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真棒?”
“切,真是没有感知生活乐趣的能力的木头。”林秋稔晃着一根食指,骄傲的昂起头,像一只自信的八哥。
“额,兄长,帮我看看这封信。”冬意将自己写好的信笺递给林秋稔。
林秋稔坐起身来接过冬意手里的信笺,仔仔细细看了几遍,看毕信笺,林秋稔点了点头。
“没什么问题。”
冬意这就收拾收拾准备离开竹制的钓鱼台,林秋稔却又转过头来注视着她。
“路上小心,冬意,以后就不再受别人欺负了。”
冬意闷声答了两句话,迎着夜风离开了。
又是半个月,冬意整日闭门不出,知道某一日暮色降临,冬意忽然穿着一身白衣,走进了钦天监。
“钦天监的监正直愣愣地看着她哩,后来就掐算一番画出了一幅难民图嘞。”
“那小姐回府没有?”
“早回去嘞。”
“大姐哪里人?”
“你猜嘞。”
巷子里的两个闲人聊了一会儿,在清雨淅淅沥沥的洒在石板上的时候又慌慌张张的散了,只是招手作别,各自抱起菜篮子走入两户人家。
来往的行人兜在烟雨之中模糊了面容,秋雨又是寒浸浸的,果真是秋意正浓了。
冬意前脚捎了一包热乎的糕点,后脚回到尚书府换上一身青衣静静的等待钦天监监正到访。
不出一刻钟,十几个身穿白缎玄纹衣衫的钦天监弟子先行走出一个来通报以后,端正的站在府门前,直到监正慢悠悠的从马车上一甩拂尘踏着马凳下来,乌泱泱一片白就这么飘进了尚书府。
监正五十上下年纪,白面白须,头发却是乌黑,眼睛就这么眯着,看起来就像粘着两粒芝麻的汤圆。监正笑眯眯的看着林瑛,手上缠着一条鲛珠珠链。
“尚书大人近来可好?”
“监正大人客气了,您怎么会不知道我的近况呢?举国上下谁人不知监正大人通阴阳变化,晓万物流变之理。”
监正听闻却是一笑而过。
“尚书大人可知贵府小姐独具天资,是修炼的天生奇才啊!”监正说道。
他甚至还激动的拍了自己的大腿,好像对仅有一面之缘的的冬意这样欣赏,以至于不能自控。
林瑛浸淫官场多年,对监正的反常行为看见眼里。
“这个监正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手,又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大概是冬意逼着长公主又给了好处,借长公主的手办事确实是方便得多。”
林瑛顺着冬意的行为猜出了她的想法。“借着成为钦天监的在职人员获得独立于皇室的资格,不必进宫侍奉皇帝。哼,也是个滑头。”
冬意刚嚼两口糕点就匆匆赶到了花厅,监正正和林瑛就墙上挂着的一幅丹青进行品鉴,一见冬意连忙转过身来,却又硬生生的端庄起来,停住了脚步,僵硬的走到冬意前方。
“小姐可有有意进入钦天监学习观星和占卜?”
监正开口说道,看起来仍旧是仙风道骨。
如果不是长公主力透纸背的回信写着:“再无相欠,黄金千两。”冬意是难以相信这个老头狮子大开口的。
冬意自然是谦恭的回答愿意,只是问起了皇帝的态度。
监正老练,明哲保身和雁过拔毛竟然可以在他身上奇异的共存。
他竟然能来这里,自然是得了皇帝的同意了,怕是皇帝拿自己当乐子看呢。
于是从那一天起,冬意在钦天监学习,直到那一年的腊月初八,京郊突然出现了一伙难民,钦天监早已向皇帝报告,户
部则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先准备了一部分粮草,快速响应,将难民控制在京郊的一处村子。
监正的信息来源,据他所说,是冬意。
天生的,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