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事儿,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只要不违法乱纪,就算背德,也是他们的自由。
呃,侄儿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丁羽再问就有些过头了,当时就被丈夫给拉走了。
柳政事后对韩景砚说,“你姨就是太担心你。咳,她还让我跟你说,别有心理压力,成年男孩有欲求,只要女孩愿意,咱做好预防措施就行。”
丁羽收回神儿,抓着丈夫手紧张道,“行,我不多问了。小唐跟小惠很不一样,省得又把人吓跑了。”
回头得多了解下唐朵这孩子的情况。
“唐朵,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有点熟。啧,瞧我这脑子,最近几年记性越来不好了……”
“别瞎想,你就是爱操心。回去睡一觉,也许就能想起来。”
丁羽只是叹气,她这个侄儿看似生于锦绣堆,父亲是天才型工程师,母亲是艺院院花,多少人羡慕的出身,两人还是青梅竹马的感情。那也只是外人看到的表面光鲜,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又知年轻的父亲患有先天性基因缺陷,院花母亲又有极端偏执的情感观,以至于人人以为拿到了财富与天赋剧本的孩子,成长得比普通孩子还要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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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把曲水流觞宴分享出去的唐朵,立即收到了抠门闺蜜的回复。
闺蜜秦露:哇呜,你这个可恶的丫头,你这是存心报复。
桃花朵朵:哼,说得没错,谁让你跟我二哥告状,害我被他查岗。
闺蜜秦露:明明就是你自己心树不正,自作孽不可活也!
桃花朵朵:嘿嘿嘿,瞧我这孽作得多快活,男神就在我对面。
闺蜜秦露第一次看到韩景砚的正装照,在古色古香的沉香木雕桌案前,男人右手执杯轻抿,唇瓣润亮,微垂着脸似乎在很认真听旁人说话,侧廓线条完美,气质在一众人里简直就像大明星一样出挑,旁人都比成了路人味儿。
不得不赞叹一声!
闺蜜秦露:小样儿!瞧把你得瑟的,你们的马甲都扒光,可以坦诚以待了?
一句话打唐朵打回现实,她抿紧唇关掉了手机。
再抬眼时,发现韩景砚似乎朝她这方看了一眼,忙又埋头去找食,一不小心打翻了一盘子菜,引起一阵小混乱,顿时食欲大减,借着尿遁先离席了。
饭厅外的布置相当有特色,也是一步一景,在夜色灯光下别有一番情趣,一眼过去还真有一两对刚凑上对的野鸳鸯。
唐朵很低调地绕开人群,沿着石径往小山上走,丛簇掩映间,石雕凭栏,远眺一片湖海山景,屋舍人家,夜色缭缭,抚慰人心。
她暗暗松了口气,揉了揉脸。
他可能已经发现她在演了,今晚会不会就跟她摊牌?
不,要是他摊牌,也坚决不能承认。大不了再撒泼耍赖,眼泪攻势。
她认真做着心理建设,没注意一道高大身影已经寻来,看到她抱着凭栏石墩发呆,小半个身子都悬在上面,这凭栏高度对成年人来说有点矮,瞧着就让人觉得不安全。
韩景砚大步上前,一把将石墩上的人攥了回来,沉声道,“喝醉了?还到处乱跑?河边有渡船可以让船夫送你回去,在这儿抱着栏杆做什么,万一不小心伤到,这里掉下去也有两层楼高。”
唐朵在男人教训完前,脑子迅速转了三圈儿,最后眨眨眼,虚眯起眼,“你,是韩总?”
韩景砚顿了下,口气变冷,“唐工这一整天,都没认出我?”
唐朵忙捂住眼,“啊,我现在眼睛不舒服,只能听声音了。抱歉啊!”她迅速抽身,就往旁边溜,边溜边瞎扯,“那个,不好意思,到晚上我眼睛会有夜盲症,爬上来之后才发现看不到什么山海夜景,那个……那我就先回去了。”
韩景砚看着女子扶着凭栏,装模作样往回摸,鼻息不轻不重地轻哼一声,抄起双手一抱,就看着,跟在后面,也不帮忙。
他问,“唐工需要帮忙吗?”
唐朵直摇头,“不用,不用,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韩景砚口气突然严厉,“你的眼睛是真不舒服,还是睁眼瞎?”
唐朵掌心出汗,摸着石栏的手差点打滑,“是有些不舒服,不过没关系,我都习惯了。”
“习惯当个睁眼瞎,近在咫尺的情人也认不出来?”韩景砚觉得自己有点失控,拧了拧眉心。或许是喝了酒,真有些疲累,或许是这种关系带来的精神压力,让他看到她真开始装睁眼瞎地说瞎话,越来越不耐烦。
唐朵的脚步一顿,所有紧张似乎在这句话里绷断了。
还是来了吗?
“韩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眼睛不太好,但不是瞎子。就算我没能正眼看你,你也不能误解成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什么情人?!我跟前任分手才半年,我早就说过……”
这话或许有些不妥,还会在未来引发误会,但她顾不了未来了,她只能顾眼下。
“三年之内都不会交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