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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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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搅乱了他的生活,另外从长远上看,会造成陈长炜人格紊乱,还有……”陈东认真解释着。

陈长江翘起二郎腿抖着:“他人格紊乱,你怎么不问问我紊乱不紊乱,哎你们这帮搞科研的都什么逻辑,在你眼里他是人,你得保护他,那我呢,我是实验室里的猴子呀?”

“能不能好好说话。”

“怎么不好好说了,你拿把刀把我切得稀巴烂,现在连说话都不许了,告诉你,言论自由是国家赋予每个公民的权利和义务,你凭什么剥夺?”

“谁不让你说话了,”陈东看着陈长炜,一脸无可奈何,面对混不吝的陈长江他只能选择单刀直入,“我要见陈长炜。”

“没可能。”陈长江想也不想直接回绝。

“你能不能讲点理。”陈东指着他嘴角的血迹,“脸上伤怎么来的?”

“切。”陈长江翻了个白眼儿不准备理会这个问题,不过很快他就改变了注意,“我把他前女友的老公打翻了。”

“什么?”

“他现在还在警局急救呢。”

“我的天,你都做了什么,你要知道跟你不同,陈长炜只是一个普通的数学老师,他经不起什么风浪,别再玩他了。”

“怎么是我在玩他呢,是你们把我的意识拉出来,扣到他脑子上的,要玩也是你们玩,怎么能赖我,”陈长江对陈东的说法嗤之以鼻,“哎呦,这年头不怕流氓浑,就怕流氓有文化,真是甩得一手好锅。”

“那是因为只有他的脑电波跟你的能匹配上,我们也希望在军警界有能为你提供帮助的人,但是没办法,他只是一个普通公民……”

陈长江吊儿郎当地举起一只手,容我提醒一下:“我也退伍了,现在也是一名光荣的人民群众。”

“真是的,他还得谢谢我呢,知道吗,”陈长江摸着胸口说,“他早就看不惯那个人渣了。”

陈东看着他伸出的拳头,强忍着怒火:“我说过,除了任务必要的行动以外你不能干涉他的生活。”

“活那么憋屈还是个爷们么?”陈长江自有他的一套歪理,并且坚信不疑。

“你不能拿自己的认知去影响别人。”陈东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哪条法律说不行的?”陈长江笑吟吟地反问着,好像把人惹毛就是他的兴趣所在似的。

陈东捏着自己发疼的额头:“哪条法律允许了?”

“哪条法律上写着可以把人的意识像拔萝卜一样揪出来,然后放在一个怂蛋身上,利用完了连个屁都没有,还不许人家说半句话。”

“你提的要求还少吗?”

“跟卸磨杀驴还把我列成逃犯比吗?”

“那些事情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不擅作主张就不会有那些麻烦。”想起上次行动中的损失,一身书卷气的陈东掩不住激动。

陈长江直视他的眼睛,半晌没言语,直到对方脸上的红潮逐渐褪去,收敛起挂在脸上的漫不经心,说:“如果我不那么做,这个人,”他指指自己,“他绝活不到今天。”

陈东的追问被他的手势打断:“很多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沉默把现代化的办公室填满,两个男人对视良久,陈东颓然地倚在桌子上:“本来是想救你的……”

对面的人摇摇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挥挥拳头上的伤口,“我说你们这儿搞实验的,包扎技术怎么样?”

“我一会儿会请护士来帮你的。”

陈长江顺着他的指引看到玻璃门外护士台后健硕的人影儿:“算了吧,我回去自己包包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伤。”说着,把拳头放下,一脸嫌弃地,“你们这儿怎么全是男护士。”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赶紧说完我还得回去治伤呢。”

“有你一封视频信,跟我来。”

“不去行不行啊,这个凳子挺舒服的。”

“随便你。”

陈东头也不回地走掉,留下大眼瞪小眼的陈长江。

“真是无情……”

4

站在电梯口,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陈东的注意力却落在跟在背后的小碎步上。

他迈步进电梯,按下所需要的楼层,思量着陈长江话中隐藏的含义以及自己要做的事情,冷不防一抬眼,钢制电梯门映出陈长炜那双不怀好意的眼,以及……

陈东看着陈长江的头顶:“办公室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搬出来呢?”

