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分开后微微盘算,便觉得皇宫内并不简单,太监总管还有躲在暗处切断司珏灵力的人,都在叫他往皇宫中赶。
入夜后明夭几人便飞入皇宫,把司珏抓出来,一起蹲在屋顶上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皇帝和国师并无察觉,华铭继续说着:“珏王爷早已金丹上品,臣不过区区筑基,并无把握能杀之啊。”
皇帝眼下乌青,心中怒极:“朕养着你有何用!”
“圣上息怒。”华铭哆哆嗦嗦地说:“臣办不到,那物却是可以,我们可以驱虎吞狼。
皇帝听到此话静了下来,几息后才问道:“那魔物放出来后,可还能捉回去?”
“圣上放心,臣既能捉一次便也能捉住第二次。”
皇帝仍是不安心,追问他:“若是消息散播出去,京城内外都会人心惶惶。”
华铭抬起头,看着皇帝的眼睛,他的眼里只有对权利的渴望。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华铭一字一词说得极轻:“圣上不想叫人知道的,他们自然说不出去。”
皇帝点点头,给华铭摆摆手:“今晚上就去吧,以免夜长梦多。”
几人转头看着司珏,司珏摊手无奈道:“我没事。”
明夭:“那你还不赶紧回去。”
司珏:“嗯?”
邺邵:“赶紧回去将计就计,先叫他们放出来那个魔物看看。”
司珏被几人半推半拽地回到长春宫的寝殿,却没来得及说,他知道那个魔物是什么。
司珏刚躺下不久,就有个丫鬟进来添茶,他佯装打坐并未理会,只是他从飘过来的茶香中闻到了迷香的味道。
司珏拜师汪镜尘后也算在药罐子中长大的,寻常的迷香对他并无作用,但他还是顺从地装作精神不济躺上了床。
然后是一阵迷烟飘进来。
过了一会,众人皆听到了一阵喧闹从皇宫的东南角传来,在场的人中只有司珏知道,那是皇宫的地牢。
几人静静地等着,等着血腥味越来越近。
皇帝登上摘星楼,看着下方成片的厄祟离司珏越来越近,嘴角忍不住地勾起:“皇叔公,你真是和你娘一样,是个灾星呢。”
可不容他笑出声,一柄长剑从他身后伸出,架在他的脖子上。
“是么?”身后人冷声说着。
皇帝瞬间瞳孔放大,强装镇定:“你是何人?胆敢行刺朕。”
邺邵将剑又压下一分,皇帝的脖颈处溢出一丝鲜血:“我敢做的事可多着呢,您要不试试?”
“你想要什么?”皇帝到底是踏着血路坐上王位的,知晓此人能近他身,那潜藏在他身边的大内高手早被解决了,此人不杀他就还有条件可以谈。
邺邵不说话,拎起他像拎小鸡仔一样,往长春宫飞去。
此时长春宫外早已杀了起来,陆月莹和司珏身上多多少少都沾上了许多厄祟的血迹。
司珏此时却顾不得这么多了。
皇帝不知在地牢关了多少厄祟,这些厄祟和京城外的那些一样,却数量更多,源源不绝,且都有意地保护自己心脏的位置,让他们更难下手。
皇帝不知是第一次离地飞行还是看到这个场面所致,苍白着脸色不语。
邺邵却知晓他在想什么:“你的国师呢?怎么不来救你?”
“还是想靠这些厄祟杀了我们?”
皇帝抿着唇不说话,眼睛四处张望,却没看见华铭的身影。
那些厄祟有了自保的意识,且动作更加灵活,陆月莹和司珏处理得多少有些吃力。
渐渐司珏感到灵力有些耗尽,往嘴里塞了两颗丹药,也不忘给师叔也丢了一袋。
明夭看着他们鏖战,心中逐渐烦躁起来,束心锁渐渐变红,可此时邺邵顾着皇帝,并没有注意到。
她蓦地察觉到,眼前厄祟的血腥气能勾起她的怒火。
却无法强压心中怒意,手中聚出一道墨色的怨气。
邺邵此时似有所感看过去,瞬间皱起眉。
可不等他动作,明夭手中的怨气就已飞出,瞬间砸倒一大片厄祟,全部碎成烂泥。
面前血腥味愈发浓重,明夭被勾起了怒意,眼中泛起红光。
陆月莹和司珏马上回头,意识到不对赶紧撤回明夭身边,两人摁住她的肩膀忧心说着冷静,却被她一下挥开。
“少管我。”话音一落,她浑身便燃起黑色的焰火冲进了厄祟里面。
厄祟本能畏惧溟猺的血肉,触及到她的怨气纷纷退开,却不及明夭的速度。
明夭发了疯地砍杀厄祟,瞬间便消失了大半。
而此刻,消失了许久的华铭才现身。
他赤红着眼,激动地笑着:“主上说的没错,你果然还没死。”
司珏马上过去摁住他,马上察觉到了什么,急急退开,提醒道:“他要自爆!”
华铭嘴中大喊着:“血海翻腾!”随即一股巨大的能量自他体内爆发出来。
只有离他最近的司珏看到,他最后一眼看向他,笑得阴狠,说了一句:“你和你娘长得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