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世人皆以至冬为恶,殊不知只是神明间的等价交易。
……
议政殿。
阿蕾奇诺和达达利亚相继赶来,用灵力化掉周身的冰雪,推门而入,此时殿内已有不少人。
“潘塔罗涅,什么情况?”阿蕾奇诺走到男人身边,低声问道。
“你这么聪明,不妨猜一下。”
阿蕾奇诺作势欲打他,达达利亚连忙拦住,“阿蕾奇诺,先问正事,待会再打也不迟。”
“你说的对。”阿蕾奇诺收回手,揪着潘塔罗涅的衣领,威胁道,“说不说?不说我把你扔去和我的爱宠作伴。”
潘塔罗涅失声道,“阿蕾奇诺你敢!你那丑不拉几的黑煤球,哪好看了。”
“你再反驳一句试试?我让你跟它一样黑!”
“你还是女人吗,如此凶残。”
阿蕾奇诺气急,“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又弱又菜,整个就小白脸。”
“你懂什么,这叫脑力取胜,你这武夫!要问你问别人,我无可奉告。”
潘塔罗涅偏头不理她,仔细整理着衣衫,又恢复往日冷静理智的精英模样。
可他默默后退半步,离阿蕾奇诺远了些许,明显还是被揍怕了。
“你!”
阿蕾奇诺挽起袖子,她今天不好好教训他一顿,明日她随潘塔罗涅姓!
“肃静!”
女皇坐在王座之上,手里握着的权杖顿地,冰蓝色的眼眸平静地扫过几人的面孔。
“阿蕾奇诺,潘塔罗涅,达达利亚,你们三人安静点,这里不容放肆。”
三人纷纷低头,齐声应道,“遵命。”
女皇看向位列执行官首位的男人,“皮耶罗,你来说说情况。”
“遵命,陛下。”
皮耶罗出列,站在大殿中央,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近日,罗莎琳在稻妻抢夺雷神之心失败,稻妻神明震怒,要向我国讨说法。罗莎琳以死谢罪,平息神明怒火,今日将为其举行慰悼仪式。”
闻言,达达利亚朝阿蕾奇诺那里走了几步,压低嗓音道,“这只是官方措辞吧?罗莎琳那女人,怎么看也没此等大义。”
阿蕾奇诺食指点唇,警告他不要乱说话,“慎言,心里清楚即可。”
“至冬的官场还真压抑,真想明日就离开国都。”
“很快就有机会,耐心点。”
普契涅拉捏了捏眉心,出列拱手道,“陛下,此事还是等罗莎琳的灵柩运回来再举行仪式。如今至冬遭遇百年难得一遇的暴雪,关于民众安危冷暖的考虑迫在眉睫。”
“普契涅拉,你说的有理。其余人的意见呢?”
顽固派领头人费尔伯特出声道,“陛下,国库空虚,纵然我等有心也无力。不妨在各地设立观察寮,因地制宜地施策。”
执行官一列不少人嗤笑。
达达利亚没忍住,双手抱臂,讽刺道,“某些人还真是吃相贪婪。”
“执行官公子,这话可不兴说,老朽可要参你诽谤之罪。”
达达利亚伸出小指,掏耳朵,“观察寮谁的人去,这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们执行官平日里忙的很,这些事不就落在尔等头上,届时你们暗箱操作的事情,我们又如何知晓?”
“你!”
费尔伯特气的吹胡子瞪眼,他跑到女皇面前跪下喊冤,“陛下,您听听他说的话。老臣可是一片赤诚之心,达达利亚常年在诺里斯城池驻守,一个远离政治的人所说的话如何值得信赖!”
达达利亚噎住,差点没被他的话气死,“我说老头,你说话就说话,人身攻击是什么鬼,要不咱俩打一架?”
“莽夫!莽夫!”
费尔伯特指着他,浑身气得发抖。
女皇揉揉太阳穴,制止这场争吵,“都给我回座位上站着,此事交由普契涅拉处理,其余人休要再提。”
“是。”
众人齐声行礼。
“都散了。”
女皇率先离开议事殿,费尔伯特紧随其后,路过达达利亚身边,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啧,输不起的家伙。”
达达利亚翻了个白眼。
“好了,我们也走吧。”
阿蕾奇诺推着他的背,两人结伴离开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