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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01 叠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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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愣着作甚!”醉梦红甩了甩沾血的匕首,红色裙摆扫过焦木,“冯郎去请大夫,南宫润快开安神药方!”猫女说着,已经蹲下身替醉梦艾包扎伤口。兔女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却仍攥着苏晚凝染血的衣袖不愿松手。

小葵挣扎着要起身帮忙,却被二宝按回怀中。少年撕下内衬替她裹住伤口,动作轻得像触碰易碎的琉璃:“别动,再出血,叠裙该嫌你脏了。”他故作轻松的调侃让小葵鼻头一酸。转头望去,小加加正踮着脚朝这边张望,怀里的叠裙被刘阿肆用蓑衣严严实实罩着,半点灰都没沾上。

“这次多亏了九妹!”醉梦紫晃了晃酸软的手腕,紫色纱裙破破烂烂,却掩不住眸中笑意。纳兰京立刻递上温茶,顺带将披风披在她肩头。醉梦青倚着何童咳嗽两声,青色衣摆下露出半截缠着布条的小腿,书生急得直翻医书。

突然,一阵“簌簌”声从断墙后传来。醉梦熙的木剑瞬间出鞘,却见醉梦兰灰头土脸地钻出来,蓝色裙摆沾着油渍,怀里死死抱着个铁盒:“账本!黑风寨勾结官府的账本!”南宫润快步上前,颤抖着翻开焦边的纸页,烛火映照下,密密麻麻的字迹让众人倒吸冷气。

“好啊!”醉梦媛气得金色发饰乱颤,“难怪官兵来得这般迟缓!”徐怀瑾忙不迭替她顺气,却被一把推开。觅瑶忽然指着废墟惊叫,众人望去,只见觅佳正举着半截烧焦的绸缎——正是醉梦媛心心念念的蜀锦。

小葵在二宝的搀扶下起身,橙衣上的焦痕与他月白长衫的破洞相映成趣。她望着满地狼藉,又看看彼此安好的众人,忽然笑出声来。笑声清脆,惊飞了梁间最后几只栖鸦。二宝望着她眼角未干的泪,鬼使神差地凑到她耳边:“等修缮了绸缎庄,我给你绣条能装下整片晚霞的叠裙。”

夜色渐深,众人相互搀扶着离开火场。醉梦甜靠在燕子严肩头呢喃着后怕,醉梦红仍在和冯广坪争论抢救出的布料归属,而醉梦熙已经开始缠着大风演练新招式。小葵攥紧二宝的手,忽然觉得,这场大火烧去的不仅是浮华,更让有些情意,在灰烬中愈发清晰。

残阳如血,将众人归家的身影拖得歪斜。小葵踩着满地碎瓷片,忽然被二宝拽住手腕。少年蹲下身,从她裙摆上摘下半片烧焦的梧桐叶,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小腿:"当心木刺。"这亲昵的举动让小葵耳尖发烫,余光瞥见醉梦甜正朝这边挤眉弄眼,鸡女缠着燕子严的手臂,故意拖长声调:"哎呦,二宝的眼神比我绣帕上的丝线还黏人!"

一行人拐进巷子时,忽闻清脆的铜铃声。醉梦兰怀里抱着账本,蓝色裙角还沾着煤灰,却兴奋地跳起来:"看!南宫润用剩下的符纸折了风铃!"书生耳尖泛红,将一串缀着蓝绸的铜铃系在她发间,风掠过,铃音混着他的低语:"这样你跑动时,我就能听见。"

小加加突然拽住小葵的衣袖,羊角辫随着动作晃悠:"姐姐快看!"只见刘阿肆背着竹篓,篓里堆满沾着露水的茉莉,还插着几枝晚开的杏花。"想着能配你的叠裙。"少年挠着头,露出憨厚的笑,惊飞了竹篓边打盹的蝴蝶。

暮色漫上屋檐时,众人在醉梦香的宅院里汇合。聂少凯忙着布置护卫,豹女则拎着黑风寨首领的账本,黄衣猎猎作响:"明日就把这些证据呈给州府!"醉梦红蜷在藤椅上,红色裙摆铺散如牡丹,猫儿似的眯着眼指挥冯广坪揉肩:"再重点,救布料时可累坏我了!"

