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快结束时人喝的微醉了后,她那张嘴仿佛才有回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最后苏乔语险些落泪,讲着些“没想到如今你我竟然也有要写信寄诗交流的一天。”
谈起这个宁黎也是苦恼,只能互相勉励,“希望等我回京述职后,再见苏姐姐时你我都能实现心中的抱负。”
“好,好姐妹,喝。”苏乔语一副大气豪迈地模样给宁黎盏了酒。
等喝完一杯后,苏乔语又似苦恼的说:“你知道的,我的是诗篇文采不算好,你可要早些回来啊。”
宁黎点点头应着,心中面临分别的难过情绪更浓了些。
结束了酒席,宁黎又请衡筠若一起去了书房小坐。
衡筠若自从那日早朝收到消息后,就开始着手为宁黎准备她在雁城的人,省的她这半路的徒弟到雁城难做。
“宁黎啊,你可要记得若是真的遇到什么困难,只管往你师傅我这里寄信。为师不说全能帮上,但多半还可以出出主意,别什么都硬抗。
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还是以自己的性命康健为重,不是到地方了关系就简单了。”
衡筠若难得收起了不正经的样子,端起了师长的样子语重心长的教导着。
宁黎听的认真,规规矩矩又行了一遍拜师礼后,开口道“徒儿谨记师傅教诲!”
今天是整修的第一天,宁黎计划办完谢师宴后就往京郊赶去,回宁家村进行祭祖。
这样便正好赶在第二日完成祭祖,回家里留一夜后,再第三日一早出发提前赶往雁城。
也能足足余出一日,也方便宁黎路上宽裕一些。
雁城路远正常从京过去任职,可能快则需要十五日,慢的话路况天气不好可能二十五日左右了。
送别了来往的客人们,宁黎觉得趁这个机会再劝劝何明玙,说不定可以打消他的念头。
“娘、爹、还有姨母,我后天一早就离京任职去了。路途远且颠簸,不如且让明玙留在京中?”
刚牵着何明玙坐下,宁黎就扭头询问着家中长辈。
何母刚点头同意,刚开口道:“是啊,让阿玙少些颠簸也好。”
“不行,我不愿意。”刚坐下来的何明玙,就又站起来表示不赞同。
“妻主昨日便是左一言舟车劳顿,右一句怀有身孕对身体不好。是不是孩子还未降生,就没了我开口做主的权利?”
何明玙这话不可谓讲不不重,直接叫何母收回了要继续讲的话。
眼看成了小辈间的纷争,何母何父很是清楚自己孩子的倔脾气,也不敢再劝怕起反效果。
而宁姨母犹豫的看了看何母她们,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明玙不是的,你一直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若真跟我去雁城,可是要行上二十天的行程,休养不妥当更是会影响你的身体。”
宁黎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服何明玙。
可见何明玙还是油盐不进,一副你说,但我不听的样子。她只得又打柔情牌:
“明玙,若真是因我叫你受苦伤了身体,你叫我以后怎么好意思出现在你面前?”
这话一出何明玙不好再言语什么,只赌气似的侧坐在椅坐上不看人。
宁黎也搬了个椅凳坐在何明玙扭头的一侧,可刚过来人又转过去了,她只得用手轻戳了戳人,跟人细细讲道:
“大不了我们明玙生了孩子后,你再过来雁城找我,或者我到时候快马加鞭的过来亲自接你们。”
何明玙没应答什么同意或者不同意,不过人到是愿意扭头看过来了。
“那明玙,先在家里等我。我回京郊祭祖后,定早早往家里赶!”宁黎跟柔声给人顺毛。
讲真,她自己也觉得这两日说“等我”,说的都有些频繁了。
之后宁黎寻了霜梅,准备往京郊赶去,而何明玙的视线也随之收回来。
一旁没出声的长辈们:这个背景板,我们其实真的不想当的。
忙糊涂的宁黎都准备好了,到找宁姨母时,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把长辈们都聚到正厅了。
宁黎脑子里不尽回放起了刚才的话,忽然觉得尴尬的头皮麻麻的。
给自己做了心里建设的宁黎,又重新返回了正厅邀请宁姨母一起前去,以及补了个较为正式的同长辈们拜别的礼。
等人真正的离府后,何母轻叹气一声,看着自己那冰山美夫郎给自己那倔儿子做思想工作。
果然不出她所料,人刚出去,她这儿子又是一副一定要跟着去雁城的模样。
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感知到自己妻主胡乱感慨,何父故作生气睨了她一眼,示意帮忙劝劝儿子。
接收到信号,何母拿出了自己的和稀泥大法。
终于,成功的……让自己晚上独守了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