕块,"还是二姐手巧,知道你爱吃软糯的,特意多炖了半个时辰。"

正说着,院外忽然响起清脆的铜铃声。六姐醉梦兰探进半张脸,靛蓝裙裾沾着细碎草屑,身后跟着抱书匣的南宫润。"阿肆可算回来了!"她晃了晃手里的青瓷罐,蜜渍桂花的甜香顿时漫开,"尝尝新做的糖糕,润哥儿说火候还差些......"话没说完,南宫润耳尖通红地抢过食盒,指节在木盒上敲出轻响:"城西书肆到了新话本,明日给小加加送来解闷。"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爆开火星,映得小加加的脸愈发柔和。她往我碗里夹了块酥烂的鸡肉,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间红绳,银羊坠子轻轻磕在瓷碗上。忽听得院外传来爽朗笑声,虎妞小葵扛着半扇山猪肉闯进来,橙色裙摆沾满泥土:"二宝在后头挖陷阱呢!说要给你们抓野兔下酒!"

夜色渐浓,邻里的谈笑声混着饭菜香飘出院墙。我望着围坐灶台的众人,小加加正给醉梦兰簪新摘的夜合花,二姐醉梦甜往虎妞碗里添着热汤,五姐的狸花猫蜷在南宫润书匣上打盹。窗外,西子湖的波光漫过竹影,恍惚间觉得,这盛满烟火与温情的方寸小院,便是我跋涉千山万水寻得的归处。

正当众人笑语喧天时,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八妹醉梦熙翻身下马,雪白劲装染着尘土,腰间柳叶刀还在微微震颤:“阿肆哥、小加加姐!城西官道上有流民闹事,我和大风哥巡逻时......”话未说完,觅佳攥着沾满草屑的衣角冲进院子,亮黄色短打被汗水浸透:“不好了!李家村的稻苗遭了蝗灾,李屹川正带人抢收呢!”

小加加手中的汤勺“当啷”一声落在灶台,月白裙裾扫过青砖,转眼已将艾草塞进我怀里:“把这些熬成驱虫水,后院缸里还有三担井水!”她说话时睫毛轻颤,平日温柔的杏眼此刻满是坚毅,腕间银羊坠子随着动作撞出清响。醉梦兰迅速解开腰间锦囊,靛蓝裙摆翻飞间洒出把褐色药粉:“这是南宫润配的驱蝗散,洒在田埂能顶三日!”

夜色彻底笼罩西子湖畔时,众人已分成几队。醉梦甜踮着脚将热粥塞进燕子严怀里,橙色围裙沾着面粉:“路上当心,锅里还煨着姜汤!”三姐醉梦艾把装满草药的竹篓递给苏晚凝,绿色罗裙下摆别着驱虫香囊:“若有人被虫咬,用这个敷!”五姐醉梦红跃上墙头,火红衣裳在风中猎猎作响:“冯广坪带人从东边包抄,咱们走!”

我握着小加加递来的火把,火苗照亮她被烟熏黑的脸颊。她忽然拽住我袖口,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好的桂花蜜糕:“饿了就吃,别硬扛。”话音未落,虎妞小葵扛着铁锹冲过来,橙色发带散开成蓬乱的流苏:“二宝在村口备了牛车,快!”

月光下,众人的身影在石板路上拉得老长。小加加抱着装满艾草水的陶罐跟在我身后,月白衫子被夜风吹得鼓起,像一只固执守护麦田的白蝶。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铜锣声,混着人们驱赶蝗虫的吆喝,而我知道,这场与天灾的较量里,有这群并肩而立的身影,再难的坎,也定能跨过去。

夜风裹着焦糊味扑面而来,李家村方向火光冲天。我攥紧锄头,小加加却突然拽住我的手腕。她仰头望着我,月白衫子被火光照得透亮,眉眼间映着跳动的橙红:"带上这个。"她从袖中掏出个绣着羊角的布袋,掌心温度透过粗布渗进来,"六姐配的硫磺包,驱虫最管用。"

赶到田埂时,二姐醉梦甜正赤脚站在泥水里,橙色裙摆卷到膝盖,手里竹帚挥得虎虎生风。"阿肆!快帮忙挖隔离沟!"她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嗓音却清亮,"燕子严带人去邻村借蓑衣了!"话音未落,三姐醉梦艾抱着陶罐冲来,绿色裙摆沾满泥浆:"快把艾草水浇在沟边!"