小葵被二宝按在铜镜前,看着少年笨拙地替她梳理打结的长发。木梳齿间还缠着几缕焦发,却不妨碍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疼就说。"他的声音低哑,镜中倒映出他紧蹙的眉。小葵望着镜中两人交叠的身影,忽然想起火场里他护住自己的模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避火符。

"对了。"二宝忽然放下梳子,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留着的桂花糖,没压碎。"糖块在烛火下泛着琥珀色的光,甜香混着屋内弥漫的草药味。隔壁传来醉梦熙的叫嚷,狼女正缠着大风比试,木剑相撞声里,隐约能听见醉梦泠的笑声——觅两哥哥不知从哪寻来的鱼尾状灯笼,正逗得鱼女脸颊绯红。

窗外,弯月爬上柳梢。小葵咬着桂花糖,看二宝认真修补她破损的软鞭,金线在他指间穿梭,恍惚又回到他绣叠裙的夜晚。远处传来更夫打更声,混着醉梦媛抱怨蜀锦被毁的嗔怪、醉梦紫调笑纳兰京的轻语,在初夏的风里,织成一曲琐碎却温暖的夜歌。

夜露渐重,宅院里的烛火次第亮起。醉梦香将账本锁进檀木匣,豹尾不耐烦地拍打地面:“明日定要那贪官好看!”聂少凯递来醒酒汤,瞥见她手背的擦伤,眉头微皱:“先处理伤口。”话音未落,醉梦香已抓起酒坛灌了一口,黄色劲装在夜风里猎猎作响。

西厢房内,小葵对着铜镜试穿叠裙。金丝云纹在烛光下流转,却掩不住裙摆边缘新添的焦痕。她正出神,忽听窗外传来轻笑。推开窗,二宝斜倚在桃树下,月白长衫沾着草屑,手中举着个竹编的虎形灯笼:“虽遮不住瑕疵,倒添了几分威风。”

院子中央,醉梦熙正缠着大风拆解黑衣人的招式。狼女白衣翻飞,木剑带起的劲风掀翻了醉梦泠的发簪。鱼女粉衣湿漉漉的,却仍踮着脚给两人鼓掌,觅两哥哥默默将披风披在她肩头,耳尖红得要滴血。

“都来尝尝!”醉梦甜的声音从厨房飘来。鸡女系着花围裙,鬓边银雀步摇沾着面粉,正指挥燕子严端出刚蒸好的桂花糕。醉梦艾怯生生地躲在苏晚凝身后,绿色裙摆扫过满地月光,手里攥着新摘的艾草:“说是驱蚊……”

醉梦红突然跃上屋顶,红色裙摆如火焰绽开。她怀里抱着抢救出的半匹绸缎,猫瞳亮晶晶:“冯郎,快来看!”农场主举着梯子追来,竹篮里的野花洒了一路。隔壁传来醉梦媛的尖叫:“徐怀瑾!我的金步摇怎么少了颗珠子?”花花公子举着放大镜,正趴在地上仔细寻找。

小葵被二宝拉到湖边。月光漫过叠裙的金线,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其实……”二宝突然开口,耳尖泛红,“那日绣云纹时,本想绣只小老虎藏在褶子里。”他的手指轻轻拂过裙裾,“可惜被火场搅了。”

湖面突然泛起涟漪,惊起一对白鹭。小葵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笑出声。橙衣在夜风里扬起,带动叠裙的褶痕如浪翻涌。远处传来醉梦兰的惊呼,鼠女被南宫润的萤火虫灯笼追得满院子跑,蓝色裙角扫落一地星辉。

夜风掠过湖面,将远处的欢闹声揉碎成零星片段。小葵忽然踩住裙摆,歪头看向二宝:“既没绣成,不如现在补上?”她琥珀色的眼眸映着月光,狡黠得像只偷腥的猫。二宝喉结微动,瞥见她发间沾着的花瓣,鬼使神差地应了句:“可借你的绣棚一用?”

