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吧。”驻军护着后面的居民，砍刀割掉一个丧尸的手，他的身上已经溅上很多血迹，驻军们形成一个保护圈，缓缓后退，城墙之上已经被丧尸占领。

城里有居民打开城门跑出去，没多远就遇到丧尸，被指甲刺穿身体，那些丧尸踩着他的尸体冲进城里。

驻军里有人轻笑一声，没开门之前，丧尸只能爬墙，现在两边都能进来，他们也不用守城了，索性不过是城里的丧尸更多而已。

“怎么办？你们不是驻军吗？想想办法啊！”胡子男还拖着断了个胳膊，还想说话的时候，虞璟伸出手一扭，随着一声尖叫，他的手臂被接了回去。

胡子男瞬间安静下来。

冲进来的丧尸群并没有急着去攻击湛鸠一行人，而是扯开上锁的门，泛着青黑的指甲刺入房中人类的皮肉，但却没有像对门口那个人类一样要了他的命，看着面前的人类惊恐尖叫，丧尸无神的眼睛转了一下，紧盯着人类流血的那处。

虞璟看着好几个涌入房间的丧尸，“他们在同化其他居民。”

驻军心下一沉，“如果都同化成功，我们就彻底出不去了。”

在驻军包围圈里的居民都瑟瑟发抖，他们紧握着手里的刀，仿佛那就是他们勇气的全部来源。

嘶叫声不断从房间里传来，有些居民跑出房间还是没能躲过外面的丧尸，鲜亮的红色在城中飞溅，虽然大部分都是丧尸的血，依旧触目惊心。

虞璟握刀的手满是鲜血，就算是背着湛鸠也毫不影响他的利落，丧尸们仿佛意识到他是最难对付的那个，纷纷让开去攻击其他人，也因此被他生生撕开了一条路。

这时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枪响，随之跑出了一个断了手腕，脸被打成猪头的男人，他惊慌失措的冲向人群，却撞进了丧尸怀里，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指甲刺穿心脏，倒在地上。

枪从他的手中掉落。

秦直只看了一眼，便专心举起刀刺入冲过来的丧尸心脏，他还有一只手可以动。

虞璟瞥了眼从房间中走出来的丧尸，他的肩上正流着血，从这个房间缓慢得走向另一个房间。

“其他驻军的子弹也可以让丧尸恢复变慢吗？”虞璟视线移向驻军。

驻军一愣，“不会，C34是禁用品，只有我们配了。”

虞璟闻言，抬手干脆得割掉了面前丧尸的手指，一连几个，丧尸被割断手指后，还是重复着抓挠的动作，但他们的指甲却没有重新长出来。

“割掉他们的指甲。”虞璟低沉的声音很是稳定。

已经余光注意他动作很久的驻军们学了起来，被割掉指甲的丧尸们挡在最前面，倒是成为了屏障，替他们挡住了其他丧尸伸出的指甲。

另一边的吴哥不断接收着从房屋中冲出的人类，驻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大，外层的丧尸却进不来，人群缓慢得朝大门移动。

“有人来了。”湛鸠突然出声。

虞璟准确得转头，看到站在城墙上的黑影，斗篷将他整个人遮住，看不出身形。

“不是那个？”

“不是。”

阿竟在一边听得有些迷糊，“不是哪个？”自然没有人回答他。

哨声再一次响起，丧尸们不再去拆房间的锁，而是全数集中冲向包围圈，他们将前方被去了攻击武器的丧尸或丢出，或杀掉踩着他们的尸体向前。

但似乎因为不擅长攻击，还没等手指伸到眼前，虞璟就已经快速得将面前一排丧尸的指甲割掉，阿竟站在他旁边甚至都没有动手的机会。

前方的丧尸倒下一批又换一批，最后城墙上的人似乎厌倦了，尖利的哨声过后，丧尸停止了攻击的动作，整齐划一得朝着门口前进，不过几秒钟，就从城里撤了个干净。

末了，一个有礼貌的丧尸还给他们关上了大门。

虞璟目光落在那个飞身而下的人影上，微微蹙眉。

“他们走了？”“我们得救了？”“是不是没事了？”被护在中间的居民探出头，言语中带着劫后重生的喜悦。

湛鸠抬起头看向门口，他的眸子依旧笼着一层薄薄的雾，城门外的丧尸没有走，而是散在四周，他们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仍在墙角下。

“那是什么？”

虞璟听到湛鸠喃喃的话，侧过头。

感受到热气的驻军率先察觉出不对，“火油！”他说话的同时，黑色的城墙外猛得冒出火焰。

这温度对湛鸠来说并不算高，但他感觉得到，身下贴着的人体温在逐渐升高。

“他们要烧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