火光中,醉梦香的黄色劲装猎猎作响,利爪撕开挡路的荆棘,身后聂少凯驾着满载石灰的牛车碾过碎石。"东边缺口堵上了!"她转头时,豹纹耳饰在火光里一闪,"让七妹用狐火驱赶!"醉梦紫应声跃上土坡,紫色纱裙翻涌如浪,指尖燃起幽蓝火焰,惊起漫天蝗虫。

小加加跪在田埂上,将硫磺包埋进土里,月白袖口沾满黑灰。"当心!"我冲过去拽她起身时,成群的蝗虫擦着她发顶掠过。她却突然笑了,露出两颗虎牙:"没事,我数着......"她睫毛扑闪,数着被艾草烟熏落的蝗虫,"已经保住半亩地了!"

远处传来金属相击声,醉梦熙的柳叶刀劈碎扑向粮仓的蝗群,雪白劲装溅满虫血。大风挥舞着铁叉护在她身后,粗重喘息混着怒吼:"再来啊!"而觅佳正指挥蚁群搬运稻草,亮黄色身影在田埂间穿梭如飞,"李屹川!这边还能加固!"

子时的风裹着硝烟与艾草香,我望着田埂上奔忙的身影。小加加倚着我,银羊坠子轻轻撞在我的衣襟上。她指尖发凉,却指着渐暗的火光笑道:"阿肆,你看,天亮前咱们一定能......"话未说完,东方已泛起鱼肚白,晨光里,众人疲惫的笑脸上,滚落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蝗群终于在众人合力下退去。醉梦紫瘫坐在田埂上,紫色衣衫沾满灰烬,发间狐尾装饰也歪歪斜斜:“不行了,再烧下去,我尾巴都要秃了。”她这话惹得众人笑出声,九妹醉梦泠蹲在水渠边,粉衣下摆浸在水里,正给累晕的觅两哥哥喂水,发间贝壳发饰随着动作轻响:“快歇着吧,再逞强尾巴要变鱼尾了。”

小加加摇晃着起身,月白裙角糊满泥浆,却还惦记着大家。她从怀里掏出半块压得发扁的桂花蜜糕,掰成碎块分给众人:“吃点甜的,昨儿六姐说,甜食最解乏。”醉梦兰闻言,蓝衫下摆蹭着泥地挪过来,从南宫润背着的书匣里摸出油纸包:“早料到会饿,带了麦芽糖。”

这时,虎妞小葵突然指着远处跳起来,橙色发带在晨风里乱舞:“二宝回来了!拉着一车馒头!”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二宝赶着牛车,车斗里摞着的蒸笼热气腾腾。李屹川大步上前帮忙卸车,魁梧身形带起一阵风,惊得觅佳连忙按住被吹跑的头巾:“慢点慢点!炊饼要掉了!”

大姐醉梦香倚着聂少凯坐下,黄色劲装满是裂口,却依旧威风凛凛:“这次多亏了八妹的主意,用锣鼓声惊散虫群。”醉梦熙正擦拭柳叶刀,雪白衣衫染着暗红血迹,闻言挑眉:“等我闯江湖,这法子准能吓退山贼!”大风在旁憨笑,默默将水壶递到她手边。

我低头清理锄头缝隙里的泥土,忽然感觉肩头一沉。小加加靠了过来,发间木樨花不知何时换成了野雏菊,带着晨露的花瓣蹭过我的脖颈:“阿肆,等稻子再长高点,咱们在田边种些向日葵好不好?”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带着淡淡艾草香,我转头看她,晨光落在她沾着草屑的脸颊上,忽然觉得,就算再经历千百次这样的风雨,只要身旁是她,便都是值得的。

日头渐渐升高,众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往村子走。二姐醉梦甜突然停住脚步,橙色衣袖沾着泥浆,却兴奋地指着路边:“快看!野薄荷长得正好,咱们采些回去做凉茶!”她话音未落,三姐醉梦艾已经蹲下身子,绿色裙摆扫过带着露水的草丛,兔耳发饰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再摘些车前草,能治蚊虫叮咬。”

四姐醉梦青倚着树干,青色纱衣被荆棘勾出细痕,她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掏出竹篮:“别光采草药,那边的野莓也熟了。”说着朝山坡努了努嘴,蛇形发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五姐醉梦红立刻来了精神,火红衣裳如同一团跳动的火焰,三两下就攀上了莓子最多的枝头:“冯广坪!接住!”

小加加牵着我的手跟在后面,月白衫子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她忽然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露出一簇淡黄色的小花:“阿肆,是野菊花,晒干了能泡茶。”她抬头冲我笑,发间雏菊随着动作轻轻摇晃,“等回去,我们把这些和六姐给的桂花蜜配在一起,肯定好喝。”

六姐醉梦兰正和南宫润蹲在溪边,靛蓝裙摆垂在水里,她仔细地清洗着刚采的草药:“润哥儿,你说用这些配成香囊,能不能防瘟疫?”南宫润推了推眼镜,儒雅的脸上满是认真:“应当可行,我回去再翻翻医书。”

远处传来七妹醉梦紫的惊呼,紫色衣衫沾满草叶:“纳兰京!别碰那株草!有毒!”豪门阔少闻声僵在原地,俊脸上满是尴尬。八妹醉梦熙则拉着大风,雪白劲装束得利落,正兴致勃勃地比划:“看见那块石头没?以后我要在这儿练刀!”

