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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剑阁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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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礼?”谢长宴放下手中的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可是,不是已经行过拜师礼了吗?”

白暮雪站在校场边缘,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他今日穿了一身正式的白袍,腰间玉佩莹润生光,连束发的玉冠都格外精致。

“上次是入门,这次是昭告宗门。”白暮雪淡淡道,“午时三刻,青云殿。”

谢长宴心头一紧。青云殿是青云剑宗的正殿,只有重大仪式才会在那里举行。师尊特意安排正式拜师礼,显然是为了向全宗宣示他的地位。

“弟子需要准备什么?”

“人到即可。”白暮雪转身欲走,又停住脚步,“穿我给你的那套衣服。”

谢长宴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尘土的练功服,突然对即将到来的仪式紧张起来。这半年来,他虽然名义上是白暮雪的弟子,但宗门内大多数人仍然视他为药人谷出身的异类。这次拜师礼,恐怕不会太平。

午时初,谢长宴换上那套白色剑客服,将短剑佩在腰间。镜中的少年剑眉星目,已初具剑修风骨。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出。

院外,白暮雪负手而立,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他的目光在谢长宴身上停留了片刻,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尚可。”

这简单的评价让谢长宴心头一暖。他跟在白暮雪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向主峰走去。路上遇到的弟子纷纷避让行礼,但谢长宴能感觉到那些好奇或敌意的目光。

“师尊,”他小声问,“今天会有多少人?”

“全宗上下,包括闭关的长老。”白暮雪语气平静,“别怕,按我说的做即可。”

谢长宴握紧拳头。他不怕考验,只怕给师尊丢脸。

青云殿前广场上已经聚集了数百人,按照各峰序列整齐排列。正殿台阶上摆放着香案,宗主青云子端坐中央,两侧是各峰长老。谢长宴一眼就看到了紫袍长老——他站在执法长老严无道身旁,正低声说着什么。

严无道是个瘦削的老者,灰白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法令纹深如刀刻,一双三角眼透着刻薄。他冷冷地扫了谢长宴一眼,嘴角下撇,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来了。”白暮雪低声道,“跟紧我。”

两人穿过人群让出的通道,径直走向正殿。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在身后蔓延:

“那就是寒霜剑尊收的药人徒弟?当初你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

“听说体内有什么剑意......”

“药人谷出来的能有什么好货色......”

谢长宴挺直腰背,目不斜视。他注意到白暮雪的脚步放慢了些,似乎在等他跟上。

“寒霜剑尊白暮雪,携弟子谢长宴,拜见宗主。”白暮雪在台阶下站定,拱手行礼。

青云子捋须微笑:“暮雪啊,终于舍得正式收徒了。这孩子看着不错。”

“谢宗主夸奖。”白暮雪侧身示意谢长宴上前。

谢长宴刚要行礼,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打断:“且慢!”

严无道大步走下台阶,三角眼死死盯着谢长宴:“宗主,按照宗规,来历不明者入宗,需饮验魂酒,以证心性。”

青云子皱眉:“严长老,暮雪既已收他为徒,验魂酒不如就免了吧。”

“宗主明鉴,”紫袍长老插嘴,“此子出身药人谷,血脉污浊。若不验明正身,万一将来出了岔子......”

白暮雪眼神一冷:“药人谷囚禁无辜者炼药,受害者反倒成了‘血脉污浊’?严长老的逻辑,倒是与药人谷如出一辙。又或者说严长老同那药人谷是一丘之貉。”

严无道脸色铁青:“白暮雪!你别仗着剑法高就目无尊长!老夫这是为宗门安危着想!”

“够了。”青云子抬手制止,“既然严长老坚持,那就依例而行吧。”

一名弟子端来一个玉杯,里面盛着琥珀色的液体。谢长宴接过杯子,闻到一股甜腻中带着腥气的味道。他本能地觉得不对劲,但众目睽睽之下,只能硬着头皮举杯。

就在杯沿即将碰到嘴唇的刹那,白暮雪突然抬手,指尖一道寒气射出,酒杯瞬间冻结,‘啪’地一声炸裂开来。

“白暮雪!”严无道暴怒,“你敢破坏宗规?!”

白暮雪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衣袖:“怎么,验魂酒里加噬心蛊,这也是宗规中的一条?”

场中一片哗然。谢长宴倒吸一口冷气——噬心蛊是南疆邪术,能慢慢蚕食人的心智,最终将人变成行尸走肉。

严无道脸色变了变:“胡说八道!哪来的噬心蛊?”

白暮雪冷笑,指向地上洒落的酒液。只见那些液体渗入地缝后,石板上竟然浮现出丝丝血色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

“这......”青云子霍然站起,“严无道,这是怎么回事?”

严无道额头冒出冷汗:“宗主明鉴,这必是有人栽赃!”

白暮雪不再理会他,转向紫袍长老:“天命老人给你多少好处,让你在宗内兴风作浪?”

紫袍长老面色大变:“白暮雪!你血口喷人!”

“严长老若闲得慌,”白暮雪充耳不闻,继续对严无道说,“不如去思过崖扫落叶——毕竟您那点修为,也只配扫落叶。”

严无道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真的动手。寒霜剑尊的威名,整个青云剑宗无人不知。就连前任寒霜剑尊的修为,也比不上如今的白暮雪的三分之一。

谢长宴站在一旁,手不自觉地发抖。他既愤怒又后怕,若不是师尊出手,此刻噬心蛊已经入体。就在这时,白暮雪的传音在他耳边响起:

“手抖什么?本座骂人时记得挺直腰杆。”

谢长宴一怔,随即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背,目光平静地看向严无道和紫袍长老。既然师尊为他撑腰,他绝不能露怯。

“好了!”青云子一拍扶手,“今日是暮雪收徒的大喜日子,这些事容后再议。严长老,验魂酒一事,你需给全宗一个交代。”

严无道咬牙退下,眼中的怨毒几乎化为实质。紫袍长老也灰溜溜地退回队列,但谢长宴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地上那些血色纹路,神情诡异。

拜师礼继续进行。谢长宴在宗主见证下,向白暮雪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奉上拜师茶。白暮雪接过茶抿了一口,取出一柄通体莹白的短剑赐予他。

“此剑名‘初雪’,与霜吟同源而生。”白暮雪的声音不大,却传遍全场,“今日起,谢长宴为我白暮雪唯一亲传弟子,见剑如见人。”

这番话的分量极重。在青云剑宗,师尊赐予与自身佩剑同源的兵器,意味着视如己出。不少弟子露出艳羡之色,长老们则神色各异。

谢长宴双手接过短剑,只觉入手冰凉,剑身与他体内的剑意隐隐共鸣。他郑重叩首:“弟子谢长宴,必不负师尊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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