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最近没钱?”景邈靠在白有仪肩头,“又被套牢了?几成仓位?”
白有仪支支吾吾,不愿回答。
景邈感觉不对劲,两人算同行业,白有仪对感情是模糊不定,只有上床才能勾住她。
但她工作上面的事还是愿意和同行说道一二,两人聊起政策利好利空,股面唱空唱多的情绪,大侃时政,白有仪的话就会变密集。
白有仪不愿意谈,钱肯定是锁在股市里了。
如果她不亏,就算景邈赘进白有仪家成天伺候二老,白有仪也不上心,她一天到晚忙着操作交易。
“最近不要操作那么频繁嘛。”
景邈伸长脖颈,想去吻白有仪的唇。
白有仪啪地一巴掌堵他嘴上,“女人的事你少管。”
景邈含糊说:“不管不管,宝,我刚漱了口,很干净。”
景邈探出柔软舌尖,要去舔白有仪掌心,湿滑潮热的一瞬,勾的白有仪掌心发痒。
她瞪大眼,大骂一句“你好恶心”,似乎被景邈恶心到了,旋即将掌心弹开,往景邈胸膛上擦拭几下,却没有将男人攘下床。
景邈抿唇温和地笑,故意挺起胸膛迎合,还用自己的手带着白有仪的掌心往他心脏处各个部位按压。
白有仪的爱好他太了解,他今天势必要把自己送上白有仪的床。
景邈压低嗓音,潮热的气息喷在白有仪耳廓道:“宝,坐我脸上,赏我点吃的吧。好饿,饿得胸肌都疼了,你得多揉揉才行。”
景邈说得大言不惭,白有仪捂住耳朵:“你发病了?这是我妈我爸的家!”
白有仪用另一只手肘击景邈,下的狠手,景邈闷哼着吃了一记,讪讪地松开按住白有仪的掌心。
“亏了多少?”景邈恢复正色问,“买啥垃圾了?最近跌了就别补跌了,越套越牢。”
白有仪扁着嘴,糟心,从四十块亏到九毛二,还有讨论补跌的意义吗?
景邈蓦地警醒,抬起头,双臂撑在白有仪靠枕两侧,盯着白有仪躲闪的眼珠,“你——该不会——”
白有仪啊了一下,指着自己:“我?”
景邈:“炒币了。”
白有仪眼睛轻轻安详地阖上,再一巴掌精准地拍景邈脸上,“你才炒币呢,侮辱谁呢你。”
再睁开眼,白有仪颇有气势地举着食指,庄重发誓:“炒币,狗都不炒。碰了那种东西,这辈子就算废了,我是绝不可能炒币。”
景邈噗嗤一笑,更加欢喜地搂住白有仪。
白有仪性格活泼诙谐,是个乐子人,宣誓实在太好笑了。正是她玩世不恭这点,才让景邈有机会成了她的前男友。两人一开始见面并不和睦,景邈出生钟鸣鼎食的书香门第,上学时期不太喜欢戏谑胡闹的女生,总觉得那并不规矩,没有仪态。
偏偏碰上白有仪,白有仪很快教他如何做人。
白有仪忙着抽象,景邈快速偷袭,亲上白有仪脸颊,趁白有仪下一巴掌掌嘴前,景邈明智地转移话题,“那你到底亏了多少嘛,我帮你出出解套主意?还吃得起饭不,宝宝?要不要我每天买菜去你家做菜。”
白有仪瞅景邈一眼,仰躺在靠枕上偏头,生无可恋道:“别问了。全仓亏完了,唉,我……”
白有仪声音震颤几秒,抖着嘴唇,一副悲戚到不能言语的模样。
景邈知道她在演戏,配合她,抱住她的腰急道:“宝宝,你怎么了?别咽气啊。没钱,你还有我呢,大不了我去卖身让你炒。你不炒股,炒我也行。我比股市乖,我让你爆炒。”
白有仪忍住笑意,想锤景邈,但演戏演全套,她抽噎着“擦拭”眼泪:“我、我、我染上ST**了!”
这下景邈不笑了,ST**,没打上ST标前,叫XX集团,妖股一只,涨停十四天,证监会才发妖股纳入监管公告,股东挪用资金,造假多年年报,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你怎么想?这是人能碰的?”景邈严肃问。
白有仪低头,对自己的行为认错:“我想一夜暴富,就有些冒进了。”
“现在卖了没?”
“空仓了。”
“那就好。”景邈松了口气,掌心伏在白有仪背心拍了拍,“宝,最近一定很难过吧,都怪我,没提前关心你。你肯定很焦虑,我却不知道,这一个月都没有睡好吧。都是我的错,我必须补偿你,这样吧……”
景邈修长的手指在白有仪背上画圈,“你睡我几天,有什么不顺心的,全往我身上招呼,发泄,不要憋着自己了。我买了皮鞭,你要是闷得慌,可以用皮鞭抽我胸*解乏。”
白有仪冷峻着脸蛋,闪过一丝愠怒,她挪远身子,眼眸寒光乍现刮着景邈:“找死,出些烂招害我堕落。我不需要。”
猛地,白有仪做出意料之外的举动,她像超人出发前,低头把头颅当做火箭炮,举起拳头,轰地一下用脑袋撞到景邈胸膛,把男人倒栽着,冲撞下了床。
“白姐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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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邈还是得逞了,能跟着白有仪回她家。
白有仪开了车回双亲家,景邈心机重,故意不开车。白温书便让白有仪送景邈回家,顺便打包了景邈给白有仪做的一些微波炉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