两人折返时,正撞见醉梦青倚在回廊柱上。青色纱衣半掩着缠着布条的手臂,蛇形银镯在腕间泛着冷光。“何童去药庐取伤药了。”她挑眉看向小葵的叠裙,“倒是你们,这时候不赏月色,往绣房钻?”话音未落,醉梦红的声音从转角传来:“莫不是要绣情侣装?带上我!”猫女甩着沾了颜料的帕子,红色裙摆扫过一地月影。

绣房内烛火摇曳,二宝展开叠裙的动作忽然顿住。金丝云纹间,几处焦痕狰狞如疤。小葵托腮凑过来,橙衣的暖香混着墨香:“就绣只小虎藏在云里,好不好?”她指尖轻点裙褶,发间玉簪随着动作轻晃。二宝望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想起火场里她挥鞭的模样,心尖发烫,执起银针的手却稳得惊人。

院外突然传来惊呼。醉梦熙的木剑脱手飞出,直直插向绣房窗棂。小葵眼疾手快拽着二宝翻身躲开,却听“刺啦”一声——剑尖勾住叠裙下摆,扯开道细长的口子。狼女僵在原地,白衣上还沾着草叶:“对、对不住!”大风慌忙捂住她的嘴,耳尖通红。

醉梦甜举着新烤的点心赶来,橙衣沾着糖霜:“哎呀这是怎么了?”燕子严默默掏出针线包,却被醉梦媛抢先一步。金丝裙裾扫过绣架,她拈起金线挑眉:“徐怀瑾,快把你收藏的夜明珠拿来!”花花公子哀嚎着跑开,不一会儿捧来个锦盒:“我的宝贝啊……”

众人七手八脚间,破口处渐渐缀满细碎珠片。醉梦兰举着放大镜,蓝色裙角扫过绣绷:“这里再加朵流云!”南宫润递来裁好的绸带,顺带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醉梦紫指尖凝出狐火,紫色光晕映着纳兰京专注递绣针的模样,忽然轻笑出声。

小葵靠在二宝肩头,看他在珠片间绣上最后一笔。银针起落间,一只金线勾勒的小虎伏在云纹里,琥珀色的眼睛竟是用她耳坠上的碎玉嵌成。夜风穿堂而过,叠裙上的珠片簌簌轻响,恍惚间,那些焦痕与破损都成了独属于他们的印记。

正当众人围着修补好的叠裙赞叹时,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醉梦香豹目一凛,黄色劲装下的肌肉紧绷,大步迈向院门。聂少凯紧跟其后,腰间佩剑已经出鞘半截。大门“吱呀”敞开,浑身尘土的信使翻身下马,手中的加急文书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黑风寨余孽突袭邻县,知府请诸位速速支援!”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醉梦熙第一个抄起木剑,白色披风在身后扬起:“我去!正愁没机会再教训那帮贼子!”大风二话不说,将玄铁长刀往肩上一扛,跟上狼女的脚步。醉梦紫指尖燃起狐火,紫色纱裙无风自动:“纳兰京,备马!”豪门阔少早已将护甲系在她腰间,眼神坚定。

小葵攥着叠裙的手微微发抖,橙衣下的心脏剧烈跳动。二宝察觉到她的不安,伸手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你留下,这里也需要人......”“不行!”小葵抬头,琥珀色眼眸映着烛火,“我属虎,最擅长冲锋陷阵!”她将叠裙小心叠好,塞进一旁目瞪口呆的小加加怀里,“帮我看好它!”

醉梦甜突然拍了下手,橙衣上的糖霜簌簌掉落:“都别争了!咱们分两拨,一半留守宛城,一半支援邻县!”燕子严立刻点头,开始清点可用的人手和兵器。醉梦艾怯生生地拽住苏晚凝的衣袖:“我、我也能帮忙包扎伤口......”兔女的绿色裙摆微微发颤,却掩不住眼中的坚定。

夜色渐深,众人在院子里匆匆收拾行装。醉梦红将抢救出的绸缎塞进冯广坪怀里:“看好这些宝贝,等我回来!”猫女的红色裙摆扫过满地月光,跃上马背的身姿轻盈如燕。醉梦青往袖中藏好淬毒银针,青色纱衣下的蛇形纹身若隐若现:“何童,记得按时换药。”书生用力点头,将装满草药的包袱递给她。

小葵翻身上马时,忽然感觉有人拉住她的缰绳。二宝仰头看她,月白长衫被风吹得鼓胀,手中却捧着个油纸包:“路上饿了吃,桂花糖新做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在宛城等你。”小葵接过油纸包,俯身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橙衣翻飞间,策马追向远去的队伍。

马蹄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醉梦兰望着空荡荡的院子,蓝色裙角沾着露水:“他们......会没事吧?”南宫润将她轻轻搂进怀里,掏出怀里的符咒:“我写了平安符,一人一张。”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混着醉梦媛抱怨徐怀瑾打包太慢的嗔怪,在初夏的夜里,显得格外真切。

