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应变吧。”

全能，大概率就是什么都会。顾北淮本身作为一个系统，去过的世界数不胜数，会的技能多一些也不是什么怪事，当初沈卿尘检测的时候大概也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多东西，不好简单概括，所以就给了全能两个字。

“我居然也是木系的，还真，挺神奇的。”

她自己是木系，她所在的原主也是木系，这大概也能算是一种特别的缘分？

“不过精神系好神奇啊，测异能的时候，他指尖点上来，感觉整个灵魂都被净化了一样。诶，你当初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南柯回忆了一下当初测异能时候的感觉，点了点头，这点他不得不承认。

“那你当初为什么突然推开？这么舒服不应该是多体验一下吗？我恨不得他的手在我头上多放一下。”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他会感受到多个灵魂存在的可能性吗？”

褚明苑的表情僵住了几分，有些慌乱地笑了几声开始找其他话题想掩盖过去。对此南柯只是叹了口气，褚明苑这种粗神经，怎么看都是会在单人任务中被单杀的那种。

“你在别人面前就这么介绍我吗？”

顾北淮换好衣服后又来到了床边，卫生间的隔音并不怎么好，刚才的对话他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

“那你想怎么解释？”

沈卿尘瞥了他一眼，静静等待他的回复。

“自然是越厉害越好，此方世界除了你无人能敌……”

“别得寸进尺。”

一把推开了悄悄凑过来的脑袋，此时除了他们两个也没有其他人在，沈卿尘索性就将白纱摘了下来。

白纱下面是诡异的烧伤痕迹，几乎遍布了眼睛周围的所有区域。

“你这伤，真的不治？”

看着那有些丑陋的伤痕，顾北淮用指腹轻轻在上面抚摸着。他曾经也是一方世界的强者，去过无数世界线，如果沈卿尘想治的话他必然能找到办法。

沈卿尘被摸得有些痒了，偏过头避开了顾北淮的手，没有什么犹豫就摇摇头拒绝了。

“这伤，不能治。”

治了就会有暴露的风险，他宁愿放弃对这样貌的修补，也不愿出半点差错，毕竟稍有不慎，多年来的努力就会付诸东流。

“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去上个世界线，如果不是那个分魂死了，你还至于用本体的样貌到这个世界线来吗？”

“我想去你也拦不住我。”

顾北淮沉默，他只是一个系统，虽然平日里看着强势，处处管着顾南卿，但若是顾南卿不愿受他管束，他的手段多得是。

“要不是我发现了，你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你那叫违反规定私自行动。”

“你认出来也没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让你赶紧回去上班吗？”

顾北淮从床的另一侧爬上去，然后将沈卿尘整个人搂在怀中，下巴搁在怀中人肩上。

沈卿尘这幅身体跟本体一样，虽然实力强劲，但身子骨却差得很，也很是畏寒，也正是因为如此，顾北淮选择了用体温来温暖他。

对于沈卿尘来说，顾北淮跟个小暖炉一样，身体不自觉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不过他们问的是异能，你这么回答会不会有些谎报军情的意思啊？”

“在他们眼中，能被使用的就是异能，我这么说也不算说谎。再说了，特训，什么都能预料到那只能叫普通训练，算不上特训。”

“那我觉醒的是什么？”

异能觉醒通常都是在危难关头或者经过特殊测试，而现在能在末世活下来的人基本都经历过险情，也正是在那时候大致得知自己是什么异能。

像南柯、褚明苑和顾北淮这种突然进入世界线遭遇同化的人就不一样，虽然也有异能，但自己并不清楚自己的异能是什么，这时候就需要找精神系异能者进行检测。

而满打满算，目前八大城区唯一仅存的精神系，也只有沈卿尘了，所以有不少人加入城区是为了更加了解自己的异能为了方便生存。

“你？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有异能。”

“我什么来历我还是清楚的。”

也正如南柯他们知道的一样，顾北淮并没有在原世界线中死去，他是以一个活人的身份主动来到“空缘”成为系统的。

“所以你有想过要回去吗？”

也不知道沈卿尘想到了什么，他没有回答顾北淮的问题，反而又问了一句。

“回去么……”

顾北淮有些恍惚，他已经好久没有想起过去的事情了。

“不会。”

没有迟疑，只有很坚定的两个字。

——他现在只想留在沈卿尘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