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北狄皇亲眼目睹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还没等他有所行动,便被苏永诚等人迅速围堵拦截了下来。
红昭怒目而视,眼中仿佛暗藏着滔天的怒火,他恶狠狠地看向北狄皇,咬牙切齿道:“小爷好不容易将人调养好,就又被你们伤成这副模样,北狄皇,你如此任意而为,岂不是成心在给小爷添麻烦吗?”
“此事与孤无关,与孤无关哪……”北狄皇见势不妙,赶忙辩解道:“孤只是下令略施惩戒,肯定是这帮下作的东西会错了意!”
“你下令只是略施惩戒,他们又怎么敢下死手的?”
话音未落,红昭手中的剑如闪电般划过北狄皇的脖颈,鲜血猛地喷射而出,溅了红昭一脸……
随后,红昭急忙走上前去,解开捆绑住苏桃的绳索,动作轻柔又谨慎地将她抱了起来……
北狄皇的头颅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两圈,恰好停在苏永诚的脚边,苏永诚眉头微皱,嫌恶地将头颅往旁边踢了踢,紧接着单膝跪地,声音洪亮且恭敬地道:“恭迎新皇登基!”
红昭盛怒之下,手刃了北狄皇,如今北狄朝堂群龙无首……
红昭此前无拘无束还了,他厌恶被条条框框的规矩所束缚,对皇位更是毫无觊觎之心。
只是当下,苏桃的伤势极为严重,命悬一线,在这般艰难时刻,他唯有登上权力的顶峰,才能调动庞大的人力物力,为苏桃寻遍天下奇珍异宝,帮助苏桃恢复身体。
红昭踢了踢动弹不得的狱卒,语气冰冷地吩咐道:“用刑!他施加在苏桃身上的痛苦,小爷要让他千倍百倍地偿还,记住,要让他慢慢感受痛苦的滋味,别让他轻易就死。”
说罢,红昭紧紧搂住怀中虚弱不已的人,脚步坚定地往牢房外走去,继续发号施令:“北狄皇曾经宠幸过的妃嫔,全部削发为尼,即刻逐出宫外,一个都不许留下。”
紧接着,红昭提高了音量,眼神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告知大殿里的臣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无需回禀!”
一众蝼蚁得了令,纷纷四散开来,各自忙碌。
不过大半日,他们便将红昭交代的诸多事情一一办妥了。
——
前皇后居住的宫殿名为凤梧宫。凤梧宫正厅与卧房紧紧相连,在东西两侧,还各设有一个耳房。
耳房便是供皇后贴身婢女居住之所,皇后与妃嫔的贴身婢女,大多是与主子自幼相伴,一旦主子遭了难,婢女们也都无法独善其身。
此刻,凤梧宫的卧房内,红昭正忙得不可开交,他先是极为小心,动作轻柔的将金创药撒在苏桃身上,随后他一刻都不敢耽搁,急忙动手剥离嵌入苏桃血肉之中的铁链。
处于昏厥状态的苏桃,因这钻心的疼痛恢复了几分意识,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减轻身体上的痛苦。
红昭见此情形,急忙伸手掰开她的唇瓣,递过自己的手臂,颤抖的声音,带着万分焦急与心疼:“苏桃,别伤害自己,你咬我……”
苏桃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直到红昭的手臂渐渐渗出血,不过短短片刻,她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紧接着,红昭神情专注且动作谨慎,先后从她身上取出了两百三十枚银针,她皮里肉外的伤势,虽看上去颇为严重,但只要花费些时日精心调养,便也能够逐渐恢复。
然而,于红昭而言最为棘手的难题是,苏桃右手指节已全部碎裂,若想将其恢复如初,简直难如登天,如此一来,苏桃日后莫说是提剑,恐怕就连端起一杯茶盏都成问题。
苏桃是何等骄傲的人!
倘若因此而落下残疾,恐怕比杀了她还要令其难受,想到此处,红昭的眼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红昭一直静静地守在苏桃身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直到苏桃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均匀。
他才面见了永诚,开口询问道:“今日事情进展得如何?”
闻言,苏永诚立刻单膝跪地,态度恭敬道:“皇上容秉,被困在殿中的各位臣子,没有一人敢于反抗,皆明确表示愿意归顺新皇。”
“哼!”
红昭不屑地冷哼一声,略带鄙夷地说道:“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酒囊饭袋,无用也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