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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先生……”夏福一脸苦涩地抬头,“您竟然入|珠了?!”
苍天啊——入|珠还有逗龟钉,先生也不像是那种耽于情||色的人啊?!
亓官柏小小地闷哼了一声,抓住乱动乱摸的手。
“嗯。”
“您上次说口中三颗珍珠以星宿之位镶嵌是为镇魔去秽,那这又是为何?”
亓官柏沉默了。
先生竟然沉默了???!!!
若是因功效答案便应随口而出,先生竟然没有说话?
夏福骤然转身,也不顾身上酸软,捧起亓官柏的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样子像是见到鬼一般,满脸惊恐地问道:“您……您不会有妻室吧?妾?相好的?”
天杀的,一直以来都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竟然忘记问最关键的问题。
万一……
亓官柏蹙眉,那样子就好像在课上遇到了令老师痛疼的学生。
先生是如此反应,夏福便隐隐放下心来,试探地问了一句:“是……因为我?”
见躲不过,亓官柏正准备回答,但张了张口,不知为何又闭上。
甚少见先生支支吾吾的,夏福更好奇了:“如何为我?莫非您此物有神力能让人起死回生?……啊,痛!”
夏福揉了揉被掐了一把的屁|股|蛋,讨好地笑了笑,去亲亓官柏紧闭的唇。
“说嘛说嘛。”
亓官柏摩挲着他的后背,思索片刻,说:“东宫曾不乏技艺精湛的面|首,殿下……身经百战,或眼高于天,柏只是……不愿屈居于人后。”
“……”
夏福愣住了。
啊?
啊?????
啊????!!!!!!
什么意思?先生是觉得我阅人无数嫌弃他于是去????!!!
“您在想什么呢?!!”夏福仰头迎上的双眸中似是燃烧着愤怒的小火苗,“即使您不做这些,他们也连您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我跟他们在一起是恶心,真的恶心……那种戏码要吃五石散才能演得下去。他们就是群变态,趁着我没有意识,折磨羞辱。还有为了整垮我,竟然故意让我染上花柳病,您觉得我会喜欢他们?!”
“我不喜欢他们,再好也不喜欢!”
“等一下!您不会不止入|珠镶嵌舌钉吧?”
乳||环穿孔戏人皮不会都有吧?!
夏福急急的去摸亓官柏,恨不得把灯烛拿过来将先生身上照个遍。
“无他了。”亓官柏拥住炸了毛慌手慌脚的夏福,面带笑意地去吻他喋喋不休的嘴:“那要摘么?”
夏福假模假样地思索片刻:“咳咳……还是别了。”
……
新年将至,阳光中藏着暖意,街上商贩吆喝热闹非凡。
即将十周岁的夏得幸坐在院子中的小桌上温习着老师布置给他的功课。他学习颇为专心,今日不知怎的,被门外放课的嘈杂声音扰得看不下去书。
夏得幸皱着小脸,新年本应喜气洋洋,他却格外讨厌今年春来。因为年关一过,哥哥和老师便要出发去大柿最西边的哀牢,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而且自从哥哥被陛下封为朝晖使以来,与老师闭门钻研规划,想见一面都难。
正在他愁眉苦脸地盯着对面紧闭的房门的时候,一张笑脸从门口探了出来。
“邬惚哥哥!”
邬惚露着他那一排整齐的小牙齿,端着饭碗一屁股坐到夏得幸旁边。
“好久没吃你父母的手艺了,今天索性一次吃个够!”
夏得幸面露喜色,看着邬惚不拘小节的吃法,说:“说起来食肆的想法还是因哥哥你而起,哥哥尽管吃不收钱,年后还会有新菜呢!”
说道这,邬惚的大口吞咽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
“哥哥你怎么了?”
“年后……”邬惚斟酌着自己的话,“我可能……就离开国子监了。”
“离开?!”夏得幸着急地站起身,“为何?”
邬惚摸了摸鼻子,说:“不读书了,去经商,年后……便出发去岭南西道。”
“所以呢?为何?”
邬惚看着小脸上伤心又茫然的表情,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咧着嘴呼噜了一把夏得幸的脑袋瓜,说:“小孩子……问这些做什么?”
小孩目光炯炯,说道:“那我长大了,是不是就可以知道这些关于你的事了?”
邬惚半开玩笑地说道:“你就好好读书,将来功成名就,要我再来都城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夏得幸听出话外有话:“哥哥是……不回来了吗?”
邬惚笑着看他:“怎会?贸易都是要往来的,若是运气好,一年能回来一次呢。”
夏得幸听闻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真的吗?”
“运气好的话……”
“那说好了!”夏得幸的小手死死抓住他的袖子,眼中尽是期盼,“哥哥明年……一定要回来看幸仔!”
春寒乍暖,阳光透过云端,洒在院中光秃秃的槐树上。嫩芽藏于枯木,是待放的春意。
“好。”
“哥哥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