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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中)[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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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循声趴门上栏杆扫了很久,视线总算聚焦在了斜对面一团小小的黑影方向。

是那个父母被杀害的小男孩吗?

他尝试呼唤了好久,反而是先前的狱卒进来了。

“吵什么吵?!”

其中一个不耐烦地摁了遥控器,一阵灼烧的滚烫从左手的兽夹袭来,他裹紧胳膊惨叫摔倒。

“这小崽子睡觉也不老实吗?”

另一个狱卒扒拉完犯人,拍掉手上的灰。

“说梦话唱歌罢了,跟个病猫叫一样……”

“老大留话了,晚点逮去体检,没毛病就送手术室……”

手术室?难道是……

慢半拍的孔令麒意识到了什么,重新撞到门上大声质问。

“你们要把他送去哪里?!”

两个狱卒又被吓一跳,习惯性操控电铐逼他闭嘴。

“真多管闲事,要不签合同就少惹麻烦!”

“你们已经夺走他的亲人,还要让他死无全尸?”

“你还是很上道的嘛,怪不得老总点名要你公司的产品呢……”

一个狱卒开门大步闯入,一把拎起他的脖领怼脸威胁。

“对我们这边来说,一只完整的『肉猪 』卖的钱比拆散亏得多了。不仅仅是五脏六腑,每天抽点红就能当血牛赚翻……”

“劝你识相点,签字手印分分钟搞定,起码你公司还有银子挣。否则你和你女朋友就是下一对牛郎织女了……”

“滚!”

他铆足了劲瞄准一踢,立马给这家伙转帮了捂裆派。

逃出牢门的一瞬间,却被侥幸闪开的敌军启动了杀手锏。

强烈的电流如巨蟒出洞缠绕周身每一寸皮肉,他痉挛难耐的身体大汗淋漓,想靠近罪魁祸首又动弹不得,到最后连喊的力气也没有了。

“行了行了,万一咬到舌头死了,我们还要追责……扶我起来……”

一瘸一拐地揣蛋挪到昏死的孔令麒旁边,倒霉鬼企图以牙还牙往他两腿之间报复。

碍于能力受限,就是撬不动早已疼得蜷缩成虾米的孔令麒。

“把他拖回去……”

俩人骂骂咧咧地前后拽脚打扫战场,重重扣上了严丝合缝的牢门。

一道残留朱赤的歪斜水渍,从走廊一楼延伸至牢房门底。

沾满泥印的囚服汗渍未干,花猫一般的脸上混杂泛红的污血。

僵硬似爪的左手腕周,淡淡焦臭的气味正由破损的伤口散发出来。

大脑一片混沌的孔令麒,思绪不知不觉穿越到了十年前的芝加哥。

那个时期的他刚成年,攒足了远走高飞的蛮劲,发誓要在父母干扰不到的自由大陆开拓属于自己的王国,将来要以堂堂正正的出息男儿归来,驳斥父亲一贯贬低打压的荒谬定论。

在那个时代,大洋彼岸的灯塔还未熄灭多数人梦中圣地的光环。

即便孤苦伶仃在异国闯荡,他也不愿意去唐人街求助老乡,宁可流落街头捡破烂度日,和无家可归者抢面包挤收容所,也要靠自己凿出江山的阶梯。

饥一顿饱一顿的闲暇之余,他难免会突破规矩,到唐人街溜达溜达,听听五湖四海的故土杂烩,哪怕只是众多粤闽话语的迷之发音,多少也能给落寞游子一点久违的抚慰。

有一次,他路过某间广式店铺,门口的藤椅上坐着一位抱小孩的老人。

小孩还是幼儿园的年纪,嚷嚷着要给老人唱昨天在学校学到的歌曲。

“喜鹊喜,贺新年,阿爸金山去赚钱……”

