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反应迟钝地摇了摇脑袋,“不会背,没有听过。”
南安:“?”
不会背正常,但没有听过是怎么回事?
盛淮见南安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看,沉默了一会儿,十分真诚地对着南安说,“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就是不会背。”
南安受到了惊吓,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慢慢地咽了一个“嗯”字下去。
一分钟后,写着静夜思诗句的笔记本再次放在了他的面前。
盛淮看着上面的内容陷入了沉默。
刚才可没人给他说《静夜思》就是“床前明月光”哈……
他小学的时候背古诗又不背名字……哪知道《静夜思》就是床前明月光啊……
看见盛淮那懵逼的眼神,南安一下子笑了,“这次会不会背了?”
会背,怎么不会背?
盛淮敢打赌,这首诗只要是有点记性的都能背下来。
当然,鉴于盛淮类似于健忘症患者,所以说自己不会背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静夜思》……这个标题……是不是指在晚上的时候思考出来的?”盛淮看着那个标题,自我理解着。
许方水:“……”
何鹤递低声地笑了两声,“《静夜思》的意思是,在夜深人静的夜里思念家乡。”
盛淮:“……”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的耳边便响起了南安那震天动地的笑声和池宴低沉的笑声。
咱就是说,其实没必要笑。
拜托,笑起来我很没有面子的好吗?
盛淮想着,在心底“啧”了一小声,“那我开始翻译了,这次的翻译秒杀你们。”
说罢,他开始认真地逐字逐句地阅读那首同样是五言绝句的表达思想感情的古诗。
然后发出了致命的疑惑:“这20个字给我看得怪懵的。李白家是没有屋顶吗?”
南安:“?”
兄弟,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何鹤递:逆天。
许方水:牛批。
沈河间:……。
盛淮:那咋了。
听见这话的迟宴又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在盛淮面无表情的目光攻击下,天下笑,耐心询问,“为什么说他家没有屋顶?”
盛淮听到有一个人终于愿意好好听自己的想法了,于是十分感动地说道,“床前明月光,这5个字是不是写他在床前看到了月光?但是谁家晚上的时候那月光从窗子里透进来,能透到床边?”
南安接上他的话,“李白家能。再说了,那是古代的时——”
盛淮直接强行给他打断,“然后继续第2句,疑似地上霜。我就觉得李白挺可怜的,家里不仅没有屋顶,而且那个时候还是冬天,怪不得会写出这么一首感人肺腑的古诗。”
何鹤递觉得他越说越离谱,解释道,“古诗这儿用的是‘疑似’,并不是指直接,所以李白在写这首古诗的时候,季节并不是冬——”
盛淮接着无视他的解释,“第3句的‘举头望明月’更加坐实了他家没有屋顶这个事实。你们想嘛,哪家有屋顶的人家一抬起头就能看到月亮?更何况他还是在床边。”
许方水试图劝说,“古代的建筑和现代的是不一样的,所以理解有差错——”
盛淮依旧是无视,看着自己身边那个想笑又努力在憋笑的人,一边沉默着,一边把自己想说的话补充完整,“最后一句的‘低头思故乡’突出了他的思乡之情。你们理解的都是这样的,我理解的也差不多,只不过是多了一个思乡的理由——
“因为他小时候是在锦衣玉食中度过的,压根就是个少爷,但是后来长大却到处奔波,肯定吃了不少苦,再加上现在住的地方这么糟蹋人心,他肯定是很思念自己的家乡。”
沈河间随着盛淮的话音落下,陪同池宴一块儿低沉地笑了起来。
盛淮:“?”
咋的,都对我有意见?
沈河间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好看的,简直和校草肩并肩。
他瞧见大家这样子,一股没理由的生气涌上心头,他木着脸本子放回自己同桌身边,一边对着大家说,“你们看我翻译得多好?一点儿也不好笑。”
然后一边低声地对着自己同桌说,“你写的诗都是什么鬼?太难了,换个简单点的,让他们震惊震惊。”
池宴忍不住笑,眉眼依旧是弯着,点头,“嗯。”
一分钟之后,一首《咏鹅》出现在池宴的笔记本上,又印在了盛淮的大脑里。
他简简单单的将这首诗过了一遍,随即便开始了他那虽说很蹩足但却很有气势的翻译——
“这次我不用分开翻译,我直接就能完全翻译。”盛淮信誓旦旦地说完,丝毫没有在意笑得更疯狂的南安,在三分钟之后,慢悠悠的道明真相——
“开头用三个‘鹅’点明了作者想要写的事物。也点明了鹅的叫声。鹅曲着脖子向着天空歌唱,白白的羽毛浮在碧绿的江水上,红红的脚掌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江水。
“咋样,我牛逼不?”
他话音落下,南安的笑声更大。
“?”
别逼我打你。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后三排除了他都在笑的5个人,发出了致命的疑惑,“我翻译得不对?或者说是你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已经翻译完了?”
池宴轻笑。
南安感觉自己快不行了,“淮…淮宝,你翻译的是对的……”
盛淮:“?”
南安边笑边补充,“不过……这首古诗是幼儿园学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盛淮:“……”
他面无表情地将目光移向了池宴。
池宴此刻低着头也在笑,笑容淡淡的,没有发出声音。
你最好别逼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