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喜被林大松肉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嫌弃地推了推林大松的脑袋,“自己拿着吃,我去喊月娘!”
……
等苏月娘拿到她那盘碱仔粿,自己还没尝呢,就先端着去后屋寻许东山。
才走出房巷,就瞧见许东山站在浴房外的水池边洗他与苏月娘昨晚来不及洗的衣裳。
话说许东山这人还真是眼里有活,打成了亲之后,苏月娘就没洗过几次衣裳。
“阿山阿山~”
听见苏月娘甜腻腻的声音,许东山抬起头望去。
想起方才的事情,许东山的耳根子慢慢地变红了。
苏月娘端着那盘碱仔糕,满面笑容地朝他走去,见许东山并不怎么搭理自己,她撅着嘴,撞了撞许东山。
“你怎么一个人躲到这儿来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许东山,“……”
他可不信这话,毕竟他刚刚去房巷口张望有无客人时,苏月娘就大喇喇地坐在堂屋正中逗阿生玩。
“来来来……我们阿山洗衣裳辛苦了,吃块碱仔粿吧!你要蘸蜂蜜还是蘸白糖?”
许东山,“……就蜂蜜吧……”
许东山没那么爱吃甜的,苏月娘就只蘸了一小角,就喂到了他的嘴边。
许东山张嘴吃下碱仔粿,认真品味了一番。
这其实是他头一回吃许春喜做的碱仔粿,从前知道许春喜的碱仔粿都是要拿去卖钱的,他便一口都舍不得吃。
如今尝了,才知道许春喜做的碱仔粿可比别人家做的好吃多了。
如此软油润牙又没有太多草木灰水的味道,是别人家所不能及的。
配上蜂蜜,最后那一点儿草木灰水味被完全掩盖,这碱仔粿当真是无可挑剔,十足味美。
“再吃一口白糖的!”苏月娘见许东山咽下了蜂蜜的,便又给他塞了一口白糖的。
“剩的你自己吃,我拧一下衣裳。”
苏月娘点点头,靠在一边吃起了碱仔粿。
一口蜂蜜的,一口白糖的,若是再配上一壶热气腾腾的铁观音茶,那必然更显惬意。
许东山从凉水中捞出苏月娘的衣裳,拧成长条,攥出水,而后挂到天井中央的晾衣绳上。
这身衣裳是新做的,颜色艳,款式新,苏月娘很是爱惜这身衣裳,许东山将衣裳晒上后,没忘记将衣裳四处拉扯一番,拉平了拧水时弄出的皱痕,再仔细调整挂衣服位置。
许东山认真地晒好了两人的衣裳,放眼看去,他俩的衣裳可比边上许春喜和林大松的衣裳来得整齐多了。
许东山晒好了衣裳,苏月娘也吃完了那一小盘碱仔粿。
今日虽然生意不怎么样,但排骨咸饭还是卖空了,许东山见时候差不多了,便打算去准备傍晚要卖的排骨咸饭。
怎知道他刚一抬脚要往房巷那儿走,苏月娘便伸手将他拦住。
“怎么了?”
苏月娘拉着他的手腕,一步挪进了他的怀中,贴在他的胸前,打量着他的耳朵。
“你怎么还害羞啊?”
“我没有。”许东山一低头就看见苏月娘的笑脸,分明边上没人,她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可他就是忍不住耳朵发烫发红。
苏月娘抬起手,揪住他的红耳朵,冷哼道:“你要是不害羞的话,你的耳朵为什么这么红?”
许东山垂眸,没有回应。
看许东山这模样,苏月娘计上心头,两条胳膊环上了他的脖颈,脑袋往前一凑。
已经吃了一亏的许东山警觉地往后一躲。
苏月娘落了空,当即皱眉控诉他,“许东山!你居然敢躲!”
“月娘……”许东山一脸难为情。
“春喜嫂可不在这儿!你怕什么!”苏月娘可不管,她非得压着许东山的脖子,撅着嘴要亲。
当然,她还真霸王硬上弓地亲上了许东山。
亲都亲了,方才还在害羞的许东山也不管什么春喜不春喜的了,后背往墙上一靠,双手握着苏月娘的腰肢,脖子再压低几分,与她难舍难分地吻了起来。
这新婚燕尔的,正是情浓的时候。
两个人这一亲就停不下来了,当许春喜走出房巷时,就瞧见许东山与苏月娘在水池边上互相又亲又啃。
隔着五米的距离,许春喜还能清楚地听见“啧啧”的声响。
许春喜,“……”
这个时候她要是再往里走,那也太没眼力见了。
于是许春喜脚步慌乱地往回走,忙乱中,她还自己踩了自己一脚,差点一头撞上门框。
有如此声响,亲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当即见了鬼一般地松开了对方。
许春喜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房巷口。
许东山抿了抿有些肿的唇……
罢了,排骨咸饭也不是非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