陈长江舒服地坐在椅子上,保持着翘二郎腿的痞样儿,摇头晃脑,一副我搬了,你奈我何的嚣张模样。

陈东刚准备说点什么,电梯门开了,进来几个抱着资料的实习生,殷切地向他问好后,吸着肚子靠着电梯壁站着,一副大气也不敢喘的样子。

陈长江仍是那副吊儿郎当地样子,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电梯到站的时候,陈东故意走得飞快想看陈长江出糗,结果对方紧跟在他身后走出来,对着身后排排站的实习生发号施令:“你们几个,记得把椅子搬回陈老师的办公室,要轻一点啊!”

“谁许你指派本所的实习生了。”陈东推开全息会议室的门。

“啊,你们,说你们几个呢,通通不许动,”陈长江一手抓着门框,半拉身子在屋里半拉身子在门外,对着电梯里的人说,“你们陈老师要自己搬椅子,谁都不许动。”

“还没演够吗?”陈东抱着胸说。

“还有一句,”陈长江把头又伸出去,“谁敢动谁毕不了业。”

吼完最后一句才心满意足地拉上门,笑吟吟地想要挑衅着面色不善的陈东。

面对他的确是一张深沉的脸:“陈长江,”低沉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来,“好久不见。”

陈长江随手操起桌上的茶杯朝人影丢过去,然而只在太钢化显示屏上留下一个肉白色的小亮点,茶杯即被摔得粉碎,而那个人影则丝毫不为所动,说着早已录好的内容,“我代表八荒市警察局对你的突出贡献表示诚挚的谢意……”

“就是用完我,把我打成通缉犯,然后……我去。”说着,陈长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直挺挺地往地上栽。

陈东赶紧去扶,因为角度实在刁钻直抓到他的衣角,只听“通”的一声,刚刚一脸不忿的人把自己砸在地上。

“啊……”

扶起地上的人,陈东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试探着问:“陈长炜?”

“是,怎么了,”陈长炜揉着后脑上被砸出来的包,“这是哪儿?”

“一个他不喜欢的地方。”陈东说,用遥控器关掉视频。

“陈长江,他出来了?”他晃着脑袋试图理清自己的所在。

“我恐怕是的。”

“刚刚那个人是,”陈长炜按着脑袋,“好眼熟……”

“市警署的新闻发言人,”陈东拿下他的手,亲自做检查,“放松放松,你现在不适合过度用脑。”

“他做了什么吗?”陈长炜指着地上的玻璃碎屑问。

“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事故。”

陈东说,陈长炜深有同感。

“我听说他给你惹了不少麻烦。”

“还好吧,我们说好白天身体归我,晚上他用,早晚七点交班,”陈长炜回忆着说,“除了早上要想办法从不同的女人家里脱身以外,其他的倒还好说。”

“那他,有没有给你惹其他的麻烦?”

陈长炜看着对方的眼睛:“如果你说的是他揍我前女友老公的事情,那我不得不说,”陈长炜抓抓眉尾,“其实我蛮高兴的,那个人渣我早想收拾他了。”

“真的?”

“当然,只有一点,他不该当着我前女友的面揍人。”

“好吧,你们开心就好。”陈东说,“不过今天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上次我跟你说的药已经初步研制成功,我和实验室的同仁们一致认为可以进入临床试验阶段,可是你知道,我们没有可以试验的对象。”

陈东从衬衫兜里取出蓝白相间的七颗小药丸:“你不想他出现的时候用一颗,可以逐渐延长他沉睡的时间。”

“这个,”陈长炜比划着自己的脑袋,“会对他产生伤害吗?”

陈东看着药丸想了半秒钟,摇头:“没有。”

陈长炜拿起药丸,起身就走,出人意料的是,他也拒绝了护士包扎伤口的提议,不知道是不是被头脑里另一个人的意识所影响。

5

傍晚时分,街道上行人如织,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奔走,陈长炜站在人流里,有一瞬间的失神。

很快地,他调整好心态,步入人群里,在脑海里开始计划接下来要做的事。

首先给自己做一份热量充足的晚餐,考虑到当下的状态,他把计划调整为定外卖,当他拿着几份宣传单犹豫不决的时候,发现自家门外的栏杆处坐着一个女人。

听见他的脚步声,背对着他的女人立即站起来,睁着一双小鹿一样怯生生的眼睛。

尽管是个很漂亮的女人,陈长炜还是觉得被冒犯了,她坐在栏杆上意味着不经过他的允许推开了他违规搭建的高度约30公分的陈头门,跟计划晚餐一样,他曾经计划过在女人坐过的地方搭一个小小的简易秋千,给他和前女友的孩子,当然,那时候并没有现在的孩子……