马蹄踏碎月光,小葵的橙衣在夜风里猎猎如焰。她握紧缰绳,怀中油纸包的桂花甜香混着尘土气息,恍惚又看见二宝站在廊下,发梢沾着夜露的模样。前方忽然传来号角声,醉梦香的黄色身影率先冲进隘口,豹尾横扫处,黑衣贼寇如落叶般飞散。

“结阵!”聂少凯长剑出鞘,寒光映亮地主公子坚毅的眉眼。小葵甩动虎皮软鞭紧随其后,鞭梢卷住一名偷袭醉梦甜的喽啰。鸡女橙衣翻飞,袖中甩出的金针精准封穴,转头朝她狡黠一笑:“小葵,看好了!”燕子严已挥着长剑护在她身侧,温柔的目光从未离开恋人分毫。

混战中,醉梦红的红色裙摆突然暴涨如血莲。猫女踩着冯广坪抛出的粮袋腾空而起,袖中短刃直取黑风寨副寨主咽喉。“当心背后!”农场主的吼声被箭矢破空声淹没,小葵本能地侧身,利箭擦着叠裙新绣的虎纹飞过,惊得她心头一颤——那是二宝熬夜缝补的心血。

暮色四合时,战场渐渐平息。醉梦紫瘫坐在地,紫色纱裙沾满泥浆,指尖的狐火已微弱如烛。纳兰京浑身浴血却仍护着她,颤抖着喂下最后一颗疗伤丹药。醉梦熙拄着断裂的木剑大笑,白衣染成暗红:“痛快!比练一百遍剑都痛快!”大风默默替她包扎伤口,绷带上的血迹晕开,像极了狼女眼中炽热的光。

小葵在清理战场时,意外发现半幅烧焦的虎皮。虎纹狰狞如她,利爪处还缠着黑风寨的布条。她攥着残片望向天边残月,忽然记起二宝说要在叠裙绣满百只虎纹。夜风掠过她染血的橙衣,远处传来醉梦艾哼着的童谣,兔女正蹲在篝火旁,细心替受伤的孩童包扎。

“小葵!”醉梦青的声音从断墙边传来。蛇女青色衣衫破成碎布,却举着个沾满泥土的布包:“从贼窝抢出来的,像是账本。”小葵打开布包的瞬间,瞳孔骤缩——泛黄的纸页上,赫然画着平阳宛城的布防图,标注的笔迹,竟与二宝替她修补叠裙时的针脚如出一辙。

篝火噼啪爆开火星,映得小葵手中的布包忽明忽暗。醉梦青蛇形耳坠轻晃,盯着纸上的笔迹皱眉:“这蝇头小字,倒与南宫润誊写家书时的工整如出一辙。”话音未落,醉梦香已大步踏来,黄色劲装沾着血渍,豹目扫过图纸瞬间眯起:“宛城布防图三日前才重绘,除了聂少凯和......”她猛地顿住,众人目光齐刷刷落在小葵染血的橙衣上。

“不可能!”小葵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凉的箭筒。叠裙上金线绣的小虎在火光中张牙舞爪,恍惚间竟与图纸上的标记重叠。她想起二宝替她绣虎纹时专注的眉眼,想起离别时他塞来的桂花糖,指尖突然开始发颤。醉梦熙“嚯”地拔出半截木剑,白衣染血的狼女冷笑:“那日火场他怎知黑衣人踪迹?分明是......”

“住口!”醉梦甜的尖叫惊飞林梢夜枭。鸡女橙衣上还沾着救人时的药汁,此刻却挡在小葵身前,银雀步摇剧烈晃动:“二宝日日守着绣房,哪有闲工夫通敌?”燕子严默默将她护在身后,掌心已握住藏在袖中的匕首。远处传来醉梦艾的啜泣,兔女拽着苏晚凝的衣袖,绿色裙摆被夜风掀起又落下。

僵持间,醉梦兰突然“呀”地一声蹲下。鼠女蓝色裙角扫过满地枯叶,指尖捏起半枚带齿的金属片:“方才在贼首身上见过类似物件!”南宫润立刻举着放大镜凑近,镜片后的眼睛猛地睁大:“这是工部铸造腰牌的边角料,三个月前失窃的那批!”

