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辞在酒店住下了,为了不让薛扬闻那边发现,牧嘉年照常去望江苑。
薛扬闻在听到那声嫂子后果然急了起来,打探消息的频率都高了不少,牧嘉年好几个朋友不堪其扰,跑来找牧嘉年诉苦,知道是柏景的意思,这才把那些埋怨都咽回了肚子。
牧嘉年去往H市的机票定在了一个星期后,他在望江苑闲着没事就做旅游攻略,一查就是一上午,吃顿小陈做的饭,再睡个午觉,日子不要太舒服。
这天下楼时,他又碰到了靠在他车子上的薛扬闻。
牧嘉年今天没说他坏话,压根不怵他,见到他就笑了一声,“薛少又在等人呢?”
薛扬闻的脸色黑得能滴墨,硕大的黑眼圈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十分明显,“牧嘉年,我没时间跟你弯弯绕绕,告诉我,那个人在哪儿。”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牧嘉年嘿了一声。
“牧嘉年,你别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牧嘉年表情夸张的指着自己,“薛扬闻,你是不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柏少出国这段时间你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我们没什么厉害本事,只能让着你,现在柏少回来了,你还敢这么嚣张?”
“你不是一直瞧不起我们这群不能继承家业的老二吗?柏少也是老二,你怎么不去甩脸子,还眼巴巴跟着人后边跑?”
薛扬闻脸色更差,看向牧嘉年的眼神活生生要吞了他似得,但他向来自恃身份,很少做一些“粗鲁”的动作。
牧嘉年看着更好笑了,嘴上也越发不留情,“你就是羡慕柏少的身份地位,又不能动他,这才打着爱慕的名义来恶心他吧?”
“我喜欢柏景怎么就是恶心他?牧嘉年,不要拿你龌龊的想法来批判我的感情。”薛扬闻忍着怒火说。
“你喜欢柏少?”牧嘉年嗤笑一声,“少玩这些把戏了,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你以为柏少看不穿你那点心思?”
面前人的身子瞬间僵硬起来。
牧嘉年恶劣道:“柏少能不知道你‘喜欢’他吗?但他找过你吗?给过你一个眼神吗?你就像跳梁小丑一样,压根入不了柏少的眼,我们还得谢谢你呢,给我们这群人看了一场好戏。”
话音落下,他便感觉到面前一股劲风袭来,他一抬手,用蛮力抓住了薛扬闻挥来的拳头。
“之前你打着清扫情敌的名号对付了那么多人,你猜柏少知道后,会是什么态度?”
薛扬闻咬牙,从喉咙里问出一句:“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劝薛少一句,不要总是狗眼看人低,你那脑瓜子想的出来的东西,别人不是想不到。”
说完这句话,牧嘉年便开车离开了。
等红绿灯的时候,纪清辞的电话按时打来。
“嫂子,我按你教的那样,狠狠挑衅了一顿薛扬闻!”
纪清辞低沉的笑声透过外放多了几分沙哑,“是吗?那挺好。”
“我真是爽死了!叫他以前看不起我!”牧嘉年大喊了几声过瘾,引得旁边一起等红绿灯的司机诧异的看了过来。
牧嘉年不好意思的拉上车窗,“不过我这么做他不会记恨我吧?”
“你怕他?”纪清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