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科拉莫尔小姐……”
“请叫我中国咬人甘蓝,谢谢。”
“好极了。”马尔福嘟囔,他有点想挠头,不过这动作会破坏他的发型,所以他只是摸摸鼻子。他看着把全脸面具抬高以露出嘴巴来喝南瓜汁的科拉莫尔,张了好几次嘴都叫不出“中国咬人甘蓝小姐”这个可怕的词组。
“有什么问题吗,马尔福先生?”科拉莫尔注意到他的动向,并把手里的空杯子递给他,“我的南瓜汁喝完了,我现在想要一点弗洛伯毛虫黏液,你知道,我们弗洛伯毛虫得摄入弗洛伯毛虫黏液才能产出弗洛伯毛虫黏液的。”
“噢噢,好的……”他如梦初醒的点点头,把杯子接过去,“我去厨房给你盛点弗洛伯毛虫黏液来……”
门德罗萨目送马尔福跌跌撞撞的消失在走廊上。
“如果他真给你盛来了弗洛伯毛虫黏液怎么办?你喝还是不喝?”塞冷斯好奇的问。
“噢,到时就说我是鹰头马身有翼兽就好了。鹰头马身有翼兽不用产出弗洛伯毛虫黏液,所以不需要喝这种东西。”
卢修斯·马尔福摇摇晃晃跑到厨房,纳西莎正在这里烤曲奇。“怎么样?”她看见他脸色不好,“塞冷斯对你怎么了?”
“她……她绝对不是塞冷斯·默克林斯!”卢修斯把杯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摊靠在墙上大喘气,“或者她根本就已经疯掉了……我不知道阿兹卡班这么恐怖——”
“发生了什么?”纳西莎帮他把额头上的汗擦掉,“别急,卢克,你可以慢慢说。”
“好吧……她穿了一件怪衣服,还戴了一张怪面具,都是以前她最瞧不上的款式。我首先问她要南瓜汁、红茶还是酒,然后她选了南瓜汁,还把它喝光了——你知道她从前最讨厌这个了吧?我本来没太在意,你知道,她的口味可能在这十年里发生了转变——虽然她的十年是在阿兹卡班里度过的。”
“接着,我开始试探她,我问她和卡诺普斯·默克林斯是什么关系,她居然回答我说——”
卢修斯做了一个深呼吸:“她说她是卡诺普斯·默克林斯圈养的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
纳西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她接下来又说自己是弗洛伯毛虫和中国咬人甘蓝,还要求我去给她盛一杯弗洛伯毛虫黏液,因为她是弗洛伯毛虫,得摄入黏液才能产出黏液……我都快不认识弗洛伯毛虫这个词了。”
“喝点水吧,卢克。”纳西莎给他倒了杯水,“我出去会会她。”
纳西莎一到会客厅就看见那位科拉莫尔小姐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抠着自己屁股底下的沙发垫布。
“日安,科拉莫尔小姐。”纳西莎同她打招呼,“我是纳西莎·马尔福,我丈夫他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就由我来招待您了。”
“啊,日安,马尔福夫人,我现在是鹰头马身有翼兽,你可以叫我鹰头马身有翼兽小姐——顺带一提,我现在不需要弗洛伯毛虫黏液了。”
纳西莎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坐到沙发边的扶手椅上。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她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可以把你的胡话收一收了。”塞冷斯突然冒出来。
“为什么?”门德罗萨不太高兴,她火车跑上瘾了,“我正在享受。”
“因为她不是卢修斯·马尔福那只老孔雀……三颗香草杏仁冰淇淋球。”
“四颗。”
“好吧,四颗。我们回去时可以去趟对角巷。”
门德罗萨满意的把身体交出去了。
“纳西莎。”塞冷斯把面具摘下来,迎着她惊讶的目光,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比以前要瘦很多,看起来也……成熟很多。”
“我知道我比以前更瘦更老还更憔悴。去阿兹卡班走一个来回,再照照镜子,然后发现这些变化显而易见。你们怎么样?”
“卢克和我都挺好的……德拉科在霍格沃茨读书——他和你的侄女都是斯莱特林的一年级生。你怎么……我是说,你知道你是第一个从阿兹卡班越狱成功的巫师吧?”
“嗯哼,一项了不起的成就,是不是?魔法部应该给我颁发一枚梅林勋章。”
会客厅突然安静下来,久别重逢的旧友面对面坐着,却无话可谈。
“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在那些信上的落款的?”塞冷斯忍受不了这种寂静,不得已憋出一句话来。
“金加隆。卢克收买了你的人。”
“呵,那个老孔雀。看来我的整改得再加紧了。”
空气又安静下来。又经过了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好一会儿,塞冷斯坐不住了,她戴上面具,从沙发上站起来。“我想我该走了。”她说。
“等等。”纳西莎叫住她,她已经站在壁炉里了,“你是怎么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
“打听来方便卢修斯以后越狱吗?”她捏了一把飞路粉在手里,“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再会,纳西莎。”
“对角巷!”飞路粉洒下,幽绿色的火舌吞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