小葵突然想起三日前深夜,她醒来时发现二宝的绣房亮着灯。推门却见少年慌忙藏起什么,笑着说在改叠裙的纹样。此刻回忆如潮水涌来,她感觉喉间发紧,却强撑着握紧软鞭:“我回去问个清楚。”橙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她转身时,发间玉簪花坠落在地,碎成两半。

醉梦紫的狐火突然暴涨,紫色光芒照亮众人紧绷的脸。狐女摇晃着起身,纳兰京连忙扶住她:“且慢。黑风寨余孽未除,若贸然回去......”她话音未落,东南方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醉梦红跃上树梢,红色裙摆如血绽开:“是宛城方向!旗号......是二宝!”

小葵的心跳几乎要撞碎胸腔。她望着远处疾驰而来的月白身影,叠裙上的金丝随着颤抖的指尖泛起点点冷光。二宝的喊声穿透夜色传来,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沙哑:“小葵!快走!黑风寨奸细......在你们中间!”

夜风卷着沙尘扑面而来,二宝的马在离众人十丈外猛然人立而起。少年月白长衫浸透冷汗,缰绳在掌心勒出深红血痕,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染血的衣衫,最后死死钉在小葵攥着布包的手上:“图纸...是调虎离山之计!”

醉梦香的豹尾瞬间绷紧,黄色劲装下肌肉隆起:“说清楚!”她身后,聂少凯已将长剑横在胸前,剑尖映着月光泛着冷芒。二宝翻身下马时踉跄了一下,小葵下意识上前半步,却见他从怀中掏出半块烧焦的腰牌——与醉梦兰发现的残片严丝合缝。

“三日前有人以修缮绣楼为由,支开了所有匠人。”二宝声音嘶哑,目光掠过醉梦媛发间新换的金步摇,“那人趁我取丝线时,偷走了南宫润临摹的布防图。”醉梦媛脸色骤变,金色裙摆下的手指微微抽搐,徐怀瑾突然挡在她身前,折扇“唰”地展开:“血口喷人!”

醉梦熙的木剑已抵住徐怀瑾咽喉,白衣猎猎作响:“那日火场,你说去抢救蜀锦,却带着空箱子往相反方向跑!”狼女的鼻尖微动,“我闻到你身上有黑风寨特有的硫磺味。”徐怀瑾额角渗出冷汗,醉梦媛突然尖叫着甩出金丝软鞭,却被醉梦红凌空截住。猫女红色裙摆翻飞如焰,利爪擦着对方脸颊划过:“原来是只披着孔雀羽毛的乌鸦!”

混战中,小葵感觉腰间一紧。二宝揽着她旋身避开暗器,袖中银针精准钉住徐怀瑾手腕。少年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别怕,我在。”他染血的指尖抚过叠裙上的虎纹,小葵忽然想起他熬夜绣制时,烛火映着侧脸的温柔模样。

当徐怀瑾被制服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醉梦泠蹲在溪边清洗伤口,粉红色裙摆沾着水草,觅两哥哥默默将烤好的鱼递给她。醉梦艾用绿色丝带替受伤的孩童包扎,兔耳随着动作轻轻颤动。苏晚凝展开新画的布防图,烛光下,笔尖顿了顿:“这次...让二宝来审核?”

小葵倚在廊柱上,看二宝认真修补她破损的软鞭。金丝在他指间穿梭,绣架上的叠裙静静垂落,虎纹与云纹交织成梦。醉梦甜端着桂花糕路过,橙衣上还沾着灶台的烟火气:“明日庙会,听说有新戏班子来!”燕子严笑着接过她手中的盘子,目光始终温柔。

暮色再次降临时,小葵穿上修补好的叠裙。金丝随着她的步伐流转,新绣的小虎栩栩如生。二宝望着她,耳尖泛红:“等太平了,带你去看真正的晚霞。”远处传来醉梦熙的练武声,白衣少女的木剑劈开暮色,大风在一旁举着盾牌傻笑。醉梦紫的狐火与醉梦青的毒烟在夜空交织,幻化成绚丽的光带。

青石巷里,众人的笑闹声此起彼伏。醉梦红追着冯广坪讨要新捕的鱼,蓝色裙角的醉梦兰蹲在地上数蚂蚁,南宫润举着油纸伞替她遮阳。小葵攥着二宝的手,忽然觉得,经历过风雨的平凡日常,才是最珍贵的时光。晚风掠过她的叠裙,万千风情里,藏着比晚霞更动人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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