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顷早已想清了上次事情的利弊,也知道苗约既然动了于锡安,那么肯定不会再放过他,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过了今晚,他会让苗约知道,谁才是明楚国的话事人,即使他是皇帝,也得要听他的。
许青尘不知道何顷心里面在想着什么,他只知道,何顷在给人造黄谣,对象还是两个女生,要知道,他前世作最不耻的事就是给女生造黄谣了,更别说羌霜满跟他关系还可以,他还要指着羌霜满帮忙呢。
所以许青尘直接就直直地张嘴开始:“你管我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我现在再怎么样都是皇上身边的人,你觉得就凭你这几句话就想吓到我?呵……你只是一个尚书再怎么样明楚国也还是皇家的,你个老东西这是想谋反吗?”
何顷被气到了,手指直直地指着许青尘,胡子都有飞起来的迹象了,“你什么东西!也敢来这里教训我?!一个太监也敢来跟我呛声?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许青尘,你爹还是丞相啊?来人啊!给我把这个逆贼给拿下!”
随着何顷的一声令下,立刻便出现了几个人在许青尘身边,打算将其抓起来。
没人注意到苗约见到这一幕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何顷一眼,随后便给了一个眼神正在看戏的沈翊,后者会意,立即起身便带着袁祈翔离开了。
其他人的注意力此刻都集中在许青尘几人身上,没几人注意到沈翊的离开。
侯志孝见状站起身就想阻拦,坐在不远处的林奇窍也是要站起来准备随时动手。
但许青尘可不会就这样乖乖地任由他们拉走,一躲一跳一跑,很快便跑到了苗约的身边,正好和站在苗约身后伺候的徐元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许青尘只能嘿嘿一笑,“徐公公。”
徐元无声叹息了一声,眼神示意许青尘看苗约的神情,想着苗约刚才突然去而复返回到帐篷之后再出来时莫名的神色,他知道许青尘这次可能会有些麻烦了。
可惜许青尘没看出来徐元对他使的眼色,也并没有察觉出苗约的不对劲,只是跪在苗约身旁就是手一撑,一顿磕头,怀里的008早就让许青尘在开口前就放跑了。
苗约手腕的佛珠磕在椅子扶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没人能听到,除了跪在苗约身旁的许青尘。
许青尘听到声音就抬起了头,看到苗约手里的酒杯,貌似已经空了,他站起身就要给苗约倒酒,结果苗约手一避,许青尘的酒一下子收不住就倒在了苗约身上。
苗约早已换下了今日那副骑装,换了一身浅色的轻便装,所以许青尘把酒撒在苗约身上时那块痕迹特别明显。
早就没了脾气的许青尘看看那块格外显眼的地方,再看看苗约看他的眼神,不由得尬笑了一声,“皇上,如果奴才说奴才不是故意的您信吗?”
好在苗约没说什么,最后只是给了许青尘一个莫测的眼神。
许青尘以为自己没事了,结果一口气还没舒完就听到了苗约的声音,“你最好能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许青尘脸上挂着的笑容一顿,惨了,他还是瞒着苗约过来这里的,结果好死不死偏偏还撞上来,果然人还是在生气的时候做的决定最蠢了,真是的。
何顷见到许青尘跑到苗约身边,还舒了一口气,不禁嗤笑一声,真以为没事了?怎么可能?真放过许青尘,根本对不起他精心策划这么久的好事。
何顷一副痛心疾首地捂着胸口痛喊:“皇上,您这是要包庇他吗?那臣受他折辱的那般言语算什么?您就这样允许一个太监折辱朝廷上为明楚呕心沥血的大臣吗?这未免也太寒人心了。”
苗约冷眼看着,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何爱卿,指责别人之前不如先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事,真以为这明楚就是姓何的了?”
何顷一顿,没想到苗约直接就跟他硬刚起来,但再想想苗约先前的举动,好像也什么奇怪的了,两人现在的争斗就差之间的一层窗户纸了,谁先捅破都没什么好奇怪的。
何顷稳了稳心神,老神在在道:“皇上,臣说的话可不是在折辱公主殿下,是事实本就如此,您不关心民事,但臣却是了解,您不如去查查,看民间传闻是否像臣所说的那样。”
李莘依:“哈哈哈……何尚书说的话可真好笑,关心民事?难道专挑几条传言出来说便是关心百姓事了?真可笑,本宫从哈梭回来便是这幅行事作风了,怎么?以前不说,现在就要谈论了?现在就要跟着本宫学了?”
何顷:“公主不了解朝事,当然没有臣了解,臣只是在复述民间百姓的话语罢了,难道公主听不得百姓言?”
这会没等李莘依开口,羌霜满抢先着开口道:“什么是百姓民言,难道一个外国女子的言语便代表了明楚的民意了吗?那明楚的皇帝当得可真是比我们哈梭的还要不明白!”
许青尘好奇地竖起耳朵地认真听着,一旁的苗约注意到了他晃动的耳朵,收了收手,看向跪着的羌霜满:“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