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让自己感到灼烧般的疼痛外，毫无用处。

辛莱的掌心垂在右侧，手指隔了一段距离，碰了碰爱加。

然后就看见了那双红色的眼眸。

“醒了怎么不告诉我。”辛莱说。

爱加很轻地笑了下，鼻尖蹭了蹭辛莱粗粝的指腹，“你好像不觉得意外啊。”

“我记得你的酒量，”辛莱没动，任由爱加靠过来，“这些喝不醉你的。”

爱加挂着一点笑，呼吸是温热的，覆在辛莱手心，漫过一层细密的酥痒。

“在想什么？”爱加问，“看着我，想到什么了？”

“没想，”辛莱说，“就是看看你。”

爱加又笑，垂了下眼，“虽然这话说过很多遍了，但果然......”

“我还是最喜欢你。”

“错觉，”辛莱并不为此打动，“你只找到了我而已。”

“好吧，”爱加也不为此纠结，“那你还记得我吗？”

这反而让辛莱笑了，“我一点都不想记得你。”

“毫无留恋吗......”爱加无奈地摇摇头，仿佛很挫败，“真让人伤心。”

辛莱没说话了。

“说一个吧，”爱加又说，“说一件我们的过去。”

“睡觉吧。”辛莱躺了下来，一手枕在脑后，正要收回另一只手，就感觉被什么咬了一下。

爱加正咬着他的中指，不让他走。

赤红的眼眸向上挑，也没什么威慑力，咬得也不重，不过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动作，辛莱的手就停在那没动了。

这倒像回到过去一样了。

辛莱总是对爱加很纵容。

辛莱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找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去王宫那次，第一天晚上，本来能溜走的，结果被霍兰普叫住了。”

爱加静静听着。

“你那时候不让我走，霍兰普就说，让你雇佣我，雇佣兵一向拿钱办事，还警告我不要坏了雇佣兵的招牌。”

辛莱无声无息地笑起嘴角，继续说：“然后你就给了我一枚金币，拽我去陪你看星星。”

“我从来没有接过那样的雇佣，第一反应是这人脑子有病，第二反应是我要发财了，就跟你拿着望远镜看了半天。”

“也不记得看了什么，就记得你在那里没完没了地介绍。”

辛莱自己都没发现，以为会不敢触碰的记忆，回忆起来却很放松。

“但钱都拿了，也只能听着，可能是我的表情比较敬业，你误会了什么，然后你就......”

辛莱的声音戛然而止，连眉头都忽然蹙了起来。

“然后呢？”爱加松开了辛莱的手指，问。

辛莱睨了他一眼，“没有然后，就这样。”

爱加倒是露出别有深意的表情，“我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然后你就和我......”

辛莱一巴掌盖在爱加脸上，“你不知道，睡觉。”

所以他才不愿意回忆和爱加有关的东西。

无论回忆什么，最后总是会落入最俗套的床上故事。

“好吧。”爱加的声音闷在辛莱的手心下，偏了偏脑袋，手指勾住辛莱的食指，下巴移了移，压住他的手背。

“所以那枚金币你用掉了吗？”

辛莱很想说“是”，但还是很无奈地说：“没。”

“哦，”爱加来了兴趣，“那枚金币现在怎么样了？”

辛莱毫不留情地抽回手，胳膊遮住眼睛一闭，语速飞快。

“金币没存进银行，扔宿舍了，然后雇佣兵大楼就爆炸了，钱没了。”

“......”

“睡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