想到这一点,他心里的情绪就不仅仅是被冒犯这么简单了。

陈长炜直接越过女人走到门前,无视她打招呼的话语,侧过身在密码锁上输入前女友的生日,他总想着要换密码,也总是忘记,以至于每次开门时心里都都难免经过一番辛酸苦楚。

他可以忽略女人搭讪的话,也可以忘记她的不礼貌,但是他不能接陌生人对自己动手动脚,尤其在未经过允许的情况下。

他指着被女人抓住的胳膊:“听着,我不管你是在夜店还是酒吧遇见的我,也不管这张脸对你说过什么承诺,但是你应该清楚,那都是成年人的游戏,请放开手,离开这里,谢谢配合。”

陈长炜在心里断定他当下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个混球惹下的风流债。

“老哥,不是我,我不认识她。”陈长炜口中忽然念念有词

看着女人惊讶的眼神,咬着嘴唇的陈长炜抽回手臂,在他闪身进屋的一刻,一只白嫩瘦小的手掌抵住大门。

没等他说话,女人抢先出声:“我们不是在夜店也不是在酒吧认识的,实际上我们没见过。”因为激动不自觉放大了声音,引来周围邻居的侧目,陈长炜不愿跟女人这样对峙,但是相比之下,他更不愿意把她放进家门。

“女士,我不管你为什么而来,你现在的行为都很不理智,”陈长炜拿出手机说,“如果你再进一步,我会告你私闯民宅……”

下一秒,女人一脚踩进他的房间取下陈长炜手里的手机,不顾他的错愕,调出相机界面对着自己失礼的脚“咔咔”拍了两张照片,把手机还给他的时候理直气壮地说:“以防万一,拍照留证。”

陈长炜握着失而复得的手机,咬着嘴唇说不出话,心里有个戏谑的声音响起:“老兄,放她进来,你玩不过她的。”

陈长炜双手抱胸,做出防御性姿势来,居高临下俯视女人:“你为何而来?”

“我想请你帮忙。”女人打开钱包,抽出里面的双人照递过去,照片上她旁边是一个长相同她迥异的女人,都很美,只是美的方式不同,陈长炜不会认错,照片上另一个女人正是早些时候在警局外一路追踪他到酒吧的女人。

“我是她妹妹……”

陈长炜不再犹豫,直接把女人推出门外。

“我不是来烦你的,”女人向前冲了一步,在门缝只有一指宽的时候顶住门,“我是来帮你摆脱纠缠的。”

“我叫肖清月。”不速之客坐在他的餐桌上,陈长炜假装没看见对方因焦虑纠缠在一起的手指。

“茶还是咖啡?”

肖清月楞了一下:“水就好。”

下一秒钟,陈长炜陷入自己制造的难题中,橱柜里只有两只杯子,一直属于他,一只属于曾经的她。

他实在不愿意别人染指姜妍的杯子,取出自己的那只,倒上水放在客人一侧,自己则倚在琉璃台旁边,假装整理东西。

“谢谢。”

“你姐姐……”

“郑依琳,”肖清月看着水杯说,“她的名字叫郑依琳。”

“她怎么样了?”陈长炜盯着她左眼角下的泪痣说。

“本来是拘留的,如果对方提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话更糟糕,”肖清月说,“不过那人很大度,了解我姐姐的情况后表示不再追究了,对酒吧的赔偿和后续事宜律师在处理。”

陈长炜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不甚明晰的短发身影。

事情就是这么不公平,陈长江不仅能够来去自由甚至对他的生活了如指掌,而自己对他的了解可能比夜里坐在他腿上喝酒的小妞还少。

“那你姐姐现在……”

“在警局指定的医院接受检查,他们说出一份报告可能对我姐比较有利。”

“时间有点晚,我还没吃晚饭,”陈长炜直白地说,“不介意的话说说你的来意。”

“我姐姐是很执着的人,相信你已经见识过了,”肖清月摇着头,“从小到大只要她想做的事情没有办不成的。”

“那她可以自己去找前男友。”

“她找不到,三年,到上个月就满三年了,”肖清月说,“也是在上个月,她婚礼当天,发现前男友的邮箱有邮件回复,不知道为什么她确定那是他本人,警方不予立案,她在电视上看见你协助警方破获密码杀手案的新闻,确定你能帮她。”

“你看到的是陈长江。”陈长炜心里想着,没有说出口。

“她的婚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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