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意卿不敢也不能把秦凝烟留在身边,只好忍着窒息一般的疼痛,一遍一遍将自己的心上人推开,结果推了这些年,反倒把人推到自己床上了,这算怎么回事?
陆意卿暗自头疼,完全没注意到秦凝烟的小动作,待到她被人压在身下时,已经来不及了。
秦凝烟抬起陆意卿的左小腿搭在自己肩上,身子卡在她双腿之间,吹弹可破的肌肤的裸露在空气中,在阳光下犹如一块儿赤璋色的玉,勾的人神魂颠倒。
秦凝烟只用一只手便轻轻松松扣住了陆意卿的两只手腕,压在她头顶,居高临下的欣赏着她衣衫凌乱的样子。
她唇边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另一只空下来的手缓慢的抚摸着陆意卿震惊又羞愤的眉眼,低声问她:“殿下,上面的木签可以解释为年少无知,那下面那些新挂上去的呢?也是年少无知吗?您承认一句喜欢,说心里有我,有那么难吗?”
陆意卿简直快要气炸了,眼里的怒火像是要吃人一样张牙舞爪。
这女人怎么能?她怎么敢?!
陆意卿急躁的扭来扭去,也顾不得自己的“皇家仪态”,脸红脖子粗的大喊道:“什么难不难的?本殿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快放开我!”
她扑腾的跟一只猴子一样,用上了自己的身体十八般武艺,七十二般变化,可无论她怎么挣扎,身上的人都好似一座大山,纹丝不动。
秦凝烟笑着看她折腾,抚摸着脸的手也慢慢向下移动。
陆意卿清晰的感觉到秦凝烟的手缓缓滑过脖颈、锁骨、胸口,最后停留在她肚子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不知为何,陆意卿瞬间就不敢动了。
“殿下听不懂没关系,但可别乱动,再伤到就不好了。”秦凝烟一边说,一边隔着衣服轻轻摩挲起来,眼神愧疚有之,痛恨有之。
“殿下,还会痛吗?”
她嗓音暗哑,带着满满悲愤,仿佛只要陆意卿说一个“痛”字,她就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比如挫个骨,扬个灰。
再比如屠个九族。
其实那伤口经过这些天的休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结的痂都开始掉落,此时被秦凝烟摸得有些发痒,可陆意卿却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当时刀入皮肉的刺痛感觉。
说不痛是骗人的 。
说痛就太矫情了。
她陆意卿从来只会骗人,不会矫情。
“早就不疼了,一点小伤而已。”
秦凝烟皱着眉看她,眸子里的心疼浩如烟海。
陆意卿在这样的眼神下几乎难以呼吸,索性别开头不去看,闷闷道:“你,你快起来吧,我有事同你商量。”
“有什么事,这样也能商量。”
秦凝烟俯身在陆意卿耳边,勉强勾唇一笑,摆出一副“我耍流氓我有理”的样子。
能商量个屁啊!!!!
陆意卿白她一眼,语气怒火横烧:“放肆!本殿叫你起来!”
见陆意卿真的生气了,秦凝烟一边十分不情愿的慢吞吞起身,一边委委屈屈,活像个受气小媳妇道:“哦,好吧,长公主殿下,臣遵命就是了。”
说完,她坐直身子,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陆意卿,像某种无辜的小动物。
如果她的手不在陆意卿那盈盈一握的腰上流连的话,就更像了。
陆意卿快速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半跪在秦凝烟面前,“啪”地一下打在秦凝烟的手上,训斥道:“有了婚约便如此得寸进尺,若是成了亲,还不得无法无天?给本殿收敛些!”
秦凝烟收回那只手,揉了揉被打红的地方,可怜巴巴的嘟嘟囔囔:“这怎么能怪我,分明是卿卿太勾人。再说我已经收敛了啊,要是不收敛的话,早在您及笄那年我就该……爬您床的。”
“那本殿是不是还要谢谢副相大人,把本殿的清白留到现在?”陆意卿的眉毛快要拧成一个疙瘩,她越来越看不明白秦凝烟在干什么了。
她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的?装可怜、装委屈,到底是谁教她的?当年叶筱将军养了三年养出一只狼王鸠羽,却被经手两天的叶离元帅养成了粘人大狗。她的这位恶狼不会也……
不对!秦凝烟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可怕的话?
“等等!”陆意卿猛地睁大眼睛,挺直腰背揪住秦凝烟的衣领,大声质问道:“所以你在我及笄礼上,送我那种……画,不是为了羞辱我吗?”
秦凝烟赶紧握住她的手,整个人突然变得热情又奔放:“当然不是!卿卿,你可以再往下抓一点的,我不介意!”
陆意卿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话向下看去,半遮半掩下,一大片白的晃眼的肌肤,一对儿高耸入云的柔软,以及劲瘦完美的腰肢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强势的闯入陆意卿的眼中,臊的她连脖子都红了。