歌声一响,街坊邻居都被吸引住了。

原来这是他们江门老家的童谣,毕竟赴洋谋生的侨民数不胜数,这一走可能就和世世代代的家园眷属阔别今生了。

尤其是清末世纪的华人们,他们的来去为唐人街经受风雨的洗礼,接力筑牢了修缮的根基。

可惜他不懂粤语,歌曲的后面部分都没记住,回到简陋的租室,仅这两句词始终萦绕心间。

善于抓住下海契机的父亲,九十年代和东叔共同去海南搞房地产,到头来却是给自己抛妻弃子铺路架桥,完全背离了作为家庭顶梁柱的出发点,而他再也盼不回其乐融融共享晚餐的团圆家庭。

时光更迭至今,自己也快迎来晋升人父的段位了。

可他不能终日凭嘴皮子养家,一个学艺不精的废物,没有经济实力把握在手中,跟过去做家务带娃的多数主妇那样,照旧被人鄙视顶替。

他不是机器人,何尝不懂金钱畅行无阻的美好。

原本觉得只是对方来路不明,贸然签约会造成多比商业机密外泄,继而重演釜底抽薪的资本搬家大戏。

今晚是真正明白了背后的险恶用心,敢情是诱拐倒卖人口的勾当,缺个遍地跟踪货物的系统。

难怪他们死咬住户外智能局域网不松手,稍作改进之后,别说是利用其他行业骗来的人难逃厄运,恐怕连参与研发的技术员都会率先成为殉葬的祭品。

再给多比扣顶财迷心窍助纣为虐的犯罪大帽,这辈子要进的地方可不止派出所那么简单了。

目前他要做的,是尽量为警方拖延时间。

还有程蔓的安危,不能寄希望于敌人守信,唯一能做的,就是硬撑着阻止他们转移签约的重心。

当初程蔓带他第一次与父亲正面交锋,自己情绪上头会错意差点演砸,这次她可以理解自己的画外音吗?

抿了抿嘴唇皲裂的锈斑,他忍着全身缺水的不适合上了干涩的眼皮。

天蒙蒙亮的时候,坤沙派人又给他换了套还算可以的旧衣服,双手扎在前面提到外面的空地跪着。

体力欠佳的孔令麒黑眼圈深重,胡子拉碴的寒碜模样,与前一天风光的总裁范相去甚远。

“孔老板,昨晚睡得可好啊?”

他哀怨地翻了个白眼,执意扭头不喝小弟送上的水。

“有屁快放就是……”

“好,是个爽快的人。”

“依你的意思,我们没再找程小姐的事了。”

“为了表明诚意,先给你看看她那边的情况……”

闪烁的平板界面显示,程蔓搂着自己的行李,靠在座位上睡得很香。

少数乘客慌里慌张地收拾东西,在空姐的引导下火速开溜。

“为什么这些人可以离开了?”

“因为人家花钱买命了啊。”

暗地里把对方的祖宗问候个遍,这群亡命徒的终极目标是他们俩,若也是掏点票子就能打发,就用不着垂涎这么一个破公司的不入流产品了。

“昨天那个小男孩呢?”

“孔老板想知道吗?签了合同,明天我们一起研究研究,没准还能查到部分零件的去向……”

坤沙居高临下的钓鱼言语,惹得才压下怒气的孔令麒忍无可忍。

“拿合同来我看看……”

白得反光的合同和笔递了过来,四目相对的顷刻,他认出了此人正是昨晚干架的冤家。

“你个王八蛋!”

他丝毫不留情面地抱拳砸向对方,唬得那人抛掉纸笔去摸遥控器。

由于双手并拢无法分开,电流在他上半身飞速构成了闭环,叠加的痛苦直击天灵盖,绑成麻球的手不偏不倚摔落在合同上,转眼间烧穿了一个洞,上面数页的文字条款瞬化灰烬。

坤沙脸色大变,立马叫小弟关掉电铐,再拿一份合同重签。

然而孔令麒弄清了电铐开启的规律,看似装模作样准备签,虚晃一枪又去偷袭他们。

一群毛贼被他醉汉般的碰瓷步伐扰乱了阵脚,唯恐遥控器挨抢,又怕触电沾一身骚,各种闪避吵嚷不绝于耳。

蹲守边上的刽子手气不过,想一刀了断这个定时炸弹。

锋利的刃沿刚要砍下罪犯的颈后,旋转数圈的陀螺动力殆尽,一头歪进了刻痕斑驳的土地。

确定他不会再起来了,吓破胆的狱卒才敢停止输出。

丧失知觉的孔令麒头发炸毛成了鸡冠,半张的口中灰烟浅溢,白胖的脸颊暗淡乌青。

“混蛋!他要是当场死了,我直接阉了你这没用的东西!”

