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普通的回家吗，这个也值得上热搜，某家别再买热搜了好吗？”

“不是，真的没人关心她回去干什么吗？据我所知，最近没有电影、综艺要在渝江取景，要说电视剧的话，《繁城》好像在渝江，前两天有营销号说程竟现在在渝江。”

“用脚想想都不可能，拜托，夏天，秦南陆，她什么咖位，怎么会当个二番，给一个十八线作配。”

“怎么不可能，导演是程竟，在里面当个配角也比在烂剧里做主角好。”

“有些人别舔了，轮到谁都轮不到你家姐姐。程竟也不是什么好鸟，选了个名不见经传的演员，背后指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这么一讨论，陶秋珩的名字也出现在列。

几天没联系，宋岑给陶秋珩打了一个电话，“程竟那边准备什么时候官宣女主？”

陶秋珩刚洗完澡，头上搭着块毛巾，擦头发上的水，他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程导说开机仪式那天同时官宣。”

“一定要拖那么久？跟宝贝似的，藏着掖着。”宋岑跟陶秋珩抱怨了一句，又换上工作时才有的腔调，“你在那边怎么样？我听知怡说今天有个场务给你难堪。”

剧组的八卦速度超出了陶秋珩的想象，白天夏知怡不在场，没想到晚上这事就传到宋岑耳朵里去了。

本就是件小事，陶秋珩不打算追究。

“就是他们没对接好，不是多大的事。”陶秋珩笑笑，声音温和。

霍黎在浴室里洗澡，他脱下来的衣服搭在床边，陶秋珩捻着他衣服的袖袢玩。

不知道是房间的隔音真的不好，还是陶秋珩手机收音太好，陶秋珩停下不说话时，听到浴室传来声音。

语气立刻变得严肃，她问：“你房间里还有别人？”

陶秋珩手指顿了顿，一阵心虚，有种被捉奸的窘迫感，他清了清嗓子：“我现在跟霍黎住一个屋。”

“霍黎？”宋岑不可置信，“他在剧组干什么？他在你房间干什么 ？”

正当陶秋珩要开口，浴室的水声停了，没有水声掩盖，他说话的内容霍黎在浴室里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心一狠，“过后再跟你解释吧，现在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忙吗，先挂了，再见。”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挂别人的电话。

陶秋珩走到沙发边，打开电吹风吹头发。

霍黎出来的时候，带出来一阵沐浴露的味道，柑橘味的，很清甜，陶秋珩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浴室的空间有限，陶秋珩要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放进去时，发现已经没有位置了，霍黎让他就着浴室里的用，是从酒店带出来的。

房间的白炽灯散发着昏黄的暖光，陶秋珩打开桌上的台灯。他习惯晚上过一遍明天要背的台词，再看一遍之前背过的。

电吹风的嗡鸣声又在房间里响起。

这张书桌是两个人用的，旁边还有一张空椅子。

霍黎关掉电吹风，坐到陶秋珩旁边。

台灯有些接触不良，闪烁了一下。陶秋珩眨了眨眼睛，觉得面前摆的不是剧本，而是一沓厚厚的试卷。霍黎坐在他旁边充当“监考 ”，帮他计时。

不要再想了，陶秋珩。

你现在是陶秋珩，不是韩洋。

陶秋珩“啪”一下，合上剧本。

拍桌子的声音惊动了霍黎，他抬起头，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悦：“你干什么？”他正在回俞晔晨的信息，被刚才的声音吓了一跳。

陶秋珩看着剧本封面上“繁城”两个字，“霍总，你不休息吗？”

霍黎不悦道：“你叫我霍总，还问我不休息？这个称呼会让我觉得自己现在正坐在办公室里。”

陶秋珩想了想，问：“我该叫你什么？”

霍黎把手机盖在玻璃台面上，“前两天叫‘霍黎’不是叫得挺顺口的吗？”

那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叫了他的名字。

陶秋珩抿了抿嘴唇，轻声道：“霍黎。我以为相熟的人，才会叫对方的名字。”

霍黎猛地抓住陶秋珩的手腕，用了很大力，把他手掌都勒红了，咬牙道：“你装什么装，陶秋珩，现在你又不乐意了？”

“不是。”陶秋珩用另一只手掰开了霍黎的钳制，他站起来，逃跑似的拉开和霍黎的距离。

霍黎抓了个空。

“霍黎，我们第二次见面时，在车上你推开我，不就是说明我们之间的从来都不是肉.体关系。”陶秋珩摸着自己被勒红的手腕，那里很平整，他摸上去时还有些不习惯，“既然只是只是互相利用，也没有必要拘泥在称呼上。”

“还是，除了这一层关系，我们还能有别的发展？朋友？”

霍黎紧绷的脸，瞬间舒展，他低头笑了一声，朝陶秋珩走来。

身高上的差距，陶秋珩平视正好对上霍黎鼻梁凸起的地方，再往上移半寸，是霍黎的眼睛。

霍黎看着他说：“好，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