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设想让云柯打了个哆嗦,他推开温眠,把自己吃剩的盒子系好,毫无感情地扯了扯嘴角:“你该午休了。”
当天下午,学校新采购了一批监控摄像,最新款最高清,并且紧锣密鼓地在各个角落安排上了。
学生们个个如临大敌,班上的同学吵吵嚷嚷了一下午,后排的连烨唉声叹气:“不是啊,那我以后在后排打游戏不得被看得清清楚楚吗?”
他一边上说一边去戳傅迟的肩,“哎阿迟,是不是你家又给学校捐钱了,不然哪来的钱买监控呢?”
傅迟面不改色撒谎:“没有。”
“那难不成是我爸?”连烨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哭嚎道:“不要啊,我不想被戒尺伺候了。”
几个死党里面,就连烨家管得最严,每错事都有一堆人看着,这才开学没多久,连烨已经因为玩赛车被暴揍过几顿,几天没能下床。
崭新的监控占据了教室的四个角,争取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下午的几节课,班上的学习氛围前所未有地积极,生怕自己当了那个出头鸟。
云柯站在监控器底下,深深叹了一口气。
傅迟是真有钱。
这些监控能买多少抑制剂啊,只怕是云柯后半辈子,下辈子,下下下下下辈子的所有抑制剂都能全包了。
有那么一瞬间,云柯想把监控拆了拿去卖钱。
劫富济贫,劫傅迟的富,济自己的贫。
后排的傅迟压着情绪,周身蔓延着低气压,云柯撇撇嘴,收回视线。
周六早上七点,云柯从家里出发,转了几趟公交,终于在八点半到达金湖别墅区。
这里一水的富二代,前不久云柯接了个兼职,给一个小孩儿补课,雇主听说他是年级第一,当即就录用了他,工资感人。
每周六周日上岗,补习三到五小时。
石板路蜿蜒通入小花园,花园中央有一处湖泊,湖里的锦鲤翩翩游动,粉嫩的花围满了院子,云柯才将进院子,从里面冲出一只体型巨大的阿拉斯加。
云柯毫无防备地被重重扑倒,温热的舌头在他脸上重重舔舐几下,云柯偏着头躲,但毫无还手之力。
热气喷在脸上,肉乎乎的大脚掌压在云柯胸口,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包子,回来。”
这声喊叫让压在身上的阿拉斯加暂时收敛,依依不舍地从云柯身上起来,然后坐在云柯身旁不动了。
云柯艰难地爬起来,看见远处站着的两个alpha。
高的那个十分眼熟,正揶揄地看着云柯,矮的那个长相和高的那个有些相似,只是脸色有些冷,像是被迫营业。
等云柯从地上坐起来,远处的两个alpha才走过来,高的那个alpha朝云柯眨眨眼:“云班长,包子很喜欢你啊。”
云柯默默看向身旁的阿拉斯加,被叫到名字,它仰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云柯。
云柯收回视线,疑惑地看了看面前的两个alpha,这才问道:“这是你弟?”
孟黎点点头,他摸了摸身旁alpha的头,“没想到是你,这是我表弟孟程礼,他爸妈不在,让我来看他一会儿。”
他笑眯眯地看着云柯:“”既然是班长,那我就放心啦。”
他说着就拍拍孟程礼的肩,“去吧,带你老师去自习室。”
不管补课的对象是谁云柯都接受良好,他带着臭脸的alpha进了自习室,按照自己给他设定好的学习计划开始上课。
很大只的阿拉斯加亦步亦趋地跟在云柯腿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云柯的腿。
它仰着头咧着嘴,云柯第一次在一只狗身上看见明晃晃的谄媚。
他抿了抿唇,不太明白第一次见面,这只阿拉斯加为什么对他这么殷切。
孟程礼和他哥长得像,但气质很不像,整张脸都写着厌世,不管云柯讲了多少,他都是用那张恹恹的脸随口答应,但云柯猜测,他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中途休息,孟程礼皮笑肉不笑地说:“包子从来没对别人这么舔狗过,一个是傅迟哥,一个是你。”
云柯喝水的动作一顿,后知后觉地低头去看蹲在他脚边的阿拉斯加。
他掏出手机点开傅迟的朋友圈,阿拉斯加长得都太相似,是他没认出来,这只狗就是傅迟发过那一只。
察觉到他的视线,包子又在云柯腿上蹭了蹭。
因为动作的原因,云柯是低着头的,光洁的后颈完全暴露在孟程礼眼皮子底下,后颈上的牙印虽然没之前那么明显,但alpha的标记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消。
身旁的alpha懒懒地道:“哦对了,你的腺体贴掉了。”
云柯猛地抬起手去摸脖颈,原先在他后颈贴得严严实实的腺体贴竟然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