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的兵荒马乱后,府医这才被请过来给昏迷着的何明玙把脉。
宁黎斜坐在床边,眼神溜走在府医和床榻上的何明玙之间,怕错过两人一丝半点儿的变化。
“嘶——”
把脉的府医轻吸了一口凉气,成过使宁黎那双能盯人盯的险些冒光的眼神落到了她身上。
府医此刻若不是心里素质还算好,头上早就被盯的冒汗珠子了。
但此时的宁黎,何尝又不感到煎熬呢?
“郎中,我夫郎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话语中的急切也是藏不住的。
这话宁黎从刚才就一直憋了很久,眼下有了机会才问了出来。
顶着宁黎的视线府医又似确认般停留了下,便麻利的撤了工具收回了手。
府医的眉头轻锁,扭头对上宁黎那充满关切的眼神后,她才舒展了眉头,笑吟吟道:
“恭喜家主,贺喜家主。正君郎这是有喜了,已经是一月余半!”
本因府医皱眉而瞬间绷紧的情绪,却在听到接下来的话时,宁黎直接就愣了神没反应过来。
有喜?有喜!宁黎的脑子里被这两个字搞的晕乎乎的,就差跟何明玙一同躺床上歇会儿了。
府医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宁黎反应,并且她也对宁黎抬眉眨眼思考的表情很是满意。
府医:嘿,就这样。你说惊不惊喜?
府医此话一出,连一旁的辞舒都有些难以置信般的,猛回头又打量了一边自己主子。
这时反应过来的宁黎猛站了起来,一个没主意到头磕到了那木床的花雕上,但她顾不得旁的直接便问:
“不对,不对,我夫郎有喜又为何会昏迷?他是不是生了什么病,我听人说孕夫若是病了,好些药都不可用了,那我夫郎昏迷是怎么回事?”
宁黎的话就跟用弹簧弹射弹珠一般没待停的,府医本平和带着笑容的脸上僵硬了一下。
但府医还是连忙解释了原因,“是这样的,据我刚才号脉发现夫郎应该是忧思过度、休息不好、情绪变化可能不稳定,这才一时晕厥了。
而正夫郎的昏厥换言之是,情绪松懈了该休息了。有喜的夫郎情绪敏感多变化,之后家主也要多关注情绪上的变化。”
府医一口气同宁黎捋顺了何明玙的病状,并且又很负责任的补充说:
“家主说的不错,的确怀孕的夫郎若染了病,有些药是不能服用,这其他方面的吃穿住行也确实需要注意。”
宁黎认真的记着府医的话,此时就差很不得拿笔记录下来了,待心中记下又带着担心的问:
“那我夫郎到底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这个嘛……不好说,快的话一会儿的功夫,慢的话可能要睡上个三、四个时辰。”
府医瞧见宁黎那又皱起的眉,又给提了些建议:
“从刚才的脉象上看,正夫郎怕是休息的不到位。但正夫郎身子骨还算康健,我这有些安神的药食到是合适。”
说完府医提笔誊抄了份药食谱子递给了宁黎,宁黎神色认真的接过,又好一阵言谢着府医。
宁黎亲自送府医出了正房,又让霜梅拿过去不少银两答谢府医后,又折返会正房守着何明玙。
看着床榻上睡着恬静的人,宁黎没忍住的往人小腹住望去,可惜平坦的小腹处并不能看出什么。
“明玙,我要有孩子了?”宁黎呢喃的语气很轻很轻,望着人的眼眸却是无尽的眷恋。
被突召留宫,宁黎休息的也不算好。
但眼下自己夫郎刚怀了孩子,宁黎又不愿找个厢房先休息,只得坐在椅子上爬着床上陪着何明玙眯上一会儿。
何明玙也倒没睡上太久,等他醒过来时才到下午,没感觉有什么不适的便想用手撑着缓缓坐起。
这一动何明玙就碰到了宁黎的手,发现了了已经熟睡在床边的宁黎。
见人睡的香甜,何明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冲动轻抚着宁黎的脸,从眉毛、鼻子,到嘴巴。
待指腹停留在宁黎唇上时,何明玙没忍住轻按了下,却指腹仍然舍不得离开。
正当何明玙望宁黎望的有些入神,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脸上泛起了些红晕,本作乱的手却突然被宁黎抓住。
宁黎对上了何明玙纯净诧异的眼眸,笑着坐上床榻,反手扣住对面人的手亲了上去。
唇珠轻蹭过何明玙的手背,直叫何明玙不知道该把目光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