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都是危险粒子的味道。
“怎么,不打算进来吗?”半掩着的浴室门里忽然传来声音。
褚毓年一身黑色丝质衬衫,一只手戴着金属手铐,眼神似燃烧的火焰。
盛焲推开门,就瞧见一头濒临失控的狮子伫立在那,虎视眈眈……
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脖子神经似被微弱电流扫过:“小舅舅让我过来,药……你吃了吗?”
“刚好吃完了……” 他捏着空胶囊壳嘶哑着声音说道。
盛焲硬着头皮举步进去,浓烈的不安在空气中释放。
浓烈的龙舌兰酒味充斥着整个浴室,水珠如蜘蛛网从玻璃墙壁蜿蜒曲折而下。
放满冰块的若大浴缸里,坐着一个上身半裸,下身着黑色长西裤的俊美男子,浸泡在里面。
他竟狠心用手铐锁了脖子命脉和手腕处,银质金属被花洒喷头冲刷着。
一手还勾着一只空水晶杯,酒瓶被撞到在地,旁边丢弃了几排空胶囊盒子……
他这是怕自己失去控制,所以狠心锁了起来?
水珠撞在他如沙丘起伏的肌□□壑,一路直奔最窄的腰间黑裤之下,湿漉漉的头发下,
眼神危险得像换了一个人!
盛焲呼吸忽地紧张了起来。
“满意吗?”他一下子半坐起来,透明冰快沿着他光滑的腹肌滑落,完美的线条展露无疑。
脖子上的项圈,勒出通红的血痕,似一道禁欲枷锁,盯得人眼睛都要冒火。
啊?挺......满意?
脑子嗡地一声,盛焲面红耳赤连忙收敛过分冒犯的视线。
可对方却开始不打算收敛了,嘴角得意的弧度,似乎逮住了一只意外闯入狮子地盘的慌乱小白兔。
潜意识警告盛焲这个人比平常危险一百倍。
“能给我递酒吗?”
他忽然语气轻柔,笑声愉悦。他对盛焲脸上红晕理解为,满意。
盛焲第一眼就被眼前,自我囚/禁浴室PLAY的场面震慑住了。
猛地反应过来,他边走上前去,边拿掉他手上的空酒杯,
“你药在哪里?我给你拿。”
“全部被我吃完了,大概过期了,药效不怎么样。”他自嘲了一句。
盛焲捡起那几个空胶囊盒子,看了眼上面5000倍的安抚剂,心抽搐了一下。
这跟自/残有什么区别?
褚毓年盯紧他,舍不得眨眼,怕他见过自己这副样子,就要被吓跑了?
可盛焲低垂着头,默默不说话的样子,竟看起来似有几分……心疼?
在铺满冰块的浴缸前蹲下,盛焲目光不经意落在了他腰间最窄处。
那里有个浅浅的伤疤,似刺青图腾,被黑西裤遮掩得若隐若现,令人心猿意马,忍不住就盯着那处瞧。
腰间的伤疤似上好瓷釉上的冰裂纹,随着肌肉牵引绽放出格外妖异的生命力!
不似普通的伤口,倒像是战场上才会有……
待盛焲重新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干得像是沙漠里缺水得要冒烟的鱼,“我……咳,还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四周水雾朦胧,他轻微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很温暖。
被冰凉的水汽包围着,他身上辐射出来的炙热,似乎是世界上唯一的热源。
他该很难受吧?
褚毓年似乎敏锐捕捉到了他颤抖的声线,眼神瞬间危险,伸手拽了他一把,
“乖乖,你不该听话进来的……”
底板湿滑,盛焲被扯得倒向他怀里。
他本体格魁梧,力气不小,但他拉扯的动作却很轻柔。
怀里的人被撞得肋骨底下一阵甜蜜的疼痛。
他似把盛焲当成一碰就碎的昂贵艺术品。
虽然他整个人躺在冰水里,可灼热的皮肤温度依然把盛焲烫得脊背一抖。
这冰火的双重刺激,盛焲一下子懵了,忘记了挣扎。
他这是体内爆发小型核电灾难吗?
竟可以温度高出这么多。
“你……”
褚毓年胸口起伏,眼神比体温还要高温灼烧,似有什么早在他的眼里核爆,毁灭性席卷而来,“乖乖……”
他轻喃,
“药没了。”
盛焲有种被危险的巨兽控制住了的僵硬,他的鼻息喷在脖子上一阵战栗,
“我知道……”
只能木讷回答,“舅舅在赶来的路上了……”
他似濒临死亡重伤嘶鸣的野兽,被死死烤住的脖子勒出了血腥的血痕,说话却似诱惑:
“你,可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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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焲艰难后退了一寸,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在嘶吼,
“怎、怎么帮?”
“给我药……”他死死盯住他,整个人把他压在浴缸的边沿。
什么药?哪里来的药?
他被迫吞咽了一下口水,刚发出一个轻微的鼻音,“嗯……”
还来不及回答什么,口腔就被一股炽热的风暴侵占……
长驱直入,疯狂掠夺!
当他一面被融化一面被冰水侵袭中沉浮了好半晌,整个人承受不住颤抖了起来,对方才放开他。
他抵住他的额头疯狂喘气,那种赤裸裸压抑的自毁,令盛焲胃部的肌肉开始收缩。
“怕了?”褚毓年眼眸赤红,轻笑如获得满足的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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