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完了这一句古诗之后,盛淮尝试着把前两句古诗连起来翻译。
“移动的小船停泊在有雾的小岛旁…傍晚时,孟浩然有新的烦恼?”
南安:“嘎嘎嘎……”
盛淮听见这熟悉的笑声,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面无表情地询问,“你笑什么?我哪又说错了?”
南安的笑声戛然而止。
“没什么。”
实际上——他这翻译要是出现在试卷上,肯定是一个大大的叉。
毕竟他今年都高三了,翻译得还像个小学生一样。
他看见南安那一副“我没有笑,我没有笑。你翻译的是对的(都才怪)”的表情,嘴角莫名其妙地想抽搐。
于是他有点不服气地转头问自己的同桌,“我是有哪说错了吗?或者说是我的翻译不正确?”
池宴听见这话,又低沉地笑了几声,终于在盛淮想打人的时候开口了,“没。只是这翻译如果用在试卷上的话不标准。”
盛淮:“……”
他十分不服气的反骨,“那你说什么样的才是标准的?”
池宴没有吭声。
何鹤递替池宴回答了,“正确的翻译应该是:把小船停靠在烟雾迷蒙的小洲,日暮时分,新愁又涌上客子心头。”
盛淮:“。”
那我这样翻译咋了?
他自动忽略本片段,然后接着翻译下面的两句。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野旷……应该就是空旷的田野…啊?小岛上哪来的田野?……池宴,‘野旷’是什么意思?”盛淮看着看着,忍不住发出疑问。
池宴又笑了一下,轻声道,“意思是空旷的原野。”
盛淮:“?。”
看来是自己把他们的顺序给弄颠倒了,反正翻译得都差不多。
他想着,接着看了下去。
“等一下,池宴……‘天低树’是什么类型的树?我没有听过这种树啊……”盛淮用他那宝贵的脑子懵逼的思考着。
坐在前面的南安和何鹤递受不了了。反正南安是已经笑喷了。
盛淮:“……”
看不惯直说。
后排的许方水应该是听不下去了,嘴角抽了抽,小声好心的提醒,“其实……‘天低树’它不是一种树。”
盛淮:“?它不是树那是啥?”
许方水:“……”
提醒无效,还是当自己啥都不知道吧。
这时,那个自从一坐过来就没有说过话的新同学开口了,“天低树的意思是天比树还要低。”
盛淮连忙点头,表示自己又学到了一个知识点:“哦哦。”
下一秒,第4组最后三排突然陷入了沉默。
南安不可置信地询问自己的同桌,“沈河间同学刚才是不是说话了?”
何鹤递:“嗯……”
南安说:“我去!”
沈河间:“……”
许方水见怪不怪地对着他的同桌说,“他这个人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说好听就是开朗,说不好听就是颠。”
沈河间:“嗯。”
盛淮接着翻译,“那‘月近人’的意思也就和‘天低树’差不多了?只不过天低树的意思是天比树还要低,而月近人的意思是……”
是……
然后他卡壳了。
20秒后,他盯着最后两句古诗,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他的同桌,“怎么翻译?”
池宴轻笑,“大概意思是‘旷野无边无际,远天比树还低沉,江水清清,明月来和人相亲相近’,差不多就是这样。”
盛淮:“?”
三秒后,他把笔记本递给自己的同桌,“好了,这首我已经翻译完了,你快写下一首吧。”
池宴轻轻摇了一下脑袋,“中心思想。”
“啊?哦……”
于是他又盯着那首诗看了将近快有两分钟。
然后……
放弃了。
“看不懂思密达,你直接给我说中心思想,以后遇到类似的古诗,我套公式就行。”盛淮悲伤地趴在桌子上,反复地将那20个字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来。
池宴点头,“《宿建德江》表达了诗人孟浩然在旅途中孤寂、思乡的情感,通过秋江暮色和舟中夜景抒发内心孤独与对家乡的思念。”
盛淮:“哦……”
实际上压根没有听懂。对于他这个新手小白,他觉得还是应该给他上一个一年级学的。
池宴说:“那我再写一首?”
盛淮十分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想天想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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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思》会背吗?”池宴写着,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问盛淮。
盛淮的魂还在天外游,听到这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十分懵圈地想了几秒钟,这才知道是池宴在和自己说话。
不过《静夜思》……
这是什么古诗?没有学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