九妹醉梦泠蹲在浅水区,粉衣下摆浸在清凉的溪水里,贝壳发饰随着水流轻轻碰撞:“觅两哥哥,快过来,这儿的水可凉快了!”她话音未落,便被突然溅起的水花弄湿了脸颊,惹来一阵娇嗔。

夕阳西下时,众人满载而归。小加加抱着装满野菊花的布兜,靠在我肩头,轻声说道:“阿肆,今天虽然累,可大家在一起,好像什么困难都能过去。”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就像西子湖畔的晚风,轻轻拂过我的心田。我握紧她的手,看着前方嬉闹的众人,忽然觉得,这平凡又热闹的日子,便是我此生最想要的圆满。

回到村子时,炊烟已在黛瓦间袅袅升起。小加加攥着野菊花的指尖还沾着草汁,忽然扯住我的袖口往溪边拽:“趁天还亮,把衣裳洗了吧。”她蹲在青石板上,月白襦裙被溪水浸出深色水痕,手腕银铃随着捣衣的动作叮咚作响,惊得水底游过的红鲤摆尾逃开。

“我来吧。”我伸手去接她手里的皂角,却被她灵巧躲开。她仰头冲我笑,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你累了整日,去帮二姐烧火。”话音未落,岸边突然传来嬉闹声——醉梦泠正拎着湿漉漉的粉裙,追着往她身上泼水的觅两哥哥,贝壳发饰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醉梦紫斜倚在柳树下,紫色裙摆铺成柔软的毯,指尖勾着狐火替纳兰京烘干湿透的袖口。

灶房里飘出阵阵香气时,燕子严抱着新劈的柴火进来,橙色围裙上沾着面粉。“醉梦甜非要做荷叶鸡,”他无奈地笑,耳尖却红得厉害,“说要犒劳大家。”话音未落,醉梦甜风风火火闯进来,手里竹勺还滴着汤汁:“阿肆!快尝尝咸淡!”她发间鸡毛簪子歪歪扭扭,橙色衣袖被火燎出焦痕,却丝毫不减兴致。

夜色渐浓,众人围坐在晒谷场的草垛旁。醉梦红突然从身后摸出酒葫芦,火红衣裳在月光下艳丽夺目:“冯广坪从镇上带的桃花酿,都来尝尝!”酒液倾倒在陶碗里,映着天上明月。醉梦兰托着腮,靛蓝裙角扫过南宫润膝头:“听说下月庙会有杂耍班子,我们去看吧?”书生推了推眼镜,耳尖泛红地点头。

小加加忽然往我怀里塞了个油纸包,打开是金黄的桂花糖糕,还带着余温。“六姐教我做的,”她靠在我肩头,发间野菊花的清香混着糖糕甜腻,“说吃甜的晚上能睡个好觉。”远处传来醉梦熙的笑声,她正缠着大风比划刀法,雪白劲装在夜风里猎猎作响;虎妞小葵和二宝追着萤火虫跑,橙色身影与流萤的微光在草丛间忽明忽暗。

月光如水,洒在众人带着笑意的脸上。我望着小加加被火光映红的侧脸,忽然觉得,这盛满烟火与欢笑的夜晚,比任何波澜壮阔的传奇都珍贵。

夜风渐凉,不知谁在晒谷场中央架起了篝火。火苗窜起时,醉梦紫指尖轻点,几簇狐火悠悠飘向火堆,瞬间将夜空染成暖橘色。纳兰京解下紫色大氅披在她肩上,却被她反手系成头纱,狡黠一笑:“这样更像江湖侠女了!”

醉梦香突然跃上石碾,黄色劲装猎猎如旌旗。她冲聂少凯挑眉:“敢不敢比拳脚?输了替我喂豹子!”地主家公子无奈摊手,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晃:“香儿的豹子见我就躲,分明是心疼我。”话音未落,醉梦甜已笑倒在燕子严怀里,橙色头巾滑落,露出鬓边新插的野菊:“大姐又欺负人!”

火光跳跃间,觅佳突然指着夜空轻呼。众人仰头望去,只见漫天流萤从竹林深处涌来,宛如银河倾泻。小加加攥紧我的手,月白衣袖扫过我手背:“阿肆,像不像羊儿在云间跑?”她眼中映着流萤微光,发间雏菊随晚风轻颤,腕间银羊坠子与流萤的光点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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