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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雨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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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是一门很神奇很直白的学科。

对会的人和不会的人一样公平,会者做题快,不会者做题更快。

只有那种半会不会者最痛苦,最磨蹭,最折磨。

於瞲写数学卷子的时长很固定,不多不少半个小时。

选择题思考到第六题,后面不用看;填空写完第一题,瞄一眼第二题,后面不用想;应用题,第一题第二题写完第一小问,抄一遍公式。

余下空着。

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挣扎数学题上,对她而言那是无用功。

她更乐意把时间匀给其他科,拔高其他,填补数学的不足。

按照她这样的计划,除了惨不忍睹的数学之外,其他科的成绩漂亮的打眼。

除了数学老师不高兴外,其他老师都很乐意。

写完后,於瞲将其叠叠整齐夹在数学书里。

数学老师还曾经皮笑肉不笑的“夸”过她,语文成绩好就是不一样。

这就是语文常用的描写手法——留白。

一个解,剩下的全空着?

现在她进阶了,不止写个解,还抄了遍公式。

以宽慰数学老师。

临睡前,她把英语听力又翻出来听了一遍。

不过她有些心不在焉,错了三四个。

於瞲将手机连同耳机线一起塞进枕头下。

回想她们中午的对话。

“你跟言放关系为什么那么差?”梁欢宜不解的问,“要是关系好点,简直都能横着走!”

於瞲皱着眉,也很不解,横着走的是螃蟹,还没开口边恋渚就抢先一步开了口:哪有什么为什么,别人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她们是乌龟看王八看不对眼呗。

於瞲扭头,佯怒:“骂谁乌龟呢。”

“那他乌龟。”

“骂谁王八呢。”

“…………”

边恋渚一副过来人的经验说到:“讨厌一个人,比喜欢一个人还要莫名其妙。比如说我那个远方表弟,就因为他多摸了我家狗两下,至此我家小白遇他必叫,还有我讨厌我们班的陆川渗,就因为他开学穿了双绿鞋,而那天我的幸运色是绿色,他居然穿脚上!”

……不然供起来?

“我可没你那么奇葩,”於瞲忍不住插嘴。

“是了,是因为他比你能吃酸。”边恋渚拆台到。

“……”於瞲试图为自己辩解,“这只是其中之一。”

边恋渚哼一声,不信:“其实一开始吧,也没那么严重,不过谁都不肯低头,也就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你让於瞲低头,还不如把她头砍了,反正面子大过天。”

“哪谁谁在她心里定型了,已经罩上了比啤酒瓶底还厚的滤镜,没个什么生死之交的转折,两人这辈子也就好不了。”边恋渚又补了一刀。

实际上边恋渚并不是这么认为的,旁观者清两个当事人迷。自从初中那件事以后两人的关系就很微妙。

和好——拉不下面子,

继续你死我活——也狠不下心来。

见面了还会避开,绕远,别扭小孩的相处方式。

但她一定要这么说,不然以后她们班女生又逮着於瞲薅怎么办。

“但至少现在消停了,顶多暗戳戳的给对方来一下,不会小学初中那样争锋相对了。”边恋渚总结现状。

说完这么长一大段,她一口闷了剩下的酸奶,砸吧砸吧嘴回味。

梁欢宜有些不信的说:“小学初中才玩不出什么花吧,人那么小能有多大恶意。”

一说这个边恋渚可来劲了,直接换了一边,坐到她旁边掰着手指头细数:

“於瞲上课靠着椅子睡觉,座位在他前面,他直接把桌子一抽,於瞲连人带椅子砸地上,手骨骨折。言放手腕出有道疤,於瞲小学跟他打架牙磕上去磕的。於瞲偷吃她外婆的安眠药,写遗书说言放欺负她,言放险些给他外公打死。”

“可乐里下粉笔灰,调对方闹钟导致缺考,扎车轮胎……”

说完,边恋渚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我暂时就想到这些,等哪天想到更多在告诉你。”

梁欢宜咽了咽口水:“…………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恶意。”

於瞲翻了个身,随手捞了个星之卡比抱在怀中。

其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都是很小的事情,怎么积累着就到了这种地步。

如果两人各退一步呢,是否就能和平的做邻居……

是否就会像普通邻居那样,等她放学,骑车带她回家,帮她带早饭,见面时笑嘻嘻的打招呼……

於瞲想着想着就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膈应到自己,丢开团子,起身,走到客厅,拉开冰箱门,给自己倒了杯冰牛奶,闷了一口。

冷静,助眠。

稀松平常的过完了两周,秋老虎发力,天气依然热的不像话。

夜晚。

於瞲埋头在桌前写地理题,题难得要命,不合常理,但她又写的乐在其中。

何倩准备了宵夜,是芋泥牛乳冰,解乏解热。

当当当,何倩敲了敲门,推开一小条缝隙看了一眼,紧接着推门而入。

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将瓷碗放在她手肘边,顺带调高了空调温度,叮嘱到:“别凑那么近,眼睛要瞎掉了。哎,我这几天怎么都没看到小言呢。芋泥做多了还想给他送一点呢。”

於瞲直了直背,端起碗压碎里面的芋泥,“人参加什么数学联赛去了。”顿了顿,状似无意的说,以免她妈妈以为她多关心他,“我们班女生说的,说一个多星期都没看到他了。”

“我可没想太多哦,”何倩笑笑,“慢慢写。”

——

周一,天像是抹不开的浓墨,铅色的云块被推着走,雨被风吹的飘飘斜斜。

於瞲艰难的起床,吃早饭,在何倩的耳提命令下套上了秋季校服,拿着伞出门乘公交。

照常早读上课,就是天冷的突然,不过在宣芜就不奇怪了,昨天短袖今天棉袄。

像极了她妈妈的脾气。

大课间下雨不出操,她跟边恋渚晃晃悠悠上三楼交完语文作业,顺便上个厕所,再顺便看看能不能偶遇齐理。

洗完手,边恋渚将水洒到於瞲身上,还欠兮兮的开起了她跟齐理的玩笑。

你的野王哥哥,你的野王哥哥。

声音不遮不掩,尴尬的於瞲想把她嘴给缝起来。

她逃她追,她们都插翅难飞。

火光电石之中,於瞲何曾想到,转角遇到一摊水渍,啪嗒一脚,摔下楼梯。

旋转翻滚,像是颠锅里的炒饭,裹满楼梯上的水渍。

每一块台阶都被擦的干干净净。

啪嗒一下,摔到平台上。

就在她这么狼狈这么丢人的时刻,还撞上了她的暗恋对象和死对头。

和一大片瓜田里的猹。

於瞲恨不得一头栽地里,栽进砖缝里,谁都别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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