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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Chapter38 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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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这两天真的很怪异:跟你说话你也不听、抱着布莱克的信笺当宝贝、还一天天的扯着个笑脸傻乐——瞪我也没用,你刚刚就在扯着个蠢笑……你是被谁下迷情剂了吗,塞冷斯?瞧瞧,”她指着塞冷斯方才拿给她的魔法史论文上的一处给她看,“连这里的‘卢克伍德’都拼错了,你以前可不会犯这种低级的拼写错误!”

“真是难为你还记得‘卢克伍德’怎么拼了。”

其实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经很明朗了。塞冷斯渐渐和贝拉特里克斯熟悉起来。她那时候纯情得吓人,同样也莽撞得吓人,害羞时像吹胀的红气球,鲁莽起来像一列失控脱轨、横冲直撞的霍格沃茨特快。

纳西莎那会儿知道她的心思,打趣她像个没见识的蠢蛋,一见贝拉特里克斯就结结巴巴说不清楚话;塞冷斯心甘情愿当个蠢蛋。

她不是格兰芬多,但那天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写了一封正式的信函,邀请贝拉特里克斯到午夜的天文塔来。

那个夜半,月亮晴朗得不像话,为夜幕中黯色的薄云镀一层银边,星星也很给面子的灿烂如炸开的火星。塞冷斯原想把大提琴架在这里——架在呼啸的冷风中,待贝拉一来就开始演奏,但她没有:她怕她自己拉得不够好,她怕今晚的夜色不够撩人,她怕霍格沃茨的天文塔太高太寒凉——她怕她准备得太郑重,就会怯懦了自己的心,失掉了所有的果决。

说她优柔寡断也好,也许真如她父亲所说,进入格兰芬多可以培育她的勇气,但一切早就在两年前分院时被下了定论;她现在的领带是绿色的,而非狮子的红。

指针踩着特定的节奏指向表盘上的“XII”,她心心念念的姑娘雾一样飘来了;贝拉特里克斯走路几乎没有声音,仿佛揉进了这整晚星月的静寂。塞冷斯盯着她的每一步,她的每一次落足都震耳欲聋,踩在她的呼与吸之间,像大提琴在她心口拉出的不和谐音符……像她出生前十三年,伦敦的那阵无声的杀人雾。

……那阵雾气悄悄的飘过来又悄悄的被风吹散,顺带卷走了数千条性命……贝拉就是那阵雾,她飘过来,再飘过去时,手里已经攥紧了塞冷斯的三魂六魄。

当然贝拉不知道自己正攥着学妹的魂魄,她问她有什么事,塞冷斯支支吾吾,最后说起今晚的月亮似镰刀,仿佛一幕悲剧碎片。

其实她不应该说这些的,她的头脑被畏缩席卷,即使没有大提琴的郑重其事。她老早就写好了情诗——早在她初见她时就在羊皮纸上写下了这些字句,又在之后的那些日子里仔细推敲、修改、扩充,最终她背下她最满意的这个版本,预备在剖白的那天背诵。

可现在她连一句完整的、流利的话都说不清楚,背得“滚瓜烂熟”的情诗更是被甩到大脑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了。真正的站上战场,和在书上阅读那些宏大的战争场面肯定是两码事。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塞冷斯已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她们不知怎得就肩并肩坐在天文塔上仰望星空,她哼起记忆里母亲教给她的俄国小调:“……Чтожты милаясмотришьискоса……”

轻扬的旋律消散在似水的月辉里,贝拉朝她看过来,那双眼睛漆黑如夜,像是羊皮纸上晕开的墨水痕,透露出一种“什么都知道”的意味;目光灼灼,宛如烧红的烙铁,在求爱者的心口烙下炙痕。

她一定听懂了,无论是俄语的歌词还是未被直接剖明的心迹。

她一定听懂了,不然就不会有之后的那些。

她绝对听懂了;在布莱克老宅的阴影里被吻住的塞冷斯想,此刻她们唇齿相依,紧紧拥抱,用力之大几乎就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几乎就要融为一体,如同骨灰盒里被混在一起的两份不同的骨灰,无人再能将她们分离。

那些温存里,她们的心跳声在彼此之间清晰可闻,甚至有如空旷宫殿里的整点钟声一样震得人耳朵生疼。她们在最深最深的暗夜里属于彼此——那个时候塞冷斯觉得她们像艘将沉的船,将永远沉眠于大海深处,永远。

直到生命结束,直到灵魂被烧作一缕余烬的烟。

塞冷斯没有许下这样的誓言,誓言从来不可靠;但这是她对“永远”的全部定义,只有这样才算永远,只有这样才是一个她们应有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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