遭一巴掌扇懵的狱卒连滚带爬去试孔令麒的呼吸,出于鼻血凝结的缘故,只有嘴边感受到些许暖流。

“老大,他没死……”

坤沙果断没收了遥控器,发现设置的电压比往常偏高。

“你公报私仇是吧?!”

“不是,这小子体格壮,普通电压只够挠痒痒……”

她懒得听狡辩了,下令抬孔令麒前去治疗。

“这人连续遭受强电击次数太多了,在进烤箱的那会都出汗严重,现在处于中度脱水的症状……”

“如果他对你们还有用,电击绝对不允许再搞了。看看他左手的皮都烧出肉了!”

“再晚点送来,你们亏的就不只是那批物资了!”

检查完毕的医生还在整理心电图的贴片位置,坤沙顺势塞了一份新合同过来,叫医生帮拿孔令麒的手按个印。

“非要赶这节骨眼吗?你们盲目电击又不给他补水,他的肌肉都形成收缩记忆了!”

“别说我掰不开他的拳头,倘若受到刺激引发重症,更多报告有你签的!”

“全都出去,手脚轻点,我不想收尸!”

一伙人只得悉数退出病房,坤沙忿忿不平地偷瞄一动不动的孔令麒被医生小心盖上被子,捏着堆满老总军令的手机不知所措。

航班上断尾求生的路人撤走了三分之一,但余下的群众大抵心知肚明,这不过是所谓赎金的预付而已,绑匪落网前怎么可能收手?还有更大的无底洞等着填补呢。

程蔓例行伸手去关闹钟,手机前置摄像头里那副憔悴的面容,比空欢喜的民宿初夜失望得多。

她不知道舍身护她的小东西一晚上要经历怎样的浩劫,他那笨驴一样的倔脾气,很大概率是干脆硬碰硬的两败俱伤,难说会不会赔上性命……

四下打量着空旷许多的机舱,有人还在呼呼大睡,有人已经在吃早餐了。

去卫生间简单梳洗完毕,出来碰见十八哈欠连天地在门外排队。

“程小姐,早啊……”

她不想搭理这货,快步转移了战斗场地。

十八目送远去的倩影吸了吸若隐若现的哈喇子,贪婪闻着未散的郁金香味霸占了小花园。

迈克也在狼吞虎咽中,她迟疑片刻还是保持一定距离,打听孔令麒的最新动态。

“着嘛急啊,你不饿我还饿呢,一边呆着去!”

“你不就想要钱吗?我单方付你咨询费,你帮我带话给上海那边……”

“你打算给我多少钱啊?”

“你先开价……”

不料迈克扯下餐巾往盘里一掼,拔出腰间手枪咔嚓麻利上了膛。

“少TM跟我唧唧歪歪的,你当我是传话的吗?你男朋友一天不签合同,老子就得TMD陪你在天上多耗一天!”

“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这破飞机到上海前他再没进展,你就准备为他筹备合伙葬礼吧!”

狠话放完也无视程蔓的诉求,他粗暴吆喝来空姐,责问还有多久起飞。

“先生,首先是航线天气原因,我们中转的机场还是临时腾出来的……”

“今天不巧路线繁忙,起飞时间仍在待定。如果您赶时间,可以改乘其他交通工具……”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破了空气的宁静,冰冷的枪管抵在了掩面发抖的空姐脑后。

“去给老子催,耽误到上海一分钟,拿你们这里的一条命报销!”

