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看着尘栀:
“那我兄长给我的功法,是什么?”
尘栀取了个最小的空杯,又取来木盆,将其三杯放在一起,开始在盆里注水。
很快,最小的空杯被水淹没注满,在接着是中杯,然后便停下了,没有继续注水去淹没那个大杯。
尘栀道:
“最大的杯子是我,最小的杯子也是我,这个中杯是你,我催动一圈给你看。”
说着,尘栀自盆中取出三个杯子,催灵力,将中杯里的水引入大杯,在将大杯里的水引入小杯,而小杯里的水引入中杯。
很快,小杯里的水不见踪迹,但是中杯里的水也没有满出来,反倒是减少了许多,大杯里只残留一两滴水,其余什么都没有。
尘栀道:
“这就是你兄长的办法,存寒。你此时收纳吸收的灵力,靠你自己的力量无法炼化,因此在我体内走一遍,便化去杂质,进入小杯。以此源源不断循环走上个几圈,你的灵力就得到了提纯。”
说着,尘栀拿出金环,将小杯和大杯隔住:
“金环的作用,是剔除我灵力的残留,走出来入小杯的是纯粹的寒属灵力,到你的体内。所以,你我之间修的这个,不是双修,说是炉鼎也对,但和真正的比起来炉鼎之道的原理比起来,多少有些太牵强。”
凌霜闻言突然抽噎,豆大的眼珠哗哗掉,接着忍无可忍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尘栀傻眼,刚刚还好好的,为何又哭上了?
尘栀以修袍拭泪,凌霜也扯着修袍埋脸,尘栀问:
“小主为何伤心?”
凌霜遮着脸,似乎无脸见人一般:
“我兄长担心他走后无人在帮我修炼,所以送你来。他离去之前,也帮我这般双修几次,走这捷径,我还不懂,以为投机取巧,心有不耻。”
说着,凌霜又抽噎起来: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与我说,他去为我安兄报仇,自知安危不定,所以,就搪塞我,忽悠我和我爹,扰我们乱心恼怒而去。”
凌霜说到这,更是伤心:
“他连好好道别都不与我们做,他好狠的心,就这样丢下我们,我还一直因你在这生他的气,他却已经苦战敌手,生死一线。”
“我以为他是对我太失望,觉得我成不了大器,所以才叫我用炉鼎采补。我一直以为你和我双修就是要夺你的灵力,而我兄长兄长不惜此等下作手段,也要我实力大增,是信不过我。”
凌霜说到这,倒是抬眼,看着尘栀还是冷着那张脸:
“我想过去龙巢求助,带我去赤夏家,如果兄长被人胁迫,便借龙巢之力救出他,可我知道那都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赤夏家曾与龙族交好,虽因我兄长迁巢,但肯定也不会因我兄长去与赤夏家向斗,否则就不会一开始受赤夏家差遣。龙族比你们赤夏家弱,他们不愿意对你们动手。”
尘栀看着凌霜那好看的眸,红着眼尾,像是上了胭脂,又偏偏捧着他的衣袍埋着半张脸,只露出那楚楚动人的眼睛来。
这副模样,又是勾人,又是可爱,似小猫撒娇般的。换作他人,定然失神,尘栀却只是微微偏头,不在看人:
“也不尽然,龙族要灭赤夏家,也能做到,只是没有利,只有损。你兄长开的价码更好,时机也妙,因此龙族愿意迁巢,与之亲近。”
凌霜轻轻嗯了一声,扯着袖子擦了擦眼角,这才松了手,也不哭了:
“我刚刚想起一件事,要是我兄长要是真像传言那般逝世,又或是虚弱将死,半个多月的时间,赤夏家早就应该派人来抓你了,这么久都没人来,说明我兄长根本没事,还好好的。”
尘栀似笑非笑,微微眯眼,凌霜气的在桌下去踹尘栀,结果被人几招踩住,凌霜咬牙:
“你为何不提醒我?你早说这事我还用得着这般伤心!”
尘栀面不改色:
“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他人都说你冰雪聪明,足智多谋,现在看,你兄长担心也不无道理。”
凌霜气道:
“以后我不会疼惜你了,我要双修,天天双修,然后等我兄长消息。”
尘栀也是笑笑:
“还是按你兄长给你的功法炼吧,不要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