孔令麒这边因休养暂时安定良久,他托起沉重的脑壳审视屋里,只有一堆药味十足的仪器在自己身边。

生怕又是预设的陷阱,他装睡了很长时间,才判定的确没人在门口或者线上监视。

左手焊死的电铐解开了少量空隙,纱布隔离的烧黄表带比纹身还刺眼。

跟我小时候自残的花样搁一块,这就是毛毛雨罢了……

他不屑一顾地探头瞧了瞧窗外,天这是又黑了啊。

昨晚没吃好睡好,白天苦熬着同他们周旋太考验极限了,但他一点不后悔。

说到底就是不能给敌军提取自己指纹的机会,豁出去刚一把,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从小扛揍和赛车手的本钱还没过期,不用白不用……

吊瓶已经见底了,可医生一直没露面。

想起那个生死未卜的小男孩,他尚有好转的心又咯噔一下,扯去针头踉跄下床。

顺手抄了柄遗忘在托盘的刀子,藏好床头柜上预留的药剂,小心翼翼地屏息出发侦查。

这一层楼可能是私设的医院,不归为普通的医务室那一类,也许同样是地下的硬件场所,阴森森的寒意不亚于幽冥界的阴风。

说不清是不是鼻腔淤积的来由,老是有股腥臭徘徊肺腑。

自打母亲寻短见的教训发生以后,他有意无意对血的暴露敏锐了很多。

尤其是自虐到一定程度,诸多感官都趋于麻木了,但凡捕捉到一丝标志性的存在,还是可以获得令他兴奋飙升的异爽滋味。

敌寇并不知晓他大起大落的特殊体能,此时正集中主馆讨论航班方面产生的变数。

全部人针对的是孔令麒和程蔓,至于别的同行者可有可无。

当下最大的问题不是掠夺多比的新产品控制权,而且迈克这个不省油的灯。

“他的躁狂症还没好?”

“他执行这次任务就是为了赚药费,家底早掏空了,跟瘾君子一个货色……”

“拖得越久,他拿到钱的希望就越小。万一犯起病来,鬼知道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那还敢把程蔓交给他护送?急了把人一毁,姓孔的不找我们拼命?”

“关键是他擅作主张放了一批人去挣蚊子腿,现在飞机延误了,孔令麒又迟迟不签,老总就不会付大头。”

“那点保护费够他出去潇洒多久?有程蔓这个肉票,下辈子吃香喝辣都不愁了……”

“接着呼叫,让他手下的兄弟看着点。这俩谁出了事,我们挨枪子都是优待了!”

这些突变的状况,孔令麒自然一无所知,他最需要的是立即拆卸禁锢自己的紧箍咒, 冲破关押的五指山去会合姗姗来迟的玄奘。

西行之旅临近尾声,务必有始有终,方能修成正果。

纵使黎明时搏斗过的阵地,天一黑便陌生得丢失了存档。

他拖着像是二次组装的身子,睁圆视力减弱的双眼,穿梭于晾晒铺盖的丛林间艰难觅食。

数米开外的一顶帐篷,门缝里灯光长明。

会是那些底层喽啰的栖身之所吗?

正欲潜近一探究竟,左肩上蓦地被人拍了一掌。

咽过一口发苦的唾沫,逐帧转过锈蚀的颈椎,映入余光的竟然又是那个恨之入骨的狱卒。

“你在这干嘛呢?”

左腕钳制的刺痛激活了狂狼的仇怨,陡然亮出了图穷匕见的暗器。

“我等不到明天了!”

仰脖强吞药片的他不带任何犹豫,挥刀对准待机迟钝的导火索使劲劈了下去。

一阵杀猪音准的惨叫响彻云霄,黑漆漆的树木布景,被接触不良的电掣暴闪得雪亮。

七荤八素的狱卒口吐白沫滚到一旁,满身冒烟的孔令麒也紧持遥控器不省人事。

左手糊黑的兽夹张开了扭曲的尖牙,鲜血淋漓的